三个月后
夜半,御书房里仍旧灯火通明,龙椅上的着明黄龙袍的人依旧在批改奏折,站在旁边侍奉的公公抱着拂尘打起瞌睡。
宋柷祗放下手里的奏折,捏了捏鼻梁,端起手边的茶杯,却发现杯子里没水了。
“高力!”他叫了一人没人答应,他转过头看着身边的人,见他站着睡的正香。
“高力!”他加大声音喊了一声,那公公立马就醒了,看到皇上直盯盯的看着自己,那公公立马跪下说:“皇上饶命,奴才罪该万死,皇上饶命!”
宋柷祗看着高力摆摆手顺:“好了,快起来吧!”
公公磕头道:“谢皇上!”接着宋柷祗又把手里茶杯递给高力说:“高力,没水了!”
高力接过茶杯出了御书房,于是御书房里便只有宋柷祗一个人。
不一会儿,高力便端着一盏新茶往御书房走。
“高公公!”一个年轻的太监叫住他!高力转过身看他问:“何事?”那人小声的说:“奴才有件事想麻烦高公公!”说着就往高力的袖子里塞一定金子。
高力把金子拿出来在手里掂量了下后把金子甩给了那人,又很不满的说:“你这混账东西,竟然想玷污咱家的清白,赶紧给咱家收回去。”
那人接住金子,微微一笑说:“那公公就得罪了!”说话的同时就把高力给打晕了,接过高力手里的茶,将高力拖到暗处,整理好衣服便走向御书房。
那人到御书房外正赶上禁军统领桑超峰带着人值班,见到他端着东西往御书房里走便拦住了他问:“干什么的?”
那人低着头说:“给皇上送茶!”
桑超峰又问:“今日不是高公公侍奉皇上吗?”
那人解释道:“高公公沏好了茶,正要送过来,可巧的是高公公肚子疼,怕耽误时间皇上怪罪便叫奴才送过来。”
桑超峰冷着脸说:“抬起头来!”
那人依言抬起头来,眉清目秀的瞧着也就二十来岁。“为何本将没有见过你?”
那人笑着说:“奴才刚进不久,将军自然是没有见过奴才。”
“行了,赶紧进去吧!这宫里太监众多,能够有机会伺候皇上::::很少,要好好伺候皇上。”桑超峰说。
那人道:“是,多谢将军提点,奴才定会好好伺候皇上的。”说完,便进了御书房。
那人进入御书房后,看了一眼龙椅上的人,便低着头端着茶走到皇。a上身边,将手里的茶放在桌子上aa说:“皇上,请用茶!”说话的同时,藏在袖子的匕首露出来,另一只手把托盘扔了,口里大喊道:“狗皇帝,拿命来!”
那人手里的匕首刺向宋柷祗的心口,宋柷祗看着向自己刺来的匕首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向那人的脸丢去趁着空档翻身到桌子外。
那人一手挡住茶杯,另一只手上的动作就慢了些,只是划伤了右手臂。
御书房外的桑超峰听屋里茶杯碎的声音带着一干侍卫冲进御书房,屋里那人见侍卫都进来了,便向宋柷祗飞去,和宋柷祗几个来回后将拿在自己手里。
那人把匕首靠在宋柷祗的脖子上对着一干侍卫说:“让开,不然我杀了他。”
桑超峰看着宋柷祗,见他手臂在流血,脖子上有一丝血痕便说:“大家后退,后退。”
那人挟持宋柷祗一步一步走出御书房,在外面的走廊里他看着宋柷祗说:“看来你这狗皇帝还有这么多人替你卖命,你说要是我把你杀了,那我不是每天都要被追杀。”
宋柷祗低声说:“怕是你今晚这个地方是出不去了!”说着便挣脱了那人的桎梏,打了那人一拳。桑超峰见此,忙护在宋柷祗面前,对侍卫喊:“快,保护皇上,拿下刺客!”
那人被宋柷祗一拳打在胸膛,喉咙里涌上一股血腥味。他将那口血吐了,又杀了几个侍卫后便飞上屋顶。桑超峰见此忙喊道:“弓箭!”于是,十多个侍卫拿了弓箭朝那人射去。
那人一边用匕首挡掉箭一边跑,那人虽跑的快,但箭从背后射来不能全都挡掉,便堪堪中了一箭,那一箭便是桑超峰射的。
桑超峰见宋柷祗的手臂还在流血便吩咐道:“你去请太医,你们这两队留下来保护皇上,其他人随我去抓刺客!”说完,就跃上屋顶追那。
这时,高力手里拿着拂尘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在宋柷祗面前跪下,磕头喊道:“奴才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宋柷祗看着高力跪在地上求饶说:“起来吧,高公公,扶朕进去。”
“是,谢皇上不怪罪之恩。”高力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宋柷祗,见他手臂流血,忙喊道:“太医,快去宣太医。”一旁的侍卫告诉他已经去请了。
桑超峰追着那人跑了好几个屋顶,那人见桑超峰在后面追的急,而自己的身体在没命的跑下去,那他就得玩完。他瞅见一个黑灯瞎火的宫殿,便进去了。
桑超峰见那人进了兰苑,就下了屋顶,一边让人去通知皇上,另一边带着人冲进去。
兰苑里,宋清阳睡在床上被咚的一声惊醒。他起身点起桌子上的蜡烛,他拿着蜡烛想要去看看是什么。一把匕首横在他的脖子上,同时一道低沉的声音说:“别动,闭嘴!”
桑超峰外面喊道:“八皇子,您没事吧!”
宋清阳瞄了一眼脖子上的明晃晃的匕首,没有说话。
“皇上驾到!”
“参加皇上!”
宋柷祗问:“刺客呢?”
桑超峰行礼道:“回皇上的话,刺客在屋里。”
“进去,把刺客给朕抓出来!”
桑超峰听了,有些迟疑。“皇上,八皇子还在屋里。”
“抓刺客!”
“是!”
桑超峰带人刚走门口,便看到那人挟持宋清阳走了出来。
桑超峰喊了一句“八皇子!”那人把匕首逼近宋清阳,看着桑超峰说:“后退,不然我就一刀解决了他。”说话时,手里的匕首又逼近了一分,宋清阳的脖子划出一道血痕,不断地有血珠泌出来。桑超峰见此,赶紧让身后的人后退。
宋柷祗拿过身边侍卫的弓箭,看着那人说:“你以为把住一个皇子就能够威胁朕?简直是痴心妄想。”说话时,手里的箭已经射出去。
那人看箭射来,就把宋清阳挡在自己的面前。箭直直射入宋清阳的胸口,宋清阳看着胸口的箭,嘴角往上一勾说:“皇上好手段!”说完就倒在地上。
那人看到宋清阳倒了,大笑道:“狗皇帝,你真是无情之人,连自己的儿子都下得去手。”
桑超峰看到那人受了伤,手里又没了人质,便说:“快,拿下刺客。”
说话时,桑超峰已经冲上去和那人打起来,几个回合后,那人便被桑超峰拿下。那人看着宋柷祗说:“狗皇帝,你总会妻离子散,众叛亲离,不得善终。”说完,就把抓住桑超峰的剑在脖子上一划自刎了。
宋柷祗看着地上的宋清阳,厉声说:“还愣着干嘛?不知道把人抬进屋里请太医呀?”
高力见宋柷祗发火,心知皇上对于射伤八皇子心中有愧,便招呼人把八皇子抬进屋里,又差人去请太医。
宋柷祗也进了屋,看到屋里破旧的一切,怒道:“高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高力跪下说:“是奴才的失职,奴才这就差人来修。”
“嗯,起来吧!”
宋柷祗看寝房里的一切,一张用书垫着的桌子,几把椅子。高公公拿着手里的拂尘掸上面的灰,哪知刚碰到那椅子就散架。宋柷祗看见了,正要发火,便有太监传道:“太医到了!”
四五个老头手里拿着药箱,身穿蓝袍,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花白胡子的人。
“臣参见皇上!”
宋柷祗挥挥手:“行了,你们听着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朕要他活着。”
“臣遵命!”一群太医来到床前为宋清阳诊治。
高力看宋柷祗脸上有疲惫之色,便说:“皇上,您回宫休息吧,明早还有早朝。”
宋柷祗点头:“你就在这里照顾八皇子,有情况随时来报。”
“是!”高力答道。
宋柷祗看了看床上的宋清阳,就走了。身后的人高呼:“恭送皇上!”
一天一夜后,宋柷祗听高公公说八皇子醒了,来兰苑看他。他到时宋清阳正在喝药,高公公正要高唱“皇上驾到!”才说了一个字,宋柷祗就阻止了他,宋柷祗进屋看到焕然一新的布置很满意。伺候宋清阳的正是给他送药的那个太监。
宋柷祗来到床前问他:“身体可有好些了?”
宋清阳把碗给那太监说:“小桂子你给皇上倒杯水吧!”
小桂子拿了碗说:“是!”
宋清阳拿起一边的帕子擦了擦嘴,正要起身宋柷祗拦住了他说:“你身体有伤,不必多礼。”
宋清阳不卑不亢的说!“多谢皇上救命之恩。”
宋柷祗皱着眉说:“你叫朕什么?”
宋清阳看着宋柷祗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叫您皇上!”
“为何不叫父皇?”
宋清阳平静的说:“自母亲被赐死的那时起,我便是来历不明的人,如何能高攀皇上叫您一声父皇。与众皇子同辈,岂不是冒犯皇子。”
宋柷祗叹了一口气说:“你该叫朕一声父皇!”
“皇上,自母亲死的时候,我与皇上便再无父子之情。”
“罢了,你且好好休息,等你好些了,朕再来看你!”
宋清阳看着宋柷祗背影高呼:“恭送皇上!”
宋柷祗顿了顿,又走出屋子。之后高力带了一批宫女太监来到兰苑,宋清阳拒绝了。他说自己一个人多年,喜欢清静,拒绝那些人。高力劝了好久,宋清阳才留下一个宫女和一个太监。
宋柷祗让翰林院大学士聂欣如来教他文学,禁军统领桑超峰教他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