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马车内传来喷嚏声,偱声望去只见一名女子可怜兮兮的醒着鼻涕。
她支起昏昏沉沉的脑袋,头一点一点的。迷迷糊糊的半睁着眼:发烧了啊!阿娘,三娘好难受。
梅花三弄抬手撩起帘子,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蹩眉,她什么时候在凉亭里的?
不管了,找人要紧。脑袋晕乎乎的,要是发烧将自己烧傻了。那可就得不偿失……
“喂,来人啊。”她的声音很小很小被雨落声吞没。“喂,咳咳来人啊。没人来只狗都成!”
好晕啊,要死了……
兽兽,兽兽出来。我要死了。
……
真死了啊,兽兽你去哪了?
云敦内,一间密室。
兽兽一身青衣盘腿而坐,长发被发带懒懒散散的束起。清秀的脸庞泛着冷光,眉头紧锁。
青色的衣襟被冷汗打湿,衣摆随着凶光四起……“噗,大意了!”兽兽一口黑血喷了出来,指尖冷静地抹过血渍。
名刀的威力果然不能小觑,看来今后是反抗不了死女人了。
兽兽抿唇,从怀里掏出玉瓶倒出一颗药丸干吞下去。缓缓闭目、运功疗伤……
“哈哈。”梅花三弄喘着热气,将脑袋伸出马车。整个人晕乎乎的靠在木墙,瞥了眼亭外嘴角提了提。
雨还没停,我是不是就要死在这了?雨下得这么大,就算是小煊派来的小尾巴恐怕也在躲雨吧。
唔……好难受,头又晕又疼。
“小丫头。”来人的声音冷冷的、略带恶趣味。
是谁啊,谁叫我?
梅花三弄迷离的睁开眼,小脸因发烧变得红扑扑。她身上的强势也变得虚无,呈现出无害。
“面具男,是你啊?!”
李溯言暗暗挑眉,“嗯,你怎么搞的?”
说罢,他那微凉的掌心覆上了她滚烫的额头。蹩眉,继续道:“发烧了,傻了没?”
槽,这人是欠抽了吧?
梅花三弄软绵绵的靠在木墙上,眸子因发烧蒙上了一层水雾,一脸弱弱的看着他。(梅花三弄:我这是发烧了,谢谢。)
“二。”
李溯言嘴角微微提起:“还好没有傻掉,还有救。”
梅花三弄:“……”等我病好了,肯定第一个弄死你!
“走,我带你去看病。”李溯言的声音凉凉的,脱下斗篷披在梅花三弄的肩上,替她蒙好头套。
银白色的面具就在这一刻,柔和了许多。下一瞬,他拦腰将梅花三弄抱起,脚尖蓄力往着宫外掠去……
梅花三弄偷偷撇了眼他,垂眸:算了,本小姐就先大发慈悲饶你一命。
“小丫头,我好看吗?”声音依旧那么欠扁,让人恨不得一巴掌糊在他脸上。
这人可真自恋,带着面具我看鬼啊!真以为我是透视眼不成。
梅花三弄懒懒的撇撇嘴,窝在他怀里莫不出声。良久,她扯着嗓子道:“天还在下雨,你就不怕遭雷劈了?”
艾玛,嗓子可真疼。
“呵呵,小丫头你可真无情。”李溯言的声音染上了委屈,继续道:“斗篷我都给你穿了,我现在都是淋着雨的。”
梅花三弄话在喉咙一哽,索性就不出声了。唉,说多错多!
“小丫头你怎么就不说话了,你这样可无聊了。”李溯言自说自话,而人家鸟都不鸟他。
“小丫头要不我现在将你扔下去?”
梅花三弄身子一僵,禽兽,你想干啥?!
李溯言大笑,飞身而下:“小丫头开玩笑的,别当真嘛。”
去你姥姥的玩笑!!!欺负一个病人你就乐着了?
“看,这不就到了嘛。”李溯言轻手将她放下,手扶着她的腰。露出的眸子暗了暗:小丫头的腰可真细啊!感觉一折就断……
“主子,您来了。”一名药童哈着腰道。
李溯言冷冷的应了声,“去,叫厉老出来给这丫头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