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关透过窗户洒落在床上仍然熟睡的人身上,似乎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
小柔皱着眉头来来回回地在房里已经不知道走了多少趟,嘴里还在那里念念有词。
“怎么还没醒啊?没道理啊?据他身体的反应来看今天早上就应该醒了啊?怎么都到中午了还没有醒呢?难道是我诊断错误?不可能!我已经为他诊断了不下数十次了,不可能出错!那难道是药不对?那也不对啊?如果是药不对的话在我诊断他的身体的时候就应该有反应啊?他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啊!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在为他焦急,也似乎是因为中午的阳光照耀在身上的确是有点热,所以躺在床上的人发出了动静。
听到动静后,小柔连忙来到床边坐下仔细地观察着床上的人,不让任何一点有小细节的表情变化逃出自己的眼睛。慢慢得那已经闭了三天三夜的眼睛终于缓缓地睁开了。
“你醒啦?”
“嗯!”
发现已经醒来的司徒庄生,小柔似乎轻轻地松了口气,很习惯的把手搭在司徒庄生的手腕上替他把脉。把完脉后,小柔这才完全地放心了,经过这三天三夜的休息,他的身体基本已经恢复原状,往后只要他多注意休息不要再让自己这么劳累就是了。
看司徒庄生想要起床的意思,小柔连忙用力帮他扶起来靠在床头,又从边上拿了个大枕头塞在他后背好让他能够靠的更舒适些。
“Oh,****!”
一清醒过来司徒庄生便抱着自己的脑袋在那大声咒骂。
“别在那鬼吼鬼叫了!你吃了药,又睡了三天三夜头痛是很正常得!而且今天你都不能大声说话也不能动气,否则头会痛的一次比一次厉害!”小柔一边替司徒庄生提了提被子一边说着,“好了!既然你已经醒了就说明你现在已经没事了!那我就去楼下了,要是感觉哪里还不舒服你就叫我吧!”
说完,小柔便作势起身打算去楼下找点什么东西来填填她的五脏庙。这几天光忙着照顾司徒庄生了,连自己的胃都没有好好照顾到,现在既然他已经醒了,那么她就可以放心地去安慰安慰她的胃了,反正他也不会出什么大碍!
“等等!”
就在小柔起身之际,司徒庄生连忙伸手拉住她。
“我只不过是今天早上才睡的,你怎么说我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而且你还说我吃了药,这到底怎么回事?”顿了顿,缓解了一下头痛后,司徒庄生接着又道。
“难不成?你说,是不是你对我下药了?你是不是想借机陷害我,好让我没办法带女朋友来看病然后乖乖地滚回美国去不来打搅你?你说是不是?”一想到有可能是小柔故意下药陷害他,司徒庄生忍不住火气就上来了,声音也不知不觉间大了起来,第一天她就敢给他下药让他睡个三天三夜,这还得了!往后难不成他时不时都得这样一睡就睡个三四天或者四五天的,万一整不好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他不是冤死了麽?该死!现在声音稍微大一点头就痛的要死!
对于司徒庄生无端地指控,小柔甩开司徒庄生拉着她的手,闲闲地坐到他床边转头看向司徒庄生,眼中是一片轻蔑之色。
“首先,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的确是生病了,而且是由于你长时间地过度压榨你自己的身体所引起的!如果说你不相信你尽管去外面的大医院检查。再来,对于你这种不顾他人规矩擅自将自己女朋友带来自己老婆面前,还很不要脸地要求自己老婆救你在外面的情人的无耻行为,我不用靠下药这种下流手段照样也能把你给赶出小镇,让你这辈子都无法再靠近这里一步!最后,你要给我记清楚,我是华家第三十四代接班人,我们华家不会降低品格做那种有辱门楣的事!”
说完,小柔狠狠地瞪了司徒庄生一眼,决定不理这个不知知恩图报的混球再次起身打算离开这个房间。
“等等!哦,该死的!”刚刚好了点怎么现在又痛了,而且痛得比刚才还厉害!
司徒庄生痛苦地抱着脑袋在那拼命压抑着自己的痛苦呐喊声。
“活该!”看了司徒庄生那么痛苦的样子,小柔在旁边冷冷地嘲笑着。
早就警告过他不能动气不能大声说话,他还偏偏就给她动气和大声说话,既然是他自找地那就让他痛苦个够好了,反正痛得又不是她!不过看他那么痛苦的样子,说真的还真得不是很好看,而且也影响她等下的食欲,最重要的是,奇怪为什么看着他那么痛苦她心里为什么会有那么一点点不舍啊?唉……算了,他是我名义上的老公又按照家规来看,她就再帮他一把吧!至于心里的那一点点不舍等以后有空再拿出来讨论好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止住他的头痛,再不快点很有可能他会因为受不了而砖墙得!
“唉……也罢,谁叫你是我老公呢!”
小柔叹了口气,然后轻声地呢喃了句,接着便重新坐回床边,按住正在处于发狂边缘的司徒庄生,两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脑门两侧然后开始缓慢地按摩。
对于小柔突如起来的举动,司徒庄生楞了一下。
“你……”
“你什么你?别动,要是你乱动害我按错了穴位下错了力,你可别怪我啊!”小柔瞪了眼近在眼前地司徒庄生,“早就警告过你今天你还不能动气,也不能大声说话,现在遭殃了吧!”
“我,真的生病了吗?”还处于小柔突然转变的惊愕中,司徒庄生呆呆得牛头不对马嘴地给她回了一句。
“是!”小柔翻了翻白眼,“而且还是积劳成疾!所以你才会昏睡了三天三夜!”
接受到小柔翻白眼的讯息,司徒庄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不会吧!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啊?我还以为只是从早上一觉睡到下午而已!而且我这么年轻力壮怎么也会积劳成疾?你该不是骗我的吧?”司徒庄生感觉有点不可思议,怎么自己累晕了他这个当事人怎么一点状况都不了解啊?
“我骗你有好处吗?”小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再次地冲司徒庄生翻白眼。生病这种那么容易穿帮的事她有必要拿来骗人吗?
“别停!”等小柔继续按摩后,司徒庄生才开口道而且是很正色地。
“有!这样你就可以甩了我这个打扰你清静的混蛋了!”
听了司徒庄生那么正色地说着打趣的话小柔被逗地笑出了声来,这也顿时缓和了刚才还带点紧张气息的氛围。
“哈哈哈……你也知道你自己是混蛋呐!还不错嘛!小子,蛮有前途的哦!”知道司徒庄生想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所以小柔也打趣着道,“照你这样说来,确实也是一个好处!我怎么没想到呢!呵呵呵……要不就依你所言,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欸!别!”紧抓着小柔的手不放,将它们继续按在自己的脑门两侧,司徒庄生装着万般无辜的样子可怜兮兮地瞅着小柔,“别把我扔出去嘛!我现在的头还是很痛欸!”
“哈哈哈哈……真是被你打败了!”小柔笑着摇了摇头,手上也不停下继续按摩的工作。
就这样话题突然地开始也突然地结束了,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一个静静地按摩,一个静静地观察着。沉默良久后,司徒庄生才开口道。
“小柔,你不是说过不帮外人治疗的吗?”
“是啊!怎么了?”小柔边不停地交换着按摩穴位边漫不经心地回答着。
“那……那你为什么又要帮我治疗?”司徒庄生思索良久好才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回换小柔沉默了,思索了一会儿该如何回答后小柔这才轻启樱唇徐徐道来。
“因为你是我丈夫,是我华家的人。”
“可是我们有名无实啊?而且我们根本就不了解对方,只除了知道你是我户口簿上的妻子,我是你户口簿上的丈夫以外我们两个对对方的喜好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算起来我们两个基本上就是陌生人,不是嘛!”司徒庄生一脸不解地看着小柔,想不通为什么她会这么执着于此,若是按照她的个性应该是不会管他这个算得上是陌生人的丈夫的死活的,而且他也离开华家十年了以后也无意再继续留在华家或者准确的说是无意把她留在身边,所以对于她的原则来说他应该也算是外人!
“我知道啊!我只是遵照家规行事罢了!”小柔微微一笑用已笑眯的眼来掩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苦涩。这就是他们华家人悲哀的地方啊!他们每代人的婚姻都是由父母说了算,也不管对方是否是自己心目中的那个人都得无条件接受。这是她在她接手华家时父亲对她严肃声明的家规中的一天,她也得无条件地守护华家,之所以在她小时候对她说若非男方先点头她是不能和他离婚的,是因为怕她还小不懂事乱来所以才没有对她讲清楚。
“家规?怎么又多出个家规来啦?”司徒庄生在听到‘家规’两字时,立马惊愕地瞪大了眼眼。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家规这种古老的东西啊?
“呵呵……华家规矩多着呢!”小柔一笑带过,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那你们的华家家规上是不是有写说只要我是你户口簿配偶栏上面填写的那个丈夫所以当我生病的时候你就得无条件地医治我?”
“对!就是这样!好了,我走了!”不给司徒庄生有再次抓住她的机会,小柔停下手后立马起身快速走到房门口然后才回头对司徒庄生说道,“对了,楼下程妈已经帮你把药煎好了,等下记得把药给喝了!”
说完就转身下楼去了,独留司徒庄生一人在房间内继续着他那拐人计划的沉思。
如果说华家真有家规这个东西的话,那他那天一定得去偷出来瞧瞧,看看上面是不是有说像是只要是丈夫的命令作为妻子的就必须遵循之类得!那他的薇薇安离苏醒不就是更近一步了吗?而且往后只要是他的家人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还上什么医院啊直接叫她过去不就搞定了,还不用他去付出什么劳动成果,他简直就是发达了嘛!说真得,他现在心里还真得是很高兴他是小柔的丈夫而不是别人,因为对于现在的华家来说丈夫这个名号简直就是太好用了!有了这层关系简直就是在家配备了一家世界一流的医院嘛,而且还是随传随到超方便得!因此,眼下当务之急就是要恢复他的身体,好方便他去实行他的计划。
想到着司徒庄生觉得浑身又充满了力量,掀开被子以最快的速度冲澡洗漱完毕后,穿着一身小柔为他准备好的休闲装便下楼喝药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