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卿特意让仓颉给花灵造了个小屋子放在自己房间内。梓阳花灵属火系,在寒冷环境下有御寒取暖的能力,越是寒冷她的火系能力便越强。再者,这小花灵化成人形后,稍微提点一下,可以护着九卿一点。
之后,九卿不管是看书写字,吃饭睡觉,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把花灵带在身边。仓颉告诉她这花灵本体是梓阳花,让她给其取个名字,九卿懒得想,直接就着梓阳两个字的音,取了紫央这个名字。这花灵见九卿对自己挺不错的,之前的九卿抓她,仓颉强迫她认主的事,她也不计较了,就连紫央这个敷衍的名字,她也欣然接受。
每只花灵其实都是人形的形态,只不过是缩小版的人,她们还有自己的翅膀,逃跑的时候,煽动翅膀跑的比谁都快。
文熙宫前有一片很大的空草地,每到起风之时,就可以看到花叶飘飞的景象。子竹在一旁看着自家帝君在树下悠然自得的泡茶喝,桌上早已摆上了仓颉最爱的壶具,还有常喝的茶叶。而另一边的九卿低头对着琴案上的羽伶琴研究,手指一下一下的勾着琴弦,紫央在她肩头趴着呼呼大睡。
子竹有些纳闷,他知道这个叫九卿的小妖是受了九歌上神的依托,帝君才对她这么好。但是,随便照拂一下就好了,帝君为何要如此尽心教她琴棋书画,为人处世以及修炼之道。帝君平日里是爱玩乐,却从不喜多管闲事,如此看着,可真不像他的作风。
斟茶时,一只由红线制成的传信仙鹤落在仓颉面前,月上仙人的声音飘进耳内,“有事相商,速来!”
月上平时总是老不正经,传过来的声音语气有些严肃,也不知是因为何时如此。一旁的九卿弄了大半天也没有弹出一个成调的音,子竹只觉得自己的耳朵简直就是魔音绕耳。而且这声音还不是连续的,断断续续惹的人难受的紧。仓颉倒是什么事都没有,听完月上的传音,泰然自若的喝完一杯茶。
见着九卿在那跟琴弦较劲,想着她一直待在文熙宫也是无聊的紧,就带着她一起去了九重天。
步入殿门就见月上满面愁容的盯着桌上的姻缘簿和一坨黑糊糊的东西,九卿第一次见着月上的时候,视线被眼泪给糊住了,只知道有个红衣男子突然出现在自己跟前,声音清朗。
月上单手撑着额,眉头微皱,专心的盯着桌上的姻缘簿,鬓间的黑发落在手臂垂下,再加上他与九歌一样身着红衣,九卿觉得甚是好看。撒开仓颉的袖子直奔月上桌前,“你就是凡间说的月老吗?看起来也不老啊。”
眼前猛的冲过来一个人,将月老惊得身体后仰,半晌才反应过来,瞧着眼前有几分映像的模样加上那淡淡的妖气,方才认出是仓颉宫中养的那只小妖。
仓颉在九卿撒开袖子之后,就走到了桌旁,手中不知何时划出了一把匕首,有些嫌弃的挑了挑桌上那坨黑色物体,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这是何物?”
“红线。”月上整了整衣衫,推开九卿凑过来的脸,头疼道。
仓颉扯了扯嘴角,“红线?你把它烧了还是染了色。”
“烧个锤子,染个球球,本仙才没那么无聊。”说着给自己斟了杯茶,润了润喉,“前些日子我看见有些红线松了,以为是那几对新人缘散了,昨日一看就成了这幅样子。昨日我去探查,是一妖祟作怪,在成亲当日把新人给掳走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不知是藏着还是吃了,过几日就是凡间乞巧节了,我这好几千万的缘要牵上,走不开,只能找你了。”
仓颉抬头鼓着眼睛问月上,“我看起来很闲吗?”
“你不闲吗?”月上皮笑肉不笑的应到。四海八荒谁不知道你仓颉闲得发霉,总喜欢拉人去你那下棋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