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虹亲自起来,走到曾怀恩面前把他扶了起来说:“这点小事,不用记挂在心上。”曾怀恩一脸羞愧地夏雨虹说:“谢谢梦庄主。”
大家看到没有什么事情,围着火堆重新坐下。
小冰和小雪看危机已经解除,抖了一下身上的毛,重新卧在夏雨虹的身边。
第二天,夏雨虹从帐篷里醒过来,看到曾怀恩一行人跪在外面,忙上前拉起他们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又回头看着旁边的李剑责备到:“李剑,你怎么让他们跪着?”
曾怀恩忙着:“不管李队长的事,是我们自己想让梦庄主收留下我们。”
夏雨虹理了理比自己还高的曾怀恩的衣服劝到:“我们是去边境处理一些事情。”
曾怀恩又跪了下来说:“请庄主收留我们。”
夏雨虹看着又跪下去曾怀恩他们说:“如果你们想跟随我,就不要下跪。”
曾怀恩有一些疑惑地看着旁边的李剑。
李剑上前拉起他,笑着说:“梦月山庄的人从不下跪。”
曾怀恩听了李剑的话,忙站起来说:“谢谢梦庄主。”
夏雨虹看着他们说:“我们是去边境,一路还要处理一些生意,人多反而不太方便。”然后想了想说:“你们先留在这里,等我从边境回来,大家再跟着我。”
曾怀恩他们一听,都高兴地跳了起来,然后忙行礼到:“是,庄主。”
玲心忙补上一句说:“不要再打劫了。”
曾怀恩他们都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头,笑了。
夏雨虹一行辞别了曾怀恩他们,向边境走去。
“报……”一个士兵冲进将军帐大声报到。
正在吃早饭黄寒易有一些不悦地放下手中碗说:“何事这样惊慌?”
士兵半跪着报到:“报告将军,蓝淳国的军队已经向我国西边的边境而来。”
黄寒易一惊忙问道:“现在距离我国还有多远?”
“报告将军,还有三百里里地。”士兵报到。
黄寒易皱着眉头吩咐到:“再去查看。”
“是,将军。”士兵行了一个礼冲了出去。
“来人。”黄寒易对着帐篷外叫到。
立刻有一个士兵走时帐篷:“到。”
黄寒易刚要吩咐什么。这时有一个士兵在帐篷个大声报到。
“报。”
黄寒易又皱了一下眉说:“进来。”并看着进来的士兵问道:“何事惊慌?”
士兵进了帐篷,半跪在地上说:“报告将军,乾龙国的大军向我国东面边境涌来。”
黄寒易吓得站了起来问道:“还有多远?”
士兵报到:“乾龙国边境与我国边境不到两百里,最晚明日就到来。”
黄寒易忙吩咐到:“再探。”并对身边的士兵说:“通知所有军级以上的官员速来议事。”
那士兵行了一个礼说:“遵命,将军。”然后转身向帐篷外跑去。
黄寒易在帐篷里着急地来回走动,然后来到议事帐,摊开大大的羊皮地图,认真地看了起来。
半柱香的功夫,负责各个边境的将军、参谋级以上的官员都跑步的方式进行了议事帐,分两边坐下。
“报将军,人已经到齐。”一个士兵来到黄寒易面前报到。
黄寒易抬起看地图的头,向那士兵示意了一下。
士兵忙走出去,并到议事帐的门关上。
黄寒易看着下面站着的东西南北边境的将军,副将军,参谋说到:“相信大家已经得到消息了吧,乾龙国与蓝淳国都不约而同地向我国边境而来。可能想一起瓜分我们黑石国。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大家有什么好的策略?”
北边将军站起来说:“增加各地城门的厚度、高度,并向皇上请求却支援。”
西边将军摇头说:“目前各地****不断,皇上很难向边境派兵,何况各地诸侯也在蠢蠢欲动。”
南边将军也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东边将军站起来说:“我们可以采取合谈的方式,虽然合谈对我们军人来说是一种耻辱,但非常时间用非常办法。”
北边参谋站起来说:“目前我们可以一边采取合谈,以拖延时间,一边向皇上请求支援。”
就这样,从早上一直开到下午。
黄寒易看着下面争执不休的将军们,轻轻地咳嗽了一下说到:“一、关闭东西南北四个城门,所有进出城的人员都要严密盘查,以防奸细做乱。二、所有天上出境的信鸽一律射杀。三、各边将军紧急布防,制订进攻、防守、后退的方案……我这立刻休书一封,向皇上请求支援。各位将军们,我们的身后就是我们的父老乡亲们,守住边境,就是守住他们的安全。”
“遵命,将军。”大家齐声答到,然后出了议事帐,向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而去。
黄寒易喝了一口茶,有一些疲惫地靠在后面的椅背上,正在寻找合适人选去合谈,以拖住时间等国内的援兵。
“报。”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黄寒易的思绪。
黄寒易重新坐好,直起疲惫的身子看着议事帐说:“进来。”
黄寒易的副手—黄可强走了进来,向黄寒易行了一礼说到:“报告将军,东西南北四个军粮库的粮食只能维持一个星期的官兵的伙食。”
黄寒易生气地问道:“运粮官何在。”
黄可强行了一个礼说道:“已经派了三批催粮官,回报说:最大的粮库的粮食一夜之中在粮仓中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国内已经无粮可催了。兵部尚书回信到,让我们自己想办法。”
黄寒易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想办法,如何想办法,难道让我黄寒易领着大军去抢老白姓那点糊口的粮吗?”然后向黄可强吩咐到“加急密信,直接送到皇上手中。”
黄可强低头行了一个礼答到:“遵命,将军。”但却没有离开。
黄寒易看着欲言又止的黄可强问答:“可强,你还有什么事?”
黄可强抬起头了看着黄寒易,犹豫了半天说:“将军,老夫人去了。”
黄寒易悲痛地问道:“你再说一遍。”
黄可强含着泪,咬着牙回答到:“将军,老夫人去了。”
“可安葬了?”黄寒易悲痛地问道。
黄可强痛哭起来,边哭边说:“老夫人去世,连一身新衣服也没有,宫里的人用一床破席埋在乱葬岗。”
黄寒易使劲地咬了咬牙,手握紧又松又再次握紧,控制了自己的悲痛地情况问道:“少夫人与犬子可好?”
黄可强双腿一跪,哭着说:“据可靠消息,少夫人与公子在皇宫里消失了。”
黄寒易悲痛地望着帐篷顶,半天没有说话,只是向黄可强挥了挥手。
黄可强迟疑地看了看黄寒易,站起来,欲言又止地了半天,最后一句没说,走出了议事帐。
此时,黄寒易的眼泪才从悲愤地眼中流出。此时的他无法离开前线,只能对着空空地议事帐说道:“娘,请原谅孩儿的不孝。宛如,对不起,对不起。等边境稳定,我一定去寻你们母子。对不起……”
“报。”
一个声音打断了悲愤中的黄寒易。他忙擦了擦眼泪,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冷静地说:“进来。”
一个士兵走进议事帐,半跪在地上报到:“报告将军,乾龙国大军在离我国边境八十里之地安营扎寨。”
“这次带兵的是谁。”黄寒易问道。
“带兵的是乾龙国的三皇子,轩辕如明。”士兵报到。
“报。”
还没有等黄寒易说什么,议事帐外的声音又响起来。
黄寒易忙叫到:“进来。”
一个穿着打扮跟先前士兵一样的人进来,半跪着报到:“报告将军,蓝淳国的大军在离我国边境八十里之地安营扎寨。”
黄寒易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问道:“这次带兵的是谁?”
“报告将军,蓝淳国的夏天宇、夏天星,是蓝淳国前丞相之子。”士兵答到。
黄寒易吃了一惊,心里暗想:糟了。不是他有多么怕夏天宇,而是他也隐约听说夏天宇之父之死,是由东方绝派人暗杀而死。也许别人来了,以合谈来拖延援兵的到来,还有五成把握。如果是夏天宇,这把握下降不到一成把握。
虽然心里已经想了很多,但黄寒易却没有表露分毫,而是平静地吩咐:“再探。”
“是。”两个士兵行了一个礼,退出议事帐。
黄寒易看着空空的议事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向议事帐外走去。
清冷的月光把已经疲惫不堪的黄寒易身影拉地很长,很长。
黄寒易走到离军营较远的地方,面对着黑域城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看着天上高高升起的月亮,泪如雨下。心中有一种悲愤涌动,悲的是一手把自己养大的老母亲,临死之前也没有再见一面,愤的是想他黄家从黑石国开国以来,就为这个国家效劳。黄家的男丁全部从军,没有一个活过四十,全部战死沙场。
黄家的媳妇,嫁入黄家,就注定了在孤独、寂寞中渡过一生。从小就看到母亲总是孤独地坐在院子里等待在战场上的父亲,而父亲永远也是匆匆而回,匆匆而去,最后母亲等来的是父亲与祖辈一样战死沙场消息。而最后,连一身新衣服,一副薄棺材也没有得到。等了一生,死了也没有跟自己父亲合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