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虹接过茶,一口喝尽,看着自己一身吻痕的裸体,有一些不好意思地说:“准备水,我要洗个澡。”珑心拿了一件衣服给夏雨虹披上,扶着她下床说:“庄主,热水已经给你备好了。”
夏雨虹躺在一个装有去酸痛草药的热水木盆里,闭上眼睛。
玲心和珑心跪在盆边,轻轻地为她洗着身子。
过了一会,夏雨虹睁开眼看着玲心和珑心说:“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玲心和珑心笑了一下,忙低下头说:“今天早上我们起来时,发现你屋里没有人,在花园里也找不到,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呢?发现小冰和小雪卧在谈谷主的门前,正感觉奇怪时,谈掌柜出来了,说你在他房里。”
夏雨虹又闭上眼,叹了一口气说:“他人呢?”
玲心看着夏雨虹说:“谈掌柜在门外跪着呢,都跪了一天了,我们怎么劝,他都不起来,说要等你一句话。”
夏雨虹的身子轻轻地颤了一下,心里对他有一丝愧疚。他们明知道娶我是不可能的事,为什么还要把所有的爱给我。对不起,我不想让徐清、徐翼、和林落对我失望,我答应我他们。子洛,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不受到伤害,你们每一个爱我的人都能得到幸福。
夏雨虹轻轻地挥了一下手臂说:“珑心,你出去告诉子洛,说我不怪他,昨晚我们都喝醉了,就当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
玲心出去,一会又进来了说:“谈掌柜说他没有醉。”
夏雨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从木盆里站了起来。珑心拿来衣服,细细地为她穿好。洗漱完了,轻轻地推看房门,看到谈子洛还跪在门前,用一双含情地紫色眼睛眷恋地看着穿着白色纱裙,让一头银头自由地披上肩上的夏雨虹。
夏雨虹也回望着他,看到了他眼中有她承受不起的东西。忙低下头,怕自己继续回望下去,会在那片深情的海中沦陷。伸出手,轻轻地拉起他说:“我饿了,陪我去吃点东西。”
谈子洛握着夏雨虹的手站了起来,轻轻地揉着她的手
夏雨虹想抽回来,但无奈谈子洛不愿意放开。
谈了洛看着她,柔情地叫了一声:“梦儿。”
“子洛,还是叫我庄主吧。”
谈子洛那常挂着魅惑笑容的脸一愣,刚才还怀着一丝希望的热情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冰水,凉了个透心。
夏雨虹看到谈子洛的表情,忙把眼睛移开低声地说:“对不起。”
但谈子洛还陷在寒冰之中没有醒来,这回换着夏雨虹拉着他向饭厅走去。
谈子洛没有听到他想要的回答,想要继续问下去,又怕自己逼的太急,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子洛,你这是何苦呢。”夏雨虹叹了一口气。
从这天起,谈子洛每天处理完生意上的事情,就回到院子里陪着夏雨虹。有时陪着她在院子里散步,有时静静地看着她弹琴,有时只是坐在一边看着夏雨虹处理总掌柜送上来的事情,偶尔还会下厨,精心地为夏雨虹做一桌菜。
夏雨虹也从谈子洛所有举动的意义,他想打动她的心,想让她明白,他有多爱她。
其实从很久,夏雨虹就在谈子洛的眼中看到了他对自己的爱,只是自己假装没有看到。子洛,其实你很早就已经打动了我的心,只是这份爱自己不接受。
今天,谈子洛爱恋地看着在对面弹琴的夏雨虹,她的一举一动都能打动自己的心,主宰着自己的喜怒哀乐。从爱上她的那一刻,明知道希望渺茫,但自己却还是那么心甘情愿的深陷其中。只要每天能看到她,自己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一曲完,夏雨虹把手从琴上拿开,端起桌上的茶轻轻地喝了一口,看着对面痴情地看自己的谈子洛,有一些心疼起来。忙平复了一下心情,平静地说:“子洛,快到年底了,你不到各地去看一看?”
谈子洛眼睛没有从夏雨虹身上移开说:“要去各个分店看看,然后回一下万花谷处理一些谷中的事情,一个月左右能回来。”
夏雨虹听完,然后看着杯中的茶,像是要数一数杯中有多少片茶,过了一会说:“那时徐清他们该回来。”
谈子洛听到这些心不由的一疼,一丝受伤从眼中滑落了。感觉有一些苦涩,她的心里只有那三个人,却不愿意腾出一点空间给自己。
夏雨虹看着受伤的谈子洛,突然觉得自己有一些残忍。有一些不忍,轻轻地笑着说:“子洛,新年你想要什么礼物?告诉我,我送给你。”
谈子洛认真地看着夏雨虹,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刚才那不忍的眼神,他看到了有一些高兴,至少在她心里还有自己。过了半响说:“我想要你。”
夏雨虹有一些吃惊地看着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的谈子洛,叹了一口气说:“子洛,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这是何苦呢。”
谈子洛看了看夏雨虹,然后看了看天,走到夏雨虹旁边,紧紧地拥着她,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带着一丝绝望,痛苦地说:“可天下只有一个你。我的心已经给了你,再没有心给别人了。”
夏雨虹有一些悲伤,但更多的是感动说:“你这何必呢?”
“我愿意。”谈子洛轻轻地吻了吻夏雨虹的耳垂深情地说。
夏雨虹头靠在谈子洛的怀里没有说话。
夏雨虹的微妙的反映让谈子洛心中一阵惊喜,试探地吻上了那细嫩的脖子。带着感动、带着喜悦,带着那份痴爱,在那吻中陶醉,在那份甜蜜中心甘情愿地迷失。
夏雨虹在睡梦中醒来,看见谈子洛满足的脸上,有一双紫色的双朦深情地望着她。
谈子洛抱着夏雨虹,让那滑嫩的肌肤紧贴自己的胸膛。温柔轻轻地叫到:“梦儿,我的梦儿。”
夏雨虹推开了谈子洛,自从自己接受他的爱,每天都听到他不停的这样叫着自己。笑了笑,坐起来说:“起床了,你今天不是要去察看各地的生意吗?如果你再睡,可能新年你都赶不回来了。”
谈子洛也坐了起来,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搂着夏雨虹。这几天他感觉很幸福,爱装满了他整个身心。
夏雨虹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软软地靠在谈子洛的怀里,享受着这不应该拥有的幸福。直到外面响起玲心的敲门声,两人才起床。
第二天,谈子洛离开,到各地去检查茶楼和茶庄今年的收入。
夏雨虹每天只是陪着小冰和小雪在院子里玩,偶尔处理一下生意上的事情。
空气中的凉意越来越重了,百花不敌凉意,纷纷凋谢。只有梅花被吸引,而停下脚步,展开自己的身姿,迎接它的到来。
早晨,夏雨虹听到外面玲心和珑心惊呼,忙起床,看到昨夜不知何时下了大雪。
院子里被铺上了一层厚厚地雪毯,光秃秃的树木此时也像开着白色梨花。
小冰和小雪在雪中兴奋地东跳西跑,在雪毯上印着特有的花纹。
夏雨虹也被雪景所诱惑,披着雪貂皮的披风,参加到小冰和小雪的兴奋中。
正在玩耍时,玲心拿来一封刚刚食全斋饭庄掌柜送到的信,递给夏雨虹。夏雨虹摸了摸在自己脚边跳来跳去的小冰的头说:“等一会我再来陪你们。”说完接过玲心手里的信,信里只有一句话:
午时,馨香湖见,冷夜。
夏雨虹看完信有一阵兴奋,爹爹,娘,你们的仇终于有了眉目了。
夏雨虹看着玲心和珑心说:“准备一下,我们去馨香湖。”
午时穿着白色衣裙,披着雪貂皮的披风,戴着白色面纱的夏雨虹带着小冰和小雪,在玲心和珑心的陪伴下来到馨香湖。
馨香湖离夏雨虹住的地方并不是很远,走路大约一个时辰就到了。
因为下了雪,平时里热闹的馨香湖此时像一位风情万种的少妇,安静地睡在用白雪做成的纱帐,绿波做成的床上。
曾经绿树环绕的湖岸,此时被白雪笼罩,偶尔可以看见几个在欣赏着雪景的文人雅士。
没有结冰的湖面,只有几艘船在上面孤单地行着。
夏雨虹一行来到湖边不久,一艘两层的豪华画舫向她们使来,然后在她们面前停下。从画舫上伸出一块宽2米,长4米的木板。
从画舫上走下一位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来到夏雨虹面前,恭敬地说:“我们少主在船上已经恭候梦庄主多时,梦庄主请随我来。”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夏雨虹带着小冰和小雪率先走上木板,玲心、珑心紧随其后,最后黑衣男子才上船,收回木板。
夏雨虹还来不及欣赏船的第一层,一个绿衣打扮的少女来到夏雨虹面前说:“梦庄主,楼上请。”
夏雨虹把披风交给玲心和珑心说:“你们在楼下等我。”
玲心和珑心刚要说什么,夏雨虹轻轻地摇了摇头,带着小冰和小雪来到二楼。
二楼的四周都是窗户,窗户上挂着轻纱,地上铺着深红长羊毛地毯,四周分别放着四个碳火盆,一室的暖意把寒冷拒绝在门外。
一张茶几旁有四张宽大的椅子,椅子上被主人细心的放了些软垫。在一角处还有一个躺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