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
山间野林中传出猛兽的吼叫声,翠绿的树叶在随风而动,伴随着野蛮的吼叫声弄得草木皆兵,顾南风一身戎装上阵,身后背着弓弩,手中握有一柄闪烁着银光的宝剑,脸上带着一丝笑容。
身后是数不胜数的蓝旗兵,兵卒也是刀剑在手,身后背着弓弩,要不是顾南风身披斗篷,还当真看不出与那些兵卒有何处不同!
顾南风目视前方的丛林,将宝剑收回剑鞘,从背后拿出弓弩,向着丛林瞄去,突然,一只兔子出现在顾南风的视线中,说时迟那时快,顾南风发射弓弩,弩箭直冲兔子而去。
野兔只顾着吃着地上的野草,哪里注意到一支弩箭正随风冲来!只听“嗖”的一声,弩箭射在了野兔的身上,鲜血染红了弩箭,野兔瞬间瘫倒在地,一瞬间从活蹦乱跳的野兔变成了一具尸体。
顾南风欣喜若狂,一兵卒匆忙冲上前,拾起了野兔,向着顾南风挥舞几下,大呼道:“门主射中了!门主箭法高深,百发百中!”
顾南风微微一笑,似乎对于自己的战利品格外满意,这一箭射中了野兔,却也让他深感欣喜,忍不住高兴的大笑起来,顾南风将弓弩提在手,扭头看向四周,似乎在寻找新的猎物!
一瞬间,欢呼声突然安静下来,只有耳畔的风声传来,草木虽动却看不见任何猎物,山间野林向来走兽丛生,如今少有猎物,倒也是令人惊奇!
这时,一队兵卒匆匆向这里冲来,来到门主面前,在顾南风面前跪伏,对着顾南风大呼道:“参见门主!”
顾南风放下弓弩看着来者一队兵卒,思索片刻,沉默许久。
顾南风禁不住问道:“你们不是宗越的护卫吗?怎么不见宗越?他在何处?”
护卫朗声言道:“启禀门主,掌兵使宗越大人与执政令柳文华大人还有二门主,皆因粮草缺失一事都在调查,所以今日围猎就不便前来,特意令我等来此保护门主的安全,请门主见谅!”
顾南风刚才还兴奋的表情立刻暗淡下来,他看着几名护卫,脸色变得格外难看,不由嘴角抽搐,眉头也紧皱,看上去像是全身都不自在。
只听顾南风气愤的说道:“好啊!他们三个是合起伙来弃本主不顾,本主盛情邀请,他们竟然如此行事,当真反了他们了!”
护卫大惊失色慌忙言道:“门主恕罪!三位大人当真是尽心尽力,为此才爽了门主的约,小的替三位大人向门主赔不是!”
顾南风沉默片刻,无奈的说道:“罢了罢了!他们忙他们的政事,本主今日定然要玩的尽兴才行!如今外面猎兽已经不见踪迹,我们向丛林深处去,那里定然会有猎物的!”
这时,一个护卫慌张言道:“门主使不得啊!丛林深处危险重重,门主如此贵体万万不得深入探险啊!”
顾南风却怒道:“怕什么?这里是天门境内,而且我们这么多人,有什么可怕的?我是门主,全都听我的,立刻深入丛林捕猎,如有异议者,杀无赦!”
此话一出,左右护卫立刻吓得冷汗直冒,只好纷纷点头称是,左右护卫拿起弓弩宝剑向丛林深处走去,阳光虽然明媚,但却难以照耀到丛林深处的黑暗。
走在幽静的丛林中,地面渗出水,泥土粘在了鞋底,树叶上啪嗒啪嗒落下水珠,走兽或许听到了动静早已纷纷走散,闹得顾南风格外愤怒。
突然,一个护卫对着顾南风言语道:“门主,不可再向前走了,猛兽多藏于深暗处,再向前走怕是不仅找不到猎物,反而会成了猛兽口中的猎物,不如我们就此先回去,或许外面还有野兔呢!”
顾南风本就怒气上头,撇了一眼护卫,低吼道:“怕什么?本主岂是被一只猛兽就可吓住的!继续向前,今日抓不到一只称心如意的猎物,本主绝不打道回府!”
继续走在前面,周围格外安静,安静的有些令人感觉到一丝恐怖,在这林中,没有了常常在耳边吵闹的风声,因地处潮湿,连脚步拍打地面都没有半分声响,安静的氛围令人感觉到一丝不安,真正令人恐怖永远不是繁杂的吵闹,而是那毫无半分声响的安静。
到此,别说护卫,就连一意孤行的顾南风都忍不住心中一颤,不由有些畏惧,想要退缩回去,但碍于面子却始终难以开口,只好埋头向前,来证明他是对的!
突然,只听“嗖嗖”几声,只见身后护卫足足有七八人倒地,血水奔涌而出,而护卫的或脖颈处或胸口处身中乌黑色的飞镖,中镖的护卫无一例外都是身中要害一下致命。
瞬间,护卫中炸开了锅,全都在短暂的呆滞中缓过神来,只听一护卫大声喊道:“快保护门主,有影门刺客!保护门主逃离丛林!”
话音刚落,草丛中十余个黑衣蒙面人飞身而起,统统都向着顾南风冲去。顾南风瞬间傻了眼,本以为游玩打猎,不曾想正中了有心人的下怀。
护卫也纷纷冲上前将顾南风护住,刀剑之中,一个又一个的护卫倒地,突然的袭击让护卫有些措不及防,只得慌忙应战。
而顾南风虽也是见过腥风血雨,可大难临头谁又真的不怕死呢?顾南风在两名护卫的保护下强行突破出缺口,向着丛林外逃去。
而将十余名护卫丢在身后,只见顾南风身影越来越远,而丛林的护卫却也一个又一个的倒在了血泊之中,变成了一具具尸体在冰冷的泥土中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