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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天色渐暗,可整个杭州城却是灯火辉煌的,而且人声鼎沸。

宋惊天命人将那些山贼押进大牢之后,这便连忙领着苏无名进刺史府,此时刺史府庭院之中坐满了宾客,他们大多是杭州城各州县的县令,亦或者是在杭州城有名望的贵族;除了这些人之外,一些富甲一方的商贾以及文采斐然的才子,也有不少。

此时宴会尚未开始,所以不少客人便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有认识苏无名的,会上前打个招呼。

宋惊天领苏无名走过庭院,进了客厅,此时客厅之中坐着三人,其中一人正坐中央,身刺史服,想来便是丁威了;这丁威身材魁梧,脸膛微红,鼻梁高大,眼睛细长,当初他不当刺史随军打仗的时候,因为他的长相,都被人称为小关羽。

丁威身旁坐着两人,其中一人身材偏瘦,看其身形应该个子很高,那人脸上总是带着一抹浅笑,又给人一直斯文感觉,现如今已经入秋,他却仍旧拿着一把羽扇,像三国时期的诸葛亮。

另外一人身材跟丁威差不多,不过他却一脸横肉,眼睛略小,给人一种威严却又滑稽的感觉。

苏无名等人进得客厅之后,那宋惊天连忙向丁威拱手道:“丁大人,苏大人来了!”

苏无名向丁威行礼,道:“来钱塘已然有些时日,一直没来得及拜访丁大人,是在下疏忽了,请丁大人莫要见怪!”

丁威看到苏无名之后,眼睛眯了一眯,看起来更显细长,而这样眯了一眯之后,脸上顿时露出惊讶之色,接着是不屑,他早听闻大理寺司直苏无名的名气,本以为是个像宋惊天那样捉贼的好手,可如今一看,却不过是个书生模样,看起来身板单薄的后生。

这这样的人,他的名气是不是真的靠本事争来的呢?

苏无名见丁威脸色几经变化,便猜想他以貌取人,有些看轻自己了,苏无名见他如此,又许久不语,于是浅浅一笑,道:“丁大人可是怪罪了本官?”

虽说官阶上苏无名的大理寺司直没有刺史的官阶大,可苏无名从京城长安而来,有行使钦差的权利,所以称本官而不是下官,是一点问题没有的。

只是当丁威听了苏无名的话之后,心头颇有些不高兴,眉头微皱之后,冷语道:“苏大人破案繁忙,没来得及到这杭州来玩也说得过去,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刺史府的别驾诸葛空,这位是刺史府的长史丁俊。”

别驾和长史在唐初的时候是同一职位的不同称法,都是刺史的佐官,不过到唐武宗这个时候,别驾和长史是已经分开了的,其中别驾从四品下,长史从五品上,分别辅佐刺史治理州县大小事务,有时别驾相当于幕僚,做一些书吏做的事情,亦或者出谋划策。

苏无名听得丁威的话之后,连连向诸葛空和丁俊两人行礼,他们两人似乎也有跟丁威一样的想法,对苏无名十分的轻视,所以回礼的时候只微微做了做样子。

他们的行为被南宫燕看在眼里,十分的气氛,若非温婉儿拉住了她,她非得大闹这杭州刺史府不可。

几人这番见过面之后,丁威对苏无名的好奇之心已经冷淡了不少,所以命宋惊天安排苏无名等人的一应事务之后,他便带着别驾和长史去见其他客人去了。

宋惊天自然也是看出丁威有轻视之意的,不过他见识过苏无名的厉害,心中颇是佩服,所以对苏无名极尽照顾。

进刺史府大概半柱香的时间之后,客人来的已经差不多了,而夜色也已经暗淡下来,丁威见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便让人宣布开席。

客人来的有很多,所以在庭院之中设宴,宴席分两排,按照官阶大小从里到外延伸,丁威则坐在最里面的中央,对着那条宽广的道路。

这丁威虽然对苏无名很是轻视,可苏无名毕竟是大理寺司直,奉皇命而来,所以紧挨着丁威的便是苏无名和他的朋友夫人,依次则是县令商贾和才子文人,以及一些武将。

饭菜酒水端上来之后,乐声便起,接着有舞姬前来献舞,这些舞姬身段婀娜,配合着声乐翩翩起舞,仿佛月上嫦娥。

大家吃着美食,喝着美酒,听着声乐,欣赏着绝妙舞姿,那感觉真是说不出的爽。

一曲舞罢,丁威举杯对众人道:“今夜七夕,诸位能来我这杭州刺史府共庆佳节,本大人甚是高兴,来,我们同饮此杯,今夜不醉不休。”

众人纷纷举杯同饮,这样喝完,丁威又道:“有酒无曲,显得颇有些无趣,在座众人有许多都是科举进士出身,有些更是才高八斗的才子,我看今夜为了助兴,大家各自写首词来,然后命那风雅楼的丹凤姑娘谱曲为大家献唱如何?”

丁威这样一所,在场的文人纷纷表示赞同,能够在这样的场合作词并由丹凤姑娘谱曲,那可是莫大的荣幸。

苏无名见这些文人书生这么兴高采烈,不由得对那丹凤姑娘多了几分好奇。

而就在这些人吵吵嚷嚷的时候,诸葛空突然开口说道:“大家这么多人,就算每人作一首词出来,也有十几二十首了,丹凤姑娘恐怕无法都给谱曲,所以不如这样,大家将各自的词都作出来,然后让丹凤姑娘自己选,丹凤姑娘想为那首词作曲,就让她唱那首,诸位意下如何?”

那些文人也都有争强好胜之心,于是连连表示赞同,而且又说今夜是七夕,作的词必须跟七夕有关才行之类的话。

这样议定之后,一女子半面妆容的走了来,那女子走来之后,先向众人道了万福,然后便退在一旁,静等别人吟词,而她身旁则有一书吏,负责把各位文人才子所作之词记录下来,好让丹凤姑娘谱曲弹唱。

作词开始之后,那些士子文人纷纷吟出自己的得意之作,而在他们吟词的时候,苏无名望了一眼丹凤姑娘,只见丹凤姑娘面若桃花,黛眉如画,清雅间不失秀气,偶有好词,便莞尔一笑,真真是一绝代美人,为了能让这美人谱曲弹唱,真是绞尽脑汁也是愿意的。

苏无名看过一眼之后,端起桌子上酒杯饮了一口,看他的样子,似乎并没有跟那些文人一争高下的意思,这让温婉儿觉得甚是奇怪,温婉儿最是细心,从刚才苏无名的眼神之中,她看出苏无名是很欣赏那个丹凤姑娘的,可既然欣赏,为何不作一首词出来呢?

南宫燕听得那些士子书生吟完词之后,连忙推了一些苏无名:“苏郎,你也赶紧作一首出来啊!”

苏无名耸耸肩:“这种热闹,我没必要凑吧!”

苏无名不想凑这热闹,也是有原因的,先不说他不会作词,就刚才丁威对他的态度,便只丁威很轻视自己,那丁威武将出身,对这诗词歌赋只怕也不感兴趣,刚才那样说,也不过是为了打发无趣,如今自己若是作一首词出来,岂不是让丁威更加的看轻自己,会让他觉得自己一点本事没有,进大理寺真的是因为当初写了一首诗的缘故。

苏无名无心作词,可就在那些士子文人作完之后,诸葛空突然向苏无名浅浅一笑:“听闻苏大人当初是作了一首诗才进得大理寺的,如此可知苏大人在这诗词方面的造诣极高,今晚不如作一首如何?”

诸葛空言语之中对苏无名尽是讽刺,这让苏无名很是看不惯,可虽是如此,却又让苏无名无法反驳和推辞,不然岂不是让在场的人笑话,让人觉得他苏无名根本没有真才实学,当初作诗进大理寺,也不过是靠运气而已。

被诸葛空设计刁难,苏无名浅浅一笑,将杯中酒饮下之后,道:“既然别驾诸葛大人想看本官作词,那本官就作一首,也来说说这鹊桥仙。”

众人见苏无名要作词,纷纷跟着起哄附和,南宫燕倒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她对苏无名很是自信,她相信苏无名一定能够作出一首好词来,压倒所有人,可温婉儿却是一脸担忧,毕竟她看得出来,在场的许多人都不怀好意。

这个时候,那丹凤姑娘也突然对苏无名来了兴趣,把目光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苏无名将手放在嘴唇片刻,随后吟道: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苏无名在开始吟的时候,整个庭院还是一片喧嚣的,可是等他吟到又岂在朝朝暮暮这尾句的时候,整个庭院突然安静了下来,在场有不少人都是颇有文采的,苏无名这首鹊桥仙作的如何,他们一听就能听出来,无论是立意还是境界,都是绝妙的。

庭院静了许久,而就在这许久之后,夜空突然飘来纤纤细雨来,众人被这细雨打醒,纷纷为此词叫好,更有人称赞说这恐怕是咏唱七夕最好的词了。曹府命案破了之后,夏便尽了,转眼即是七夕。

七夕又称乞巧节,在这一天,女子可以盛装出行,约朋唤友无拘无束的玩耍。

每年七夕,都是温婉儿和南宫燕她们最开心的一天,因为每年的这天,她们都会相约去玩,不过如今两人同嫁一夫,每天都在一起,所以出去游玩倒激不起她们的兴趣来了。

七月初六这天,风和日丽,苏无名因闲来无事,便待在府里看书,阳光静谧的照下,倒也颇有情趣。

南宫燕和温婉儿两人在府里待着无聊,于是轮番上阵劝说苏无名出去游玩,苏无名拿她们两人一点办法没有,最后只得放下书,陪她们去玩。

只是他刚放下书准备离开,府门便响了起来,苏无名走去开门,见门外站着一名衙役,那衙役衣着与钱塘县衙役的服饰有些不同,所以苏无名觉得有些奇怪,正当他准备开口询问,那衙役却先开口道:“这里可是苏大人府上?”

苏无名点点头:“在下正是苏无名,不知阁下是?”

那衙役有些吃惊,想来是没有料到苏无名会亲自开门,只见那衙役连忙行礼道:“卑职是杭州刺史丁威丁大人手下,因明日便是七夕,丁大人准备明晚在杭州宴请宾客,所以特来让属下邀请苏大人。”

苏无名来钱塘几个月了,一直不曾去拜访过杭州刺史,如今丁威亲自来请,他也不好不去,于是连忙说道:“丁大人邀请,本官是一定要去的,你回去回禀丁大人,明天晚上,本官一定前往。”

衙役得了命令,道了声是,便又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衙役离开,温婉儿上前道:“听闻这丁威丁大人乃武将出身,最是喜欢舞枪弄棒,对文官很是不屑一顾,这七夕宴会,怎的突然想起相公来了?”

苏无名眉头微微一皱,随后浅笑道:“也许是想见一见我这个屡破奇案的苏无名吧!”

“切,一点都不害臊,真会自吹自擂!”苏无名刚说完那句话,南宫燕便连忙打趣的取笑道。

苏无名却也没有感到尴尬,仍旧笑道:“怎么,南宫大小姐觉得不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这样啦!”

“既然如此,那为夫还是呆在家里看书的好!”苏无名说着,把刚刚放下的书又给拿了起来,南宫燕一见,立马急了,脸上顿时露出笑容来:“苏郎你最厉害了,屡破奇案,整个钱塘乃至整个大唐都无人能及,我们现在可以出去玩了吗?”

“看娘子你如此夸赞为夫,为夫就勉为其难陪你们去玩玩吧!”

两人这番打情骂俏,温婉儿也不生气,见两人玩够了,这才说道:“咱们这就走吧!”

七夕的前一天,钱塘县城已经十分热闹了,而且有卖各种各样东西的摊铺,其中最奇怪的当是有一摊铺在卖蜘蛛,南宫燕一向以女侠自居,虽过乞巧节,可对乞巧节的一些风俗却并不了解,所以当她看到有人卖蜘蛛的时候,觉得甚是好奇,于是指着那摊位问道:“他们真是奇怪,竟然在卖蜘蛛,这种东西一抓一大把嘛!”

温婉儿笑了笑:“妹妹说的极是,不过还是会有人买的,因为这些人的蜘蛛,织出的网都是圆的。”

“这有什么说法吗?”

“自然是有的,明天不就是七夕节了嘛,一些女子就会捉来蜘蛛放在盒子里,等第二天打开的时候,若蜘蛛织出的网是圆的,就说明她们乞巧成功了,以后将会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可若织出的网不是圆的,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那姐姐有玩过这个吗?”

“当然玩过了!”

“姐姐一直都心灵手巧,姐姐的蜘蛛织出的网一定是圆的吧!”

南宫燕问出这句之后,温婉儿只浅浅一笑,然后说道:“我们去那边玩吧!”

街上好玩的东西太多,南宫燕也不想只谈蜘蛛,所以连忙跟了上去。

苏无名见她们姐妹两人聊这个,心中浅笑道:“蜘蛛织出的网是圆是方,跟一个女子心灵手巧有什么关系,这些古人可真是无聊透了!”

七夕的前一天,她们几人玩的很开心,也很高兴,次日七夕,天色暗阴,似乎预示着今天晚上牛郎织女的相见将在淡淡烟雨之中。

因为杭州城离钱塘县颇有些距离,所以吃过午饭之后,大家便启程出发了,与苏无名同时出发的,还有钱塘县县令钱胜,钱胜对于去杭州城参加宴请十分的积极,也十分的高兴,为此他特地命下人买了一堆的礼物。

相比于钱胜,苏无名就显得寒酸了一些,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要带礼物去,最后还是温婉儿提及,他们才在匆忙中拿了几匹布料来当礼物。

布料并不是很值钱,想来那丁威也不稀罕,奈何大家没有时间去准备,苏无名对此又不看重,所以就只拿了几匹布料。

官道十分畅通,按照他们这样的速度,大概在申时左右就能赶到杭州城。

大概申时之前,天色更阴,黑云凝聚不散,南宫燕骑在马背上望了一眼天空,道:“这样的天气,今天晚上的宴席恐怕要多加几盏灯了!”

七夕这天经常都会下阴雨,所以加几盏灯是必须的了。

而就在南宫燕刚说完那句话,官道一侧突然冲出来十几名山贼来,这些山贼为首一人脸上有刀疤,一只眼睛被蒙住,十足一个恶人模样,他们这些人突然出现在路上,吓了众人一跳,不过看到是山贼之后,钱胜顿时冷哼一声:“你们这些山贼,可真是不长眼睛,竟然抢到我们头上来了!”

此时苏无名气定神闲,望了那些山贼一眼之后,对钱胜道:“钱大人,没想到在这杭州城外,还有这样一伙人在啊,你说我们是抓他们还是不抓呢?”

钱胜自然明白苏无名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如今他们已经到了杭州地界,如果抓了这些人,岂不是让杭州刺史丁威丁大人难堪嘛,可若是不抓,就显得太说不过去了,山贼主动找上门来,身为官府中人,不抓岂不是让天下百姓笑话?

就在苏无名跟钱胜说这些话的时候,那些山贼好像发现了异样,只见那为首一人将手一挥,那些山贼立马便要逃窜,可江英林云以及唐雄等人岂会让他们轻易逃走?

就在他们准备逃散的时候,他们已经冲了上去,只是对方人数太多,而他们又未带够衙役,所以抓到最后,只抓了五六个,那刀疤头领却给逃了。

南宫燕颇为气愤,道:“这些山贼,还算他们识相,逃的快,不然有他们受的。”

这个时候,唐雄一脚踩住一名山贼,向苏无名问道:“苏大哥,这些山贼如何处置?”

“全部捆绑了,带进杭州城交给丁威丁大人,让他看看他这杭州境内的情况。”

苏无名这句话刚说完,钱胜额头顿时冒出冷汗来,道:“苏……苏大人,这恐怕有些不好吧,我们是来参加宴会的,如果把这些山贼给带去,是不是太煞风景了?而且丁大人那里,我们是不是该给他留些面子?”

钱胜对这次赴宴,可是做足了准备的,他带那么多礼物,只是单纯的礼物吗?当然不是的,钱胜不想一辈子窝在钱塘县当县令,对于自己上面的官,自然是要巴结一下的,如今苏无名要把这些山贼都带到杭州去,这不是要惹丁威生气吗?

丁威若是生气,他就是拿再多礼物也是没用啊!

钱胜说完那些话之后,擦了擦额头,然后紧紧的盯着苏无名,苏无名却只浅浅一笑:“钱大人多虑了,那丁大人若是如此不识大体,这宴会我们不去也罢!”

唐雄听得苏无名的话之后,立马喊来几名衙役将那些山贼给捆绑了起来,然后浩浩荡荡的向杭州城进发,钱胜跟在后面,一脸难色,心想自己怎么就恰巧跟苏无名走了同一条路,若是岔开,就算苏无名把十几个山贼都押赴杭州,跟他也没有一点关系啊!

这样想着的时候,钱胜不由得慢了一慢,想跟苏无名拉开距离。

进得杭州城的时候,已经是酉时后了,杭州城比之钱塘县城要大许多,不过在这七夕节的晚上,热闹却相差无几,一行人走过拥挤的街道,直奔刺史府而去。

刺史府门前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一些衙役迎接宾客,更是忙的不可开交,宋惊天本站在刺史府门口迎客,当他看到苏无名等人之后,立马走了来,笑道:“刺史大人等苏大人许久了,快快请进!”

苏无名浅浅一笑,然后命唐雄将那些山贼押了上来,宋惊天见此,有些惊愕,连连问道:“苏大人,这……这是怎么回事?”

苏无名还未来得及开口,钱胜连忙上前说道:“宋捕头,是这样的,来的途中,遇到了几个毛贼,我们就顺便给抓了来,您受累,把他们先关进大牢吧!”

宋惊天并未多想,连连点头应允。

(此章看似平淡无奇,其实却是有用意的,请各位看官接着看,嘿嘿!)夜色渐暗,苏无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现在,他们都想听听凶手怎么说。

风吹来淡淡凉意,顾念白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道:“苏大人所说的杀人手法基本上都正确,但苏大人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人吗?”

苏无名望了一眼方雅,道:“为了她!”

顾念白点点头:“没错,就是为了方雅,为了她我再杀几个人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顾念白的话有着一股痴情男儿的豪气,让人不由得动情,那方雅更是神色微变,眉宇浅凝间,道:“如果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杀人,我宁愿自己死,也不要你冒险。”

顾念白回望了一眼,随后盯着苏无名道:“苏大人可知道曹耿是个怎样的人?”

“那天你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他高傲,而且喜欢看别人过的不如自己。”

“那不过是他恶劣行径中的一点罢了,若真是这样,我倒不必杀人了,可是他却不该好色成性,把方雅软禁起来,供他一人玩乐,我与方雅青梅竹马,说好了等我金榜题名时便回来迎娶她的,可是我时运不济,几次科考皆落地,结果在长安耽搁了三年,去长安之前,我把方雅托付给曹耿照顾,可是他却见色起意,强行要了方雅的身子,并且为避免方雅逃走,把方雅软禁在了一处废宅里,每隔几天便人**她,若非我及时赶回来,方雅只怕早就……”后面的话顾念白并没有说出来,可是就算他不说,大家也都能够明白。

有时一个女孩把贞操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要,她对生活已经没有了希望,苟延残喘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也许,方雅之所以能够坚持这么久,为的便是等顾念白回来吧。

南宫燕突然哭了,她一向以女侠自居,可在遇到感人肺腑事情的时候,她却是最容易被感动的。

“两个月前我便赶回了钱塘县,可是我并没有找到方雅,后来我想着去曹府问问曹耿,可是那天他并不在家,我只遇见了莲姨,结果莲姨告诉我说方雅被曹耿软禁了,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恨不能立马找到曹耿杀了他,可是莲姨却拦住了我,她说冲动不能解决任何事情,想要杀了人又能完全离开钱塘县,必须做好充分的计划。”

“我与莲姨是早就相识的,在她成为曹允兴妾室的时候,她一直都是我的姐姐,她得知方雅被曹耿欺负之后也很生气,那个时候她恰好被曹允兴厌烦了,而且曹允兴实在太老了,所以莲姨便准备帮我,她先想办法让我进得曹府当门卫,然后再找机会弄清楚曹耿把方雅藏到了什么地方,当弄清楚方雅藏身之所后,我们便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我先假装刚从长安回来,去拜访曹耿,以曹耿那种喜欢看人失败不如自己的个性,他一定会提出帮我,而我则假意接受他的帮助,并且对他极为奉承,并且找机会从他身上拿出一件物品,好嫁祸给他。那天遇到苏大人,并且去诗楼,恰巧是个机会,只是我没有想到,因为这个,让苏大人对我更怀疑了。”

苏无名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我以为你是因为科举落第才会有那样寂寥的神情,后来想想,原来是你准备杀人。”

顾念白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那天晚上,在府里人都睡下的时候,我悄悄进了曹允兴的房间,并且将他叫了出来,他一出来,我立马掐死了他,掐死他并不能解我对曹耿的恨意,所以我用斧头将他的头颅砍了下来,并且扔到了青青的院里,那青青跟曹耿关系密切,本也算一苦命人,可她一心一意对曹耿,便活该她受罪,我将头颅扔进庭院之后,又在墙上涂抹了血迹,等第二天天亮之后,附近的百姓看到一定会议论纷纷,到时候县衙的人自然能够找到头颅。”

“这样做完之后,我本以为县衙的人会怀疑到曹耿身上的,可是没想到你们却没有查到那荷包是曹耿的,而在你们询问假扮成阿丙的我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很危险,因为那么晚了,能够把头颅带出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在你们问完之后,我立马便消失了,阿丙本来就不存在,所以你们根本找不到谁是阿丙。”

“曹允兴的被杀,让曹耿伤心了一段时间,可是他的伤心并不能让我满意,后来听说他的夫人有了身孕,于是我便想出另外一条杀人计策来,计策的确如苏大人说的那样,在他们的饭菜中下药,然后造成密室杀人案,如果苏大人不能破解密室,那么唯一的嫌疑人就只有曹耿。”

“可是你没有想到,我苏大哥破解了密室的秘密!”唐雄望着顾念白道,而且语气之中满是自豪。

顾念白冷笑了一下,并没有搭理唐雄,然后继续说道:“在杀卫颖之前,我已经将方雅救了出来,可是我把她救出来之后不可能让他跟着我的,所以我只有暂时让她住在诗楼,实不相瞒,我与孙十三娘是以文会友的时候认识的,孙十三娘满腹才华,豪情更是不输男儿,她听完我与方雅的事情之后,立马同意帮我,这也是我能够顺走荷包,安置方雅的原因,只是……只是苏大人怎么会把方雅跟我联系到一起的?”

苏无名浅浅笑了笑,道:“在你救走方雅之后,曹耿曾经去过那个软禁方雅的废宅,当时本大人对曹耿很是怀疑,所以派人跟踪他,后来又到那个废宅看过一次,询问曹耿的时候,才知道他在外面养了个妾室叫方雅,后来我便想,方雅既然是曹耿的妾室,为何要住在那么荒芜的废宅之中?是因为曹耿担心自己的夫人善妒而为的吗?可是想想不像,那卫颖知道青青,可她并没有对青青做什么,而曹耿给青青卖的府邸更是清幽押韵,他为何独独对方雅不好呢?”

“再者,方雅既然是曹耿的妾室,却又为何不辞而别?所以那个时候我便猜想,方雅可能并非曹耿的妾室,她可能是一个被曹耿欺负的女人,而在曹府发生命案的时候,她逃了;卫颖被杀之后,我带人去私塾拜访你,当时我发现你的房间有一把檀香木扇,这种扇子男子一般不会用,所以我便推测那扇子是一个女人的,根据当时的一些迹象,我想那个女人很有可能是方雅。”

“当我想到这点之后,一切都慢慢清晰起来,如果你跟方雅有关系,而方雅被曹耿欺负,那么你为此杀人便都说得通了,毕竟不是深仇大恨,凶手不可能接连杀人的。至于莲姨,在我发现你有不在场证明的时候便对她起了疑心,当时南宫燕还说凶手是曹寅,可我觉得曹寅不太可能杀人,他若为了家产杀人,直接杀曹耿更合适,如果曹寅不是凶手,那就只有莲姨了,莲姨杀人,有些说不通,所以我便推测,莲姨可能跟凶手是一路的,为此我明江英和林云两人分别监视曹府和诗楼。”

“后来他们两人发现,曹府的莲姨离开了府,而诗楼的孙十三娘带着另外一名女子离开了诗楼,我听到消息之后,立马带人追了上来。”

苏无名说完这些,一切就都明白了。

这是一件因为爱而杀人的命案,可就算如此,杀了人,总是要受到惩罚的,特别是他们杀的都是无辜之人,其中还有一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这是苏无名最不能原谅的。

夜色渐深,城门快要关闭了。

江英和林云将顾念白和莲姨押了起来,孙十三娘虽有参与,可并没有命案,所以苏无名放她离开了,跟着她一起离开的还有方雅,虽然一切的命案皆是由她而起,可她却不必为此接受任何惩罚,她是受害者,她应该好好活下去的。

顾念白又恢复了那天在屋檐下避雨时的眼神,孤寂、凄冷。

许久之后,他才抬头望了一眼苏无名:“方雅她……她能好好活下去吗?”

这是一个让人很难回答的问题,可苏无名却浅浅一笑:“你不是说孙十三娘豪情不输男儿吗?只要方雅跟着孙十三娘,我相信她一定能好好生活下去。”

顾念白点了点头,他希望是这样。

曹府命案结束了,可曹府却乱了套,自从卫颖被杀之后,曹耿的精神便开始恍惚起来,有时大吵大闹,有时却安静的一动不动,无论是谁,他都不认得了。

苏无名得知曹耿的情况之后,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正当他准备发句感慨的时候,南宫燕却先他一步开口道:“这个曹耿,欺负女人,活该他疯了!”

南宫燕这句话真是一点没错的,苏无名笑了笑,那想好了的感慨,终究是没有发出,不过在下雨的时候,他总是会想起这样的一个悲剧故事,有时他甚至会想,如果顾念白不去追逐名利,不用极端的办法报仇,他和方雅应该能够开心快乐的在一起吧?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

几人走在街上,南宫燕在抱怨诗楼名不副实,温婉儿安静的听着,苏无名眉头微凝,似乎满腹心事,可是很快,他便浅浅笑了笑,然后对林云吩咐道:“你不必跟着回家了,留在这里监视诗楼吧!”

林云有些惊愕,连忙问道:“大人,这诗楼有什么问题吗?”

苏无名点点头:“问题可大着呢,一切的一切,恐怕都是从诗楼开始的。”

听苏无名这样说,大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不过来诗楼了一次而已,曹家命案跟诗楼有什么关系,难道因为那天曹耿也去了诗楼吗?

苏无名并没有解释的意思,所以林云领命之后,便又折了回去。

夜风开始清凉起来,经过白天一场大雨的侵袭,夜空清明,繁星满天。

苏无名已经不再为命案忧愁了,所有人都发现了他的变化,而当所有人都发现他的变化的时候,大家都清楚,命案很快便要结束了。

虫鸣更吵杂了些,苏无名坐在庭院中听虫鸣,欣赏夜空中的星,偶尔会浅浅一笑。

林云和江英两人都没有回来,也没有消息,所以在夜深的时候,苏无名只好回屋休息。

第二天复如是,直到傍晚时分,他们两人才突然传来消息,他们两人的消息几乎是同时到的,苏无名听到他们两人的消息之后,浅浅一笑,然后带人去了城门。

黄昏时分,城门应该算是比较热闹的,因为进城的人都在赶时间,出城的人也是如此,所以来来往往,让那些门卒有些疲于应付。

苏无名等人就躲藏在城门附近,当他们看到猎物出城之后,并没有急着追上去,而是又等了一等,直到另外的猎物出城,他们才悄然追上。

两批猎物,他们先后出城,出城之后,并没有马上合为一处,而是在离开钱塘县很长一段路之后,他们才相聚。

他们相聚的时候,一个人已经在等他们了。

他们一共有三批人,其中一批最先出城,然后在约定的地方等着另外两批的人。

当这三批人聚集在一起之后,苏无名觉得时机到了,所以他们现身。

当那几个人看到苏无名等人突然出现之后,有些惊讶,随后是惶恐,而惶恐之后,其中一人连忙迎上来笑道:“苏大人也出城游玩?”

苏无名浅浅一笑:“顾兄,本大人并非出城游玩,你们恐怕也不是吧!”苏无名说着,用目光扫了一眼其他人,其他人有莲姨、孙十三娘,和一个他们第一次见到的女子。

而苏无名他们跟踪的两拨人,其中一拨是莲姨,另外一拨是孙十三娘和那个不知名的女子。

这三拨人聚集在一起,实在是有些出乎大家意料的,而且让他们三拨人都无法解释。

虽说顾念白去过曹府,可能跟顾念白认识,顾念白去过诗楼,有可能跟孙十三娘相识,可他们三方这样相遇,就显得不是巧能够解释得通的了。

顾念白似乎已经无话可说了,他望着苏无名,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而这个时候,夕阳将尽,风起时略有凉意,看来夏天真的是要尽了的。

唐雄望着他们几人,怒道:“曹家命案是你们一手策划的?”

几人相互张望,皆是不言,那个他们第一次见到的女子,更是浑身发抖,苏无名看了她一眼,她是属于那种纤弱女子类型的,给人一种无依之感,淡淡眉间,有股说不出的清愁。

在唐雄问出那句话许久之后,孙十三娘突然浅笑道:“苏大人,您可真是冤枉我们了,我们那里会做杀人的事情,再者说了,杀了曹允兴和卫颖,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一点好处不是。”

孙十三娘说的一点没错,曹允兴和卫颖死了之后,无论是顾念白还是孙十三娘,他们真的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得到,既然没有好处,他们又何必杀人呢?

在这个世间,所有人做的事情大多都是为了利益,如果没有利益,谁会去做呢?

但也有些事情,是没有利益也要去做的,比如说仇恨。

苏无名望了一眼孙十三娘,淡淡一笑之后,将目光投到了那名他们第一次见到的女子身上,道:“你是方雅姑娘吧?”

那女子一惊,随后一脸惶恐,可还是点了点头,而当她点头之后,顾念白的心突然沉了下来,苏无名既然知道了她的名字,那么这后面的事情,他也必然是知道的。

当明白这一切之后,顾念白突然硬气了不少,他望着苏无名问道:“苏大人倒是个聪明人,你是什么时候看出这些的?”

苏无名耸耸肩:“从与你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觉得你给人一种很怪的感觉,不过当时我并没有想到你当时给我的感觉会跟命案有关系,怀疑你,恐怕是在你说了那些有关曹耿的那些话之后。”

“就因为那些话?”

“当然不是,那些话只不过是让我分出了一点精力注意你罢了,不过正是因为注意你,才让我发现了整件事情的秘密。”

顾念白眼神清冷,随后浅笑道:“可曹允兴被杀那天晚上,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自由出入曹府啊,就算苏大人注意到我身上了,也不可能怀疑是我杀了曹允兴吧,而且我说那些话针对的是曹耿,曹允兴被杀,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顾念白说完,南宫燕立马反驳道:“哼,你忘了还有一个阿丙吗,如果你能够收买阿丙,那么在曹府出入自由会很难吗?”南宫燕说到这里,望了一眼莲姨,然后接着说道:“还有这个女人,她在曹府帮你,你那里去不得?”

南宫燕说完,顾念白却只浅浅一笑,好像南宫燕说的那些话让他更得意了一些。

而这个时候,顾念白将目光投到苏无名身上,问道:“苏大人也是这样想的?”

苏无名耸耸肩:“以前的确是这样想的,但当衙役的人找不到阿丙之后,我便不做这样的想法了,我认为那个阿丙不过是你假扮的罢了!”

苏无名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顾念白先是一惊,随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苏大人真会开玩笑,我从长安回来才不过半个月时间而已,而那阿丙已经在曹府看门两个多月了,那个阿丙又怎么可能是我假扮的呢?”

众人也有同样的疑问,所以都将目光投到了苏无名身上,苏无名浅浅一笑:“你若早有心杀人,又岂会让人知道你早两个月就回到钱塘县了呢?”

顾念白额头冒出冷汗来,道:“愿闻其详!”

“其实这点顾兄应该最清楚了,长安科举的时间在几个月前就已经过了的,你若落第,就算考虑是否回来也用不了那么多时间吧,而且你身上的银子够吗?两个月前,你悄然回到钱塘县,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不过有一个人你却必须找她,那便是方雅,可是你并没有找到她,最后通过其他方法,你得知了方雅跟曹耿的事情,为此,你便将自己打扮成老头,然后混进了曹府之中,等你打听到方雅的情况之后,便想出了杀人之计,为了不让别人怀疑到你身上,你便以真实身份出现,这样你一人扮两角,若是一般的人,根本就弄不明白这其中的事情。”

苏无名说完这些,顾念白神情微变,许久之后才又冷冷一笑:“那卫颖呢?卫颖被杀的时候,我可真的在城外哦!”

苏无名冷哼一声,道:“卫颖并非你所杀,而是被莲姨所杀,莲姨迁入厨房在饭菜中下了蒙汗药,而后在深夜的时候爬上屋顶,用竹棍夹着匕首刺死了卫颖,因为这是你们一早商量好的,所以那天晚上你出城访友不归,好有不在现场证明,就算我们怀疑到你身上,也奈何不了你。”

莲姨听到苏无名的这些话之后,很是紧张害怕,可她却似乎并没有因为杀人而有一丝愧疚感。

这个时候,苏无名将那荷包掏了出来,道:“这荷包是曹耿的,他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当我问过他有关荷包的问题之后,我顿时明白过来,他的荷包一定是在诗楼那种热闹的情况下,被人给顺走的,而当时我们大家坐在一起,谁会顺走曹耿的荷包呢,我想来想去,只有你顾念白,你偷走曹耿的荷包,便是想着在杀人之后把荷包留在现场好让曹耿受到嫌疑,你恨曹耿,可是你却并不想简单的杀死他,你想让他的亲人一个个的远离他,让他尝尝那种比死还难受的感觉,是不是?”

苏无名说完这些,众人终于明白,苏无名正是因为那个荷包,才想到凶手是顾念白,才会去诗楼询问孙十三娘,而那天的诗会,恐怕都是他们这些人一早安排好的,为的便是要顾念白有机会顺走曹耿的荷包。

远处夕阳已尽,一点余晖留在空中,淡淡红色,不过很快便被白云遮蔽;天边明月东升,城外的草丛中又响起虫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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