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梦见一些庞大的影。
它们无形的在梦的上空俯瞰,滑翼而过。留给我深深的疑惑和泛滥的慷慨。
它们有时也肃穆,崇礼且和蔼,那时我会打着赤膊去看书,一个全是书的地方,我难以想象关于这人世间有如此多的巧言妙语、聪明才智。我为技巧所着迷,也为沛大的灵魂所哭泣,并深陷它的无穷的悲哀与乐趣中。
然后我在梦里醒来,失忆且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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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吗?”b-2指着道边的破烂纸窝。
“是的。”
“最后一个?”
新334戴起单片眼镜环顾一周。
“是的。”
破窝里探出一个毛发脏乱的头颅,一些乱发后的明亮眼珠看着b-2和新334。
“年轻人,有什么事吗?”
明亮眼珠里的反光显出b-2越来越大的木然脸。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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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阳光微盛,透过窗户照在人脸上会使人感到微微的毛躁。勤劳的人们早早的起来,开始新的一天。
因为新建了一座叫什么分工的工厂,倚靠一座矮山而以此生活的鲁鲁镇居民有了新的工作,这使得他们在一段时间后,普遍富裕,米店老板家甚至有了一个佣莫弟。镇长安东也在镇府前,也就是他家前面建起一个小型广场,平日余暇,人们常在此消遣。
而今早,全镇一百来号人全都聚集在小广场上,显得有些拥挤。
镇长站在小讲台上,他前面聚了一大堆人,黑衣瑞叔还有十几个灰衣年轻人分散的包围着人群。
“大家听我说。”肥胖的镇长费力的擦着脖颈上的汗液“这些是畜疫部的大人们,我特意邀请他们来为我们祈福,以预防瘟疫。请大家排好队,多排几队,听大人的话啊。”
灰衣年轻人开始排成横排。看来镇长的威望还是有的,人群中除了几声不敢高声的牢骚都乖乖的在灰衣年轻人面前排起队来。
所有的灰衣年轻人都带着皮革手套,左手拿着一瓶无色液体,他们用手沾上一点液体依次点在排队居民的额头上,有人感到清凉,有人感到一时发热,还有人会觉得晕眩,但在一小段时间后感到轻松并心神愉快。
很快轮到了玛丽大娘,面前年轻小伙子阳光的微笑让她心生愉悦,于是她露出豁牙,也对小伙子回馈笑容。
皮革的微凉还有指尖磨损的粗糙使玛丽大娘感到一阵昏厥,随后她感到额头发热,头脑空白。直到快走到家门口,她才感觉到浑身轻松,好像忘记了生活中的某些琐碎,是什么呢?算了,她耸耸肩,愉快的哼起歌来,打开家门,她发现先行回家的儿子,已然熟睡,被窝里鼾声如雷。
真好,她想。
最后一位居民也伸着懒腰渐行渐远。镇长放松下了下来,松了口气。
黑衣瑞叔却又走到他面前,大手一挥
“请。”
镇长干笑一声,还是乖乖的接受了洗礼,只是过程中面目扭曲,冷汗直流。
“那我先走了。”镇长的手绢已然不太够用,他挥袖擦着汗,对黑衣瑞叔说。
瑞叔点头,于是镇长走到瑞叔身后,打开了自个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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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2和新334从转角走出来,抬着一个一头脏乱的年轻人。
“最后一个?”瑞叔问道。
b-2和新334把年轻人放下回答到
“是的,最后才发现的,如果是传染性怪异,他很可能是源头。”
“事件这就结束了吧。刚出厂第一次做的怪异任务也就这种难度,还调了你们过来,真是麻烦你了。”瑞叔对b-2说“对于这种人类作为怪异寄主的情况,你是怎么处理的呢。
b-2有一时的宕机,他说
“我都是处理b第一的产物,对于这些划分不详的怪异,没有经验。”
“我们也是没有经验啊,毕竟刚出厂,接替上一任小队的c组一小队番号……b组也会有这种情况吧,和你比起来,虽说有魔网的知识,但是也是完完全的新人啊。”
瑞叔露出近人类的羞涩的笑容。
“是的,因为部分怪异对人类的某种特定和依赖性,确实是有这样的情况。大多数是要带回总部,来检测具体危害性,按照程度,再决定态度。但是这个人类身上的怪异危害性可以说是最低程度,对于结果,因该是分到据点里工作。”
“嗯。”瑞叔点头“先去了解下这个人类的资料吧,今晚就在镇长家待机吧。”
说着,瑞叔掏出一盒类似卷烟的东西,他皱着眉点燃其中一个,抽吸着,但不吐出烟雾。
“真是麻烦,比起魔能液,这种东西太麻烦了。你要来一根吗。”
b-2摇手拒绝。
“哦哦,忘记了,你是老一代的。真羡慕。”瑞叔感叹一声,把卷烟递给b-2身旁的新334。
“真是的,你们都不说话,这章字数太少了,很难水啊。”瑞叔叼着烟自言自语。
“什么。”b-2问。
“哦哦,没什么,刚出厂,老是是说不明词……”
新334在一旁琢磨着点烟,听到瑞叔说话,好奇的问
“什么不明词啊。”
“你都不逛魔网吗,连这都不知道。”跟在瑞叔身旁一直不说话的灰衣年轻人嗤笑道。
“就是非常频繁出现的没有具体来源但又有特定语境的非认知创造词语。没有危险性,是一种概念性的普遍怪异。”
“哦哦。”新334有所悟。
“c-5,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对你说一声真棒。”瑞叔叼烟眯眼拍着身旁c-5的肩膀。
“都去待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