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啊!一点点小伤而已!”璇玉笑道。望了望左手不停流下的粉色的液体,一股一股地流着。寒枝未答他,只是从怀里拿出了一条手绢。把璇玉的伤口处一缠一绕地弄得平平整整。寒枝有些奇怪地看着自己包扎的伤口,好真是平整啊!以前自己没做过这样的事情的。
璇玉低头看着。突然记起落雪那次在雪岭上位自己包扎的伤口。那样的皱皱巴巴地绑着,一看就是新手做的事情。同样是女子。只怕自己眼前的这位姑娘也是第一次帮别人包扎吧!璇玉想着。无奈地摇摇头,可是自己还是喜欢雪儿啊!回过神来望着寒枝,感激地笑了笑。
寒枝也一笑,随即道:“人就由我和小月扶着吧!是不是萧大哥不放心啊?”
“当然不是!”璇玉笑道。
“那还说什么啊?现在先会客栈吧!”寒枝从璇玉手里接过那个黑衣人。璇玉点点头,望着自己身上也是湿漉漉的,也只好是回去了。
一进门,柳如烟似乎意识到他们中间多出了一个人般,便站;起来笑问道:“找到了?”
“哪有啊?是捡个人回来啦!”小月气呼呼地叫着。
柳如烟疑惑,望向那个黑衣人,也是!哪有女子是穿着这么黑的衣服的呢?遂笑了笑并未作答。
“老板再开个房间吧!”寒枝对着柳如烟说道。
“好!”柳如烟拿出了小本子,又取出了一块房牌给旁边的璇玉。却又疑惑道:“该称呼他什么呢?”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璇玉有些歉意地望着这两个扶着黑衣人的女子,又拗不过寒枝。对着柳如烟道。
“嗯!就叫他阿九吧!”小月想着一笑道:“这叫心里打着小九九啊!这个人啊!肯定是心怀鬼胎啦!”
“你胡说什么呢?”寒枝嗔怪道。
小月吐了吐舌道:“本来就是嘛!把下去救他的人给割伤了!好是不是心怀鬼胎啊?”
“哦?”柳如烟望了一眼全身湿透的璇玉。“受伤了?”
璇玉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看着柳如烟笑了笑道:“不碍事的。只是小伤。”和自己的母亲年若相仿。要是自己的母亲还活着的话,也一定会这样担心着自己的。璇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过,随即恢复正常。
“傻孩子!赶紧去换上干净的衣服吧!”柳如烟亲切地叫着,望着璇玉手掌里隐
隐渗出的血色,便知伤得不浅。眼神里有着无限的慈爱。随即叫了一声。“阿福!”
“来了!”一个瘦瘦小小的少年,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肩上搭着一条毛巾。是店里的一个伙计。
“快去东门请个大夫过来!”柳如烟利落地说道。东门的是个老大夫,颇具名气。是柳州城内最有名的大夫,叫焦之于,人称焦大夫。但这大夫却不容易请得到。一是他年岁已高,不是天天能够替人治病疗伤,一个月也就是那么五六天是他自己出来做事的,其余的时间便会让他自己的徒弟们去医治;二是这么大的柳州城内,人自然是不会少,人不会少,病人自然也就会多了起来,又因为他的医术高明,所以上门求诊的人便多得排队等。只怕焦大夫有这个心也脱不了身啊!
“这……”阿福有着踟蹰地站在那里。
“快去啊!”柳如烟皱了皱眉,又道:“请不到,就赶紧回来告诉我一声!”
“是!”似乎得到了老板的特赦令一般,阿福扔下来毛巾,转身小跑了出去。
“真的是谢谢柳老板了!”寒枝笑了笑道。一起扶着那个被小月称之为“阿九”的人,进了新开的房间里面。
璇玉对着柳如烟感激地笑了笑。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来。转身便也回房去了一套干净了衣服。把手绢解开,正准备清洗伤口时,听到了敲门声。“进来吧!门没有上插销。”璇玉温和地说了声。
“萧公子!”小月叫道,顿了顿道:“那个阿九的衣服……”
璇玉望了望小月,没有懂她的意思。
“哎呀!”小月索性一叫。“我们女儿家啊!怎么能跟那个阿九换衣服啊?所以请你去啊!”璇玉望着脸色微红的小月,轻笑。把刚刚解开的手绢又包扎了起来。站起来道:“好。”
帮那黑衣人换完衣服,却发现他的怀里有一封未署名的信,难道是送镖的?璇玉想了想,应该是吧!走镖的人都很讲究信用,只怕刚才他因为这封信很重要而又被人发现了,所以无奈之下被逼跳入湖中的。璇玉拿着那封用油纸包好的信。看样子这封信还用了特殊的保管啊!便把信放在阿九的枕头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