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不对，为什么要替她解释。
“她害得我已经够惨了。”
“相信我，如果你看到她真正生气要报复谁的样子，你会庆幸她现在这样对你真的是一种相当友好的表现。她要真生起气来……天……”
伊藤南哲听着，想起了仓库里的情景，那时的谢子凌确实变得跟以往不同，眼神冷冽，气息冰冷，让别人血溅当场的时候，脸上居然会带着笑容，从来没见过她那个样子，可怕，发自内心的寒。
“她是做什么的？”
“她没告诉过你？那你还是别问，她要是想告诉你，你自然就会知道了。”白离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考司面包和两份煎蛋。“过来吃吧，你现在需要补充点蛋白质。”
伊藤南哲慢步走到餐桌前，“谢谢。不用等谢子凌吗？”
“不用，灵她不会饿着肚子回来的。她一向懂得照顾自己，不用担心。”
“我没……”看到白离有些捉狭地目光，伊藤南哲选择沉默。
两个人对坐着吃了一会儿，白离突然问：“伊藤，跟我说说，灵她亲过你几次？”
伊藤南哲刚刚入口的牛奶差点喷出来，惊愕地抬头：“你，你说什么？”
看他的反应，白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还没有吗？奇怪……果然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哦……没事，嗯……”倾了倾身子，“真的，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伊藤南哲莫名其妙，“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白离孤疑地看了他半天，“没什么，我随便问问。快吃吧，你现在的身体还不适合久坐。”
伊藤南哲看着低头吃饭的白离，一脸纳闷。见他还看着自己，白离说：“别想太多，我就是问问。”
“你要问什么？”
“你这人还真是……唉，服了你，我是想问你和灵进展到了什么步骤，我以为你是她的男友。”
“怎么可能？她很讨厌我，总是……”想说给我惹麻烦，想想又没有什么具体的事，便改口道：“总是惹我生气。”话一出口就觉得有点歧义，抬头，果然看到白离更加意味深长的眼神。
“她要是真讨厌你就不会过来惹你了，这只能说明……”
“说明什么？”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两人同时抬头，伊藤南哲的表情有点尴尬，有种做贼被人当场发现的感觉。
白离说：“灵，你回来了？”
“嗯，你们两个在这说我什么坏话呢？我可都听见了。”
白离看看伊藤南哲，笑了笑，“男人讨论女人，没什么不对啊……”
“讨论别的女人行，别扯我身上，我没有当焦点的兴趣。”
谢子凌换了件衣服，淡粉色通身连衣裙，没有任何花哨点缀，却显得浑然天成，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美的像一个天使。
步履轻快地来到桌前，拿起伊藤南哲的牛奶杯喝了一口，对他说：“你吃好了没？不是要回家吗，我都准备好了，收拾一下就出发吧。”
伊藤南哲没言语，眼睛还盯着奶杯。“愣着做什么？既然吃完就起来啊。”抬手拉住他的胳膊，被他飞快地甩开，“不用你拉，我伤的是后背，不是腿。”
“你以为我想拉你啊……快起来，动作磨磨蹭蹭的，人老了果然就不中用了。”
“你说什么！我只比你大5岁！”
“所以你就想倚老卖老了吗？”
“你——”
“快走啦……”
两个人推推嚷嚷地向楼上走去，白离手撑着下巴看着她们的背影，“这只能说明她对你感兴趣，而不是爱，甚至不是喜欢。”
房间里
“就这么定了，都记清楚了？”
伊藤南哲白她一眼，“不用你教我，我不是小孩。”
“切，不知道谁像小孩一样撒娇闹着要回家的……”
伊藤南哲刚要说话，“好了别气啦，想家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反应，你不用觉得太丢脸的。”
伊藤南哲张嘴要说又一阵敲门声打断，只得无奈地咽回去。白离走进来，“本来不想打扰你们，但是突然想到在你走之前还是应该最后检查一下伤口。”
伊藤南哲点点头，“嗯，谢谢。”扭身趴回床上，谢子凌很‘好心’地替他脱衣服，被他受惊般地挥去，“不用你！走开！”
谢子凌嬉笑着让开，白离看着，没说什么，走过来替他脱下衣服，检查伤口，涂药然后再细细包扎好。
“恢复得很好，我给你拿些药膏回去，每天用温水清洗过后均匀涂抹一次，只要不剧烈拉扯半个月之内就能长合。”
伊藤南哲起身穿好衣服，表情真挚看着白离，“谢谢你白离，如果可以的话，我很希望交你这个朋友。”
白离笑了笑，“我们见面的机会并不多，有跟没有也没太大区别。不过我很乐意。”
伸出手和伊藤南哲握在一起。谢子凌看着，也把手叠上去，“算我一个。”
伊藤南哲本来还带着笑容，此时却颇为厌恶地抽了手。“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阿离是我的朋友，我乐意。”
白离还是笑笑，“好了，你们收拾一下吧，我下楼了。”
伊藤南哲没等说什么，白离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谢子凌拍拍他的肩膀，“你等我一下，我跟他道个别。”
伊藤南哲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情绪在涌动。
谢子凌走下楼，白离正在餐厅里清洗餐具。修长的身材，完美的侧影，连洗碗的动作都是那么高贵优雅，举手投足间带着从容，沉稳。
谢子凌就那样靠在墙上望着他，直到白离扭回头，对她温柔地笑：“怎么？迷上我的侧脸了？”
谢子凌也笑了，“是啊，不光是侧脸，你从里到外的每个部位我都着迷呢……”
白离转回头，擦拭着洗好的碗碟，“是啊，只是着迷而已。”而不会触碰。
谢子凌看着他，停了一下才说：“阿离，我要走了。”
“嗯。”
“有空我会来看你。”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