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山脚下的马路上,一辆面包车正缓慢地行驶着。
开车的人是郝启舜,副驾驶上是黑部教授,教授身着黑色西服,蓝色领带,头发花白,和颜悦色。
后排是一同来的白皇刃和蓝岩,还有一位教授——南源教授,他看起来凶巴巴的,怀里抱着个大箱子。
再后排是一批警卫员,他们端着上了膛的枪,神经紧绷,随时准备战斗。
不仅仅是警卫员,每一个人斗神经紧绷,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可以看出,他们是在押运重要的东西。这东西是多年前曾经威胁人类存亡的艾勃隆细胞。
“前面是哪了?”郝启舜专心致志地开着车,至于报方位什么的由蓝岩负责。
“快到周围一家马戏团了,”蓝岩看到前面的大帐篷和喜庆的建筑,道。
“话说……我应该干嘛……”白皇刃看着周围的人各司其职,自己有些尴尬。
“拿着,防身用,”蓝岩将一把枪递给白皇刃,“你对艾勃隆细胞的熟悉程度不亚于二位教授。”
“还不是师傅讲过,”白皇刃暗自说道。
【《赫斯奥特曼原生之平成》
《危险物质秘密押运!流落之人何以家为?》
脚本:白皇刃】
“在那边休息一下吧,”蓝岩提议,“你再开下去会撑不住的。”
郝启舜已经满头大汗,体力透支,“嗯。”
“的确该休息了,可艾勃隆细胞怎么办?”白皇刃问道。
“包装起来吧,马戏团的人应该看不出来。”蓝岩说。
“不可以!”南原博士厉声呵斥道,“这么危险的东西,你们怎么能这么马虎处理!”
“不是我说你,南原,”黑部教授转头对他说,“再这么开下去这位后辈会撑不住的,结果不堪设想。”
南原教授默默低下了头,但还是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白皇刃看着南原,感觉他不仅太过谨慎,还很固执。
他们下了车,南原教授还抱着那只箱子,不肯松开。
“不好意思啊,几位”团长急急忙忙地出来,“我们今天的表演结束了。”
“不要紧,我们只希望……给间房住一晚上,明日中午启程,”白皇刃与蓝岩他们合计了一下,说道。
“那行!顺便包上几场表演?”团长说。
白皇刃这几天精神一直很亢奋,根本睡不着觉,当然想赶天明儿看场表演了。
于是,他们到了一间大屋子里,以前是众多演员睡的,今天演员们睡在了训练室,这间屋子就空了出来。
郝启舜累了一天,身体早就发虚,倒头就睡,恐怕是电闪雷鸣都吵不醒他。
蓝岩正在和黑部教授交流着工作细节,都是一副认真的样子。
只有南原教授抱着箱子,默默朝着门外走去,似乎不希望被打扰,也许,是为了保护箱子里的艾勃隆细胞,可是这屋子里都是伙伴。
白皇刃出于关心,简单收拾了一下后就跟了出去,但是他很是小心,自以为没有被发现。
紧接着,他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南原到一片隐蔽的地方,蹲下来,打开箱子,严肃地看着容器里的艾勃隆细胞。
白皇刃不禁咽了口口水,但不敢出声,只是继续看着。
“你为什么只是看着?”黑部教授也跟来了,他站在白皇刃旁边,说道。
这冷不丁一下子,把白皇刃吓了一跳,但他看了看黑部教授,他也是一副严肃的样子。
黑部教授看着南原教授,有些担忧,对白皇刃说:“你看到了吗?”
“嗯,”白皇刃点点头,“他……究竟是要?”
“他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了,亲眼所见,亦非真实。”
说着,黑部教授讲起一个故事:“我们从小就是同学,初中、高中、大学,我们一起学习,一起实验,一起备考,一起假设、求证,那段日子里,我们成了最要好的伙伴,形影不离。但是,美好总会有结局的,那年,我们一起奔赴宇宙空间站,研究来自宇宙的种种疑题。
他和另一些同事发现了艾勃隆细胞,这原本是无比危险的东西,我曾多次劝诫过他,可是他依旧执迷不悟。
正当我以为他会堕入其中无法自拔时,另一个同事植入了艾勃隆细胞,最后惨死,他的一念之差让他免于一死。
(黑部的回忆:
“不可以啊,你最清楚那东西有多危险了!”
“闪开,只有变得更强大,才能避免被侵略!)
(依旧是回忆:
“刚才在会议室里,你怎么那么激动?”
“因为我不可以,你明白吗?我不可以让他的悲剧重演!”)
从此以后,他变得孤言寡语,做事低调了许多,但在艾勃隆细胞的问题上,他坚决反对,曾多次得罪了武斗派,从中央调到了分部。”
“这样啊……”白皇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南原教授,他居然,居然将装有艾勃隆细胞的容器取了出来,合上了空箱子。
【市区内】
夜晚,上次战败的唐义琰在街上无魂野鬼似的漂泊着,反正泽修斯那儿他是回不去了,宇宙中转站的宇宙人也并不欢迎他,他现在又身受重伤,已经是过一天算一天了。
忽然,他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宇宙人特有的眼睛让他看到了隐藏着的黑星拉面店。
他挣扎着奔向门口,还没到呢,就倒在地上,只是一只手死死地抓住门把手。
店长还在房间里捣鼓他的面,唐官莹看见门上满是鲜血,心不禁悬了起来,咽了咽口水,过去开了门。
唐官莹弯下身子,扶起倒在地上的唐义琰,将他安置在沙发上,端了碗红糖水来,放在嘴边吹了吹,喂给唐义琰喝。
唐义琰本以为到了奥特曼的大本营,自己必死无疑,是抱着碰运气的心态来的,如今对方还没问自己是谁,就如此关切于他,他心中不禁感受到无尽的温暖和亲切感。
“你……为什么……”唐义琰断断续续地说。
唐官莹赶忙放下碗,拿张纸给他擦了擦嘴角,“你伤得这么重,不要说话。”
“谢谢……你,”唐义琰从小便认为男儿流血不流泪,可这时,他的眼眶里却徘徊着泪珠。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看你很是亲切罢了,”唐官莹又端起了碗,“说起来也的确奇怪,和他第一次见面都没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