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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赚钱

汉灵帝是真的想要把大汉帝国延续下去,可惜,灭亡乃大势所趋,非人力可以改变。

在他死前,正想尝试做一个好皇帝,但是一个聪慧的皇帝是不被某些人容许的,昏庸无能之辈才能更好地掌握在手里,所以这汉灵帝突然暴毙,跟世家没关系,我是不信的。世家想要重新洗牌、分配资源,无论是谁挡在身前,都要死。

“主公在外多年,亲眼所见那太平道假施仁义,实则是妖言惑众,收集信徒,建立秘密军队,我观那张角,日后必反,”顿了顿,继续说:“张角一反,大汉最后那口气就没了。”

张角原计划以冀州、幽州为根据地,集中兵力巩固黄河以北,同时兼顾黄河以南,由东向西逼近洛阳,并控制豫州的汝南、颍川、南阳三个人口大郡,首尾相连,各地呼应,成犄角之势。

并寻找机会突袭洛阳城,刺杀皇帝,让朝堂权利层出现真空期,使朝政陷入混乱,无法下达地方。从而使天下大乱,为黄巾军外围作战取得宝贵时间。

完美的计划,如果成功了,说不定,张角心中的理想乡真的会出现在人间。可惜,人心实在太复杂了,唐周的告密,使张角的整盘计划落空。但不要觉得可惜,也不要感到意外,太平道是世家暗中扶持的势力,目的就是为了打破党锢,所以就算没有唐周,也会有宋周,明周出现。

“既然天下动荡已经无法阻止,那我们能做的就是在这乱世来临前拥有一份力量。主公,这不是背叛汉室,人正义,力量就为正义,人邪恶,力量就为邪恶。你可以用这份力量替汉室扫清寰宇,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汉室的光辉,还请早做打算。”

林云见刘备没什么反应,叹了口气,背上背包对其作了个揖,便往外走,行至门前,知道自己和刘备可能再也见不到了,稍稍偏转脑袋,低声说道:“玄德,保重。”

出了房门,转进大堂,看见店小二倚在门口打瞌睡,嘿嘿一笑,让我吓唬吓唬你。绕到他背后,在肩上用力一拍,大吼:“你这厮不好好工作,在这睡觉,我花钱请你来,是让你来睡觉的吗?”

睡梦中被拍醒的小二还有点懵,听到有人呵斥,直以为是老板,吓得面色青白,跪倒在地,低头在那拼命求饶:“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睡觉了,掌柜的求求你饶过我这次吧。”

‘哈哈哈…’某人无良大笑。

店小二听到笑声,抬头一见不是老板,仔细一瞧,原来是住店的客人,心里安心许多,问:“客官,你可是有事找我?”

林云见小二问话,止住笑声说:“是,我想问问你,这里哪有当铺。”根据记载当铺应该是始于东汉,但又有说是起于南朝,由寺庙所创。

“那客官可是问对人了,我是这里有名的包打听,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和耳朵,县城内有两家当铺,城东城西各一家。如果客官一时手痒,赌坊也是有的,就在城西,挨着当铺,这家赌坊童叟无欺,绝不会黑了你的钱,我去过几次,可惜都输光了。”

林云看着店小二在那口若悬河的说,心想我只是问你当铺在哪,你跟我说赌坊干啥,我不赌钱,十赌九骗,还有最后那一成,是明抢。

“停,”不得不打断这个赌鬼加小话痨,“你只需要告诉我当铺怎么去就好。”

说话被人打断,有点扫心,但也知道自己话是多了点,也不磨蹭,说道:“沿着这条街直走,右拐后再直走,不拐弯走一段路后,会看到一家福同酒楼,在这里左拐,然后继续直走,右拐,远远能看到一间肉铺的招牌,当铺就在肉铺旁边。”

目瞪口呆地看着店小二,你刚才的话痨属性呢?现在说话这么简洁,是怕我跟你按字算钱还是什么?

出了店门,发现太阳已经高挂天空,十月上午的阳光温暖又不觉得炎热,洒落人间,让尘世蒙上一层光晕。气温舒适宜人,深吸一口气,有点晕眩,感叹这古时候的空气还真是清新,都醉氧了。

“来哦,过来看一看瞧一瞧咯,上好的豆子,不好不要钱嘞。”

“脆梨,脆梨。”

“炊饼,新鲜出炉的炊饼。”

看着行人往来频繁,穿梭于街市之中,又听到远处传来的阵阵叫卖声,心情莫名激动,仰天大笑:“哈哈哈,东汉,我来啦!”

刘备不要我,总有人会要我的,不过来到这古代,不到处看一看,体验下风土人情,那实在说不过去。可惜身上没钱,连饭都吃不起,本以为找了个长期饭票,没成想瞬间就被自己给砸了。

七扭八拐,终于到达目的地,远远看到一个当字旗挂在肉铺招牌旁,两面旗帜迎风招展,交缠在一起。这肉铺老板也是个人才,把摊子开在当铺旁边,是不是觉着从当铺出来的人手里有点闲钱,会买个几斤肉?

进了店门,迎面走来一人,知道是当铺伙计,对他说:“后生仔,我有个东西要当。”

在来的路上,林云就想好要当什么了,那就是手机。在这个没有电没有信号的年代,手机已然失去它应有的作用了,还不如骗骗老实人,拿它换点钱来的实在。

“客人,里面请。”

当铺的后生仔,见林云奇装异服,样貌怪异,倒也没敢怠慢,觉着这应该是个异国他乡的客商,手里该有些好东西,所以直接引到大朝奉柜前。

老朝奉哼着小曲,端着茶杯正在喝茶,轻轻嘬了一口,想:这大早上不来上一杯茶水,总觉得浑身不自在。抬头看见后生仔引着一个年轻人到自己柜前,有些不悦,没瞧见自己正在喝茶吗?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老朝奉上下打量了一下,不觉得林云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来,放下茶杯,不咸不淡的说道:“客人您请了,把需要当的东西给我估个价。您放心,我们这一向公平,给的价钱公道十足,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不会吞没短缺。”

林云看这老朝奉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还用嘲讽的语气对他说话,也不生气,暗道等下有你求我的时候,对老朝奉说:“我手里这个东西,不一般,非常不一般。我这个东西,他不仅能保存画面,还能发出美妙的音乐,多说无益,先给朝奉来一张。”

林云在来的路上已经把手机上能卸载的软件都卸载了,没法卸载的也全部隐藏起来,桌面只留下拍照、相册还有音乐三个图标。

举着手机,对着老朝奉,说:“不要这么严肃,笑一笑,头往左斜一点,好。”

林云拿着手机让老朝奉摆出各种姿势,老朝奉倒也配合,也不拒绝,林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没一会就拍好了数十张照片,把手机屏幕凑到老朝奉面前让他看。

老朝奉刚一看到照片,就被惊到了,满脸的不可思议,嘴巴一张一合,双手颤抖地摸着自己的脸,又伸手摸了摸手机屏幕,发现照片居然变了,转头问道:“怎么变了?”

“这也是我这个东西神奇的地方,你只要拿手指放在上面,从右往左这么一划,就能看到下一张照片,而从左向右划,就是上一张照片,怎么样,神奇吧。”

“神奇,神奇,”老朝奉一边点头,一边回话,“老朽能试试看吗?”

“当然。”

别小看古人,他们接受新事物的能力也是非常强的。这不,老朝奉已经划拉图片秀到飞起了。

“太神奇了,老朽做了这么多年朝奉,从未见过这种东西。这到底是什么物件,居然可以把人留在里面,还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生动形象。还有这个又是什么?”

林云看到老朝奉指着音乐图标问自己,随即接过手机,点开一首十面埋伏,没多久,整个当铺鸦雀无声,只有琵琶的琴音在屋里回荡。

一曲唱罢,余音绕梁,当铺内除了林云,其他人都深深地沉醉在这首,华夏十大古曲中。林云第一次听这首曲子的时候,也被震撼到了,脑海中不时会浮现出两军对决的画面,声动天地,时有瓦砾坠地,金鼓声、人马声交织其中。

看着老朝奉久久还不能回过神来,林云想:这事已经成了,乖乖给我送钱吧。拍醒他,问道:“这个东西,你看值多少钱?”

老朝奉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寻思这东西还真不好估价钱。之前没有接触过,今天算是头一遭。这开低了,人怕是会走,但是要开的高点,也没有个界限,不好弄,真的不好弄。

林云一直盯着这老头,看他眼珠子不停的转,还不时地摇头点头,琢磨他是想让我先开价吧?那我就来个先入为主:“这个可是个好东西,朝奉既然不要,那我也不勉强。这天色也不早了,我得去另一家当铺,正所谓东边不亮西边亮,你们不要,他们可是会抢着要的。”说完起身欲走。

老朝奉看到林云要走,急了眼,这种宝贝要是从自己手里溜走,那东家非把我打死不可。三步并做两步,拦在前头,连忙说道:“一百万钱,合理公道。”

合理个鬼,想当年,曹操他爹花了一亿钱买了个太尉当当,而我现在这个稀世珍宝,在灵帝那里换个郡守都绰绰有余了,你现在居然还想用一百万钱打发我,当我是笨蛋吗?

“既然朝奉如此没有诚意,那我也只能换另一家了,告辞。”

堂里的几个后生、票台看着自家朝奉双手抱着客人不让走,都是惊讶无比,想想平日里老人虽然不算严肃,但还是进退有度,与人谈买卖也总能抓住他人的话柄大杀特杀,今日怎么会如此失态。

林云看着老朝奉抱着自己,嘿嘿一笑,急了吧。不过你急我可不急,让我就慢慢跟你扯,重新坐到席子上,说:“咱们在这里聊了有一会了,也没一杯水喝,我这嗓子眼都冒火了,你看是不是?”

老朝奉毕竟经验老到,一听这话,瞬间明白自己太过着急,这下主动权都交在了对方手里,谈判时最忌讳被人牵着鼻子走,但这事也不能怪自己,东西太好。

一个后生仔匆匆忙忙端来一杯茶,放在桌几上。林云不懂茶,也没看杯子里是什么,学者电视里,有模有样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茶水刚一入口,就觉得不对,‘噗’的一声,全吐了出来,擦了擦嘴角,厉声说道:“老头,买卖不成仁义在,你给我喝的什么?想毒死我,杀人越货吗?”

“客人,不能够,我们是正经老店,不会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可能,可能是今天将军(做饭的)不在状态。要不,老朽亲自为你泡一杯?”

还喝?我算是想起来了,之前看过一本书,说汉朝的泡茶方式很诡异,先把采摘后的茶叶都做成饼状,喝之前要把饼烤红,然后在器皿里捣碎,冲入沸水,加入肉锭,葱姜等调味品,这样一杯子,味道能好才怪了。

又啐了两口唾沫星子,说:“算了,不喝了,我们还是直接谈价钱吧,两千万钱。”

老朝奉听到两千万钱,手一抖,差点把杯子给摔了,苦笑一声,说:“客人,这个可太多了,不符合行情啊,您再给减点?”

“行情?你跟我说行情?你有货吗?你找得到第二个手机吗?两千万钱还嫌多,算了我还是去别家看看,唉,看着招牌大,没想到也没什么实力。”

老朝奉死死拉住林云的衣服,哀求道:“客人,您再说个实价,两千万钱实在太多了,本店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当铺当东西,一般是这件东西价值的一半,手机是不错,但是你要说值四千万钱,还是很勉强的。

林云也知道两千万钱多了,稍作沉吟,说:“好吧,看在您老的份上,我再说个价,如果这次还不行,那可就留不住我了。五百万钱,这个价,可以吧?”

五百万钱?可以了。东家一直想要做官,但是想花钱买一个也苦于没有门路,得慢慢排队。现在有了这东西,献给洛阳城里的大能,疏通疏通,这事不就成了吗?东家做了官,我这个做下人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况且这么大的功劳,赏赐肯定不会少。

心里乐开了花,但面上还得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沉思良久,说:“行,就依着客人的,五百万钱,这物件什么名字?”

“手机。”

“好嘞,缺边烂角破手机一个,死当五百万钱,不可赎回。”

成交后就是唱票,本来当掉的东西应该是给折货来登记,可能是手机比较贵重,老朝奉就亲自上阵了,林云没进过当铺,觉得这一套流程挺稀奇的。

当铺内当东西,半年内是活当,你有钱了可以赎回来,半年后为死当,不能再赎回,由当铺自己买卖。当然,你可以直接选择死当,就像现在这样。

老朝奉告罪了一声,拿着手机去了里间。没过一会,一群大汉从里头出来,搬出几十个箱子摞在林云面前,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人问:“客人,这钱你要如何运走?”

林云拍了拍脑袋,想自己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五百万钱这么大一笔数目,我一个人根本拿不走,就算勉强叫人运走,半路遇上劫匪,还不都便宜了别人?银票要到北宋才会出现,现在可没有这个。该怎么办?

突然灵光一闪,想到送去哪了,对大汉说:“你知道刘备吗?”

“楼桑村的刘备,刘玄德?”

“正是,你把钱送到他家。”

“好。”说完不理林云,进了里间。

里间有两人,一青年身着华服坐在首位,还一人就是那老朝奉,侍立在旁。大汉进来后径直走到那人身后,垂首,目不斜视,也不说话。

华服青年捧着手机,玩了一会,问大汉:“送去哪里?”

大汉轻声回答:“楼桑村,刘玄德家。”

“刘玄德?”华服青年看了看手机,冷哼一声,低头嗫诺:“卢子干,你不把手机献给陛下,而是拿来典当,不知是如何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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