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早上,袁慧宁心血来潮,走着走着到了祁凌心的院子。
看着那一片花团锦簇,袁慧宁愣了十秒钟,期间还揉了下眼睛。
拜自己爱花成痴的母亲大人所赐,虽然从心里不喜欢这些不切实际花里胡哨的东西,可是五岁就已背熟名花大全的她,现在对这些花的商业价值可是门儿清,随口就能背出不少。
“小师妹呀,你这是要弄个花卉展吗?这些花不会又是你自己培育的吧?”
两年多的相处之下,她也隐约知道,小师妹有很多神奇的秘密,自己也已经习惯并且接受了,从来没有刨根问底过。
“对呀,自己养着玩的,有什么不对吗?大嫂。”祁凌心一脸的无辜,仿佛这满园的名贵鲜花,在她眼里就是一只只普通的小猫小狗。
“咳,咳,咳……”听着小师妹不以为然的回答,被自己口水呛到的袁女士。
“贤安,以后有人问起这些花草,无论什么都说是我安排的,懂吗?你现在还小,很多东西承受不起也解释不了。”一脸正色的看着祁凌心。袁慧宁语气中满是强势和担忧。
祁凌心秒懂。
“知道了,谢谢你大嫂。”
“嗯,对了,刚好我最近和几个姐妹准备聚一聚,院子借我用一天,省的那几个学究老是说我满身铜臭,我也让她们瞧瞧,我骨子里也还是个风雅之人。”
袁慧宁拒绝承认,在她的眼里,这些花其实也就是一堆堆放在花盆里的人民币。
因为祁凌心要上课,所以赏花会她并没有参加,自然也不知道花会上产生的轰动。
袁慧宁的闺蜜团,各行各业的都有,除了一个在部队的女上校兴致缺缺外,其他几位几近疯狂。
只见他们围着一盆一盆的名贵花草,发表着各自的意见,惊叹着花草的品相。
其中有一位玄学博士,甚至看出了花草盆子摆放的玄学方位。问袁慧宁请的是哪位大师摆放的,袁慧宁连忙扯谎圆了过去,只说是自己的老妈安排的,圈子里熟悉的人都知道他母亲爱花的程度,也就没有再多追问了。
散场时分,居然还有人问袁慧宁那盆素冠荷鼎卖不卖,可以出价三十万。这让她十分惊讶,这花比她想的还有价值的呢。不过想到这并不是自己的东西,还是咬着牙拒绝了。
开玩笑,老爷子要是知道他把贤安的花偷偷卖掉,后果很严重的好吧,再说自己像是差那点钱的人吗?
第二天,袁慧宁带着自己的两个妈又一次来到了小院儿。
看着这满园难得一见的奇花异草,袁家老太太顿时精神大振,从轮椅上挣扎着立马要下来,亏得旁边的杨老太太扶住了。
于是乎,这院子立马成了两个老太太的主场。袁慧宁功成身退,被两个老太太赶到一边呆着。
俩老太太以花为中心,聊诗词歌赋人生哲学,甚至玩起了飞花令,快乐的活像两个小姑娘。
袁老太太腿脚不便,再激动都只能屈居在轮椅上,杨老太太却因为祁凌心的调理身体状况还不错,就在园中即兴舞了一段。
袁慧宁这才想起,自己的婆婆年轻时那也是大户人家出生,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能歌善舞更是声名远扬,只是跟了老爷子便全部心思放家里了。
“婆婆这些年辛苦你了。”袁慧宁握住婆婆的手动情地说。
“小宁啊!你又何尝不苦,只是现在不都苦尽甘来了吗?”那十年的岁月,是杨老太太不愿意触碰的回忆。
“嗯嗯,我们都应该高兴,贤安是我们家的小福星呢。”
这不是假话,袁慧宁真的觉得,自从贤安来到这个家,两老的身体和精神都好了,自己的事业也蒸蒸日上,杨宗文也一路高升,现在都是副校长了。连远在大洋彼岸的儿子都学业顺利,再过两年就可以学成归国了。
实际上这一切很多都是巧合,但他们却坚信是祁凌心带来的福气,越发的坦诚相待了。
如果祁凌心知道,肯定会大喊三声,不关我的事好吗?我不是神呐,除了师傅师娘的身体,其他的锅我不背哒。
短短的一天时间,两期赏花大会圆满结束。
作为包租婆,祁凌心没收到一文钱租金,反而又倒贴了各种宁神精油若干,香薰若干。
袁慧宁又顺带问了一嘴巴,关于那盆素冠荷鼎的事情。祁凌心乍一听这个价钱,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但很快就镇静下来,表示自己不会卖这里面的任何一盆花。袁慧宁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表示尊重他的意见。
祁凌心盯着那盆素冠荷鼎看了一会儿,发现也就和平常的兰花没有什么区别呀。都是绿的叶,白的花,顶多就是花的形状好看一点,从哪里就能值一套房子的钱呢?有钱人的爱好看不懂啊!
回到宿舍,发现宿舍的气氛好像似乎不太对。
几个舍友的面上都阴沉沉的。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顺手拉过徐依依,仔细询问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由得脸上也带了怒容。
大学是一个小社会,很多男同学上了大学,就会开始学习抽烟、喝酒。而一身的酒气实际上也挺招人烦的。
同舍的谷素心,碍于好友的邀请,和另外一个系的同学聚会时候出了状况。
说好陪这位朋友一起吃火锅,不续摊儿的就可以回家了。
一开始大家觥筹交错,相谈甚欢。可某奇葩君几杯酒下肚,不胜酒力,然而旁边的同学还在劝酒。该君喝醉后话语变多,凑到谷素心和一帮女生面前讲有色笑话,女生们几欲掩鼻而逃。谷素心和他离得最近,居然被他拉住了。
后来由于喝得太多,该生肠胃翻滚,直接吐在了锅里,然后整桌人都四散逃跑了。
谷素心刚想离桌,他居然拉住谷素心的手,说他注意她好久了,让她和他交往。
谷素心不予置评,冷冷的拂开他的手转身走了。
第二天系里居然有人议论说,谷素心表面高冷,却同时吊着很多个男人,一到周末就去蹭男人的吃喝。从来不正面拒绝人家,也不答应人家等等等等,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艹,不会是那个男人传出来的吧?什么男人啊,这么没品。真是奇葩了。”
“听说还是学生会的一个小干部呢,好像就是他传出来的。”
“……”
“素素虽然什么也不屑说,但是我知道她心里肯定不舒服。”
“祁凌心,快想个办法,给素素出囗恶气!!”
“好,让我好好想想,我们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