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青婵白他一眼,不屑道:“和你死在一起我还嫌恶心。”
武陵没搭理她,转身离开,去寻找一些干柴木头,用来生火,还要顺便看看能不能弄到什么食物。
结果,情况不容乐观,他连一只兔子都没见到,跟别提什么能让他们顺利补充能量的东西。
到了最后,他就抱着一大捆干柴带了回去,随意往地上一扔,精疲力尽,腹中空空如也,一屁股坐到地上。
上官青婵看看,不屑的嗤笑道:“废物。”
武陵回头,冷冷的看着她,道:“你找死是吧?”
“你说什么!”上官青婵怒道。
“你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武陵盯着她,慢慢向她靠近,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来,与她对视,道:“现在你是什么都干不了,你再让我心烦,我就扔了你个累赘,让你自生自灭,你信不信?”
上官青婵紧咬着嘴唇,眼中泪光闪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哭,哭有什么用!”
武陵起身,不耐烦的瞪她一眼,转身离去。
独留她一人坐在大树下。等武陵走远了,哭声越来越大,到了最后几乎是抱头痛哭起来,她哀嚎着,撕心裂肺。
风吹过来,吹动她的长发和衣衫,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双手抱紧自己的肩膀,浑身颤抖。
等武陵带着俩兔子回来看到这一幕都震惊了,面色复杂。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哭的如此伤心?
他突然有些自责。或许,刚刚不该那样凶她。任超然从小教育他,绝对不能打女人,凶女人。
还记得他曾经一本正经,面色严肃的告诉他,打女人的男人都是败类,骂女人的也是,女人就得宠着。
武陵把俩兔子放到地上,走到上官青婵身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将脑袋埋在腿里也没有看他。
武陵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坐下开始生火,用最原始的钻木取火法,一开始是个小火苗,慢慢的开始燃起了整堆干柴。
然后他开始处理兔子。看着两只兔子,他却不知该如何下手,要想烤兔子的话,必须得拔毛扒皮,还得把它切开,一时间下不了手。
他抓起一只兔子,拔出长剑,开始试着扒皮。结果,刚刚开始他就进行不下去了,场面太血腥,他难以接受,扔下兔子,捂住眼睛,先缓一缓。
他起身喝口水,平静平静心情。他这从小没经历过什么风雨,一下子干些扒皮抽筋的事,实在是难以接受。
这时候,上官青婵好像也哭够了,抬头站起身来,揉了揉眼睛,慢慢走到火堆前,暖和身子。
武陵看着她,尴尬的笑了笑,道:“稍等一下,等会咱们就吃东西。”
上官青婵看着地上被搞得一塌糊涂的兔子,嫌弃道:“这就是你做的饭?”
“这还是未完成品,我做饭的功力,呃,还是不错的。”
武陵挠挠脑袋,明显的底气不足。毕竟,他弄了好长时间,那兔子确实是被他搞得不像模样,像是某个变态在满足自己的变态心理。也难怪就连武陵自己都快看不下去了。
上官青婵捂住额头,满脸无奈。走上前来,蛮横的从武陵手中把长剑抢过来,坐到兔子旁边,开始操作起来。
开始武陵以看好戏的态度,心想你一个富家大小姐,还能干得了这种事?但是,过了一会他就震惊了。
只见上官青婵手法娴熟,手中长剑灵活自如,三下五除二就把兔子剥皮抽筋,然后又将兔子分肢,用木枝一个一个的串起来,场面极其血腥。
武陵瞪大眼睛,看着上官青婵娴熟的操作,震惊的都说不出话来。坐到她的旁边,看着一个一个被串起来的肢体,问道:“你,你怎么这么娴熟?”
“我怎么就不能会这些东西呢?”上官青婵说着把最后一块肢体串好,把它们一起放到火堆上,转着圈烤。
“一般来说,贵族大小姐不应该是养尊处优……呃,我的错。”
武陵话没说完,就被上官青婵给生生瞪了回去,才发觉忘了她对大小姐这个称谓的就忌讳。
“在你看来,大家族的人,就应该是锦衣玉食,生活的舒舒服服,平时也没有什么磨难,只要享福就可以了?”上官青婵反问道。
“呃,虽然没这么夸张,但是也差不多吧。”武陵挠挠脑袋,道。
火堆上的肉已经传来了阵阵香味,上官青婵拿下一根兔腿,递给了武陵。
“谢谢。”武陵道。
“我才要谢谢,谢谢你救了我,在我想杀你的情况下。”上官青婵笑道。
“你能这么想真是再好不过了。”武陵撅噘嘴,在心里喃喃。
“话说,你为什么要来参加试炼啊。”武陵问道,“上官家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看上这里的机缘吧?”
上官青婵低下头,膝盖顶着脑袋,小口吃了一口兔肉,道:“为什么呢,还不是家族的命令。近日,剑圣死在这里的消息都传疯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
“什么?”武陵疑惑道
“有很多大的江湖门派,这一次都来到这里,希望能够从中找到一些青年才俊,带回自己宗门,以获取新鲜血液。”上官青婵轻轻嚼着兔肉,声音却很清晰,道,“这渭水河畔,近年来出了不少武林高人,或许是这地方天生人杰地灵,就引来了很多宗门的觊觎。另外,这片山脉也很奇怪,有很多迷雾。”
武陵不禁环顾环顾四周。要说这片山脉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是绝对相信的。这里疑点太多,又有大能坐化在此,必然有着许多秘密。
“我冒昧问一句,你在上官家,到底是什么地位啊。你这个样子,跟大家族的大小……呃,子女完全不是一个样子啊。”武陵三下五除二的吃掉一整根兔腿,问道。
上官青婵抬头看看他,凝视了一会,在武陵尴尬的要移开目光的时候,她突然站起来,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道:“我不过是家族的一颗棋子,谈得上什么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