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还疼不疼?”在她怔忡之际,穆易尘轻声问道,伸手将她额角垂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动作温柔。
苏晴害羞的咬住唇,小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她发现自己本来就摇摆不定的心似乎又开始地震了,大幅度的偏向穆易尘那一侧。她抵着自己都快要跳出来的心,默默念叨:苏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这么没出息……
两人坐了一会儿,穆易尘起身去了浴室,剩她一个人以打坐的姿势呆在沙发上。正挣扎着是不是该逃到床上去,穆易尘从浴室走出来,再次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她抱进怀里。
两人一同进了浴室,等她被某人给脱了个精光之后,苏晴才后知后觉的叫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穆易尘但笑不语,试了一下浴缸的温度,这才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他的身材真是不错,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没有纠结的肌肉,看上去却坚硬结实,一看就是长期健身的结果。他的胳膊这么结实,难怪抱着她的时候,那么有力。
苏晴全身光溜溜的胡思乱想:他们又不是没一起洗过澡,这实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对吧?
可是,以前她都是迷迷糊糊的被他拖进来的,难得今天她这么清醒,还看着他一件一件的脱掉身上的衣服。
苏晴顿时觉得脸庞发热,鼻孔发热,全身都快要蒸发了。嗯,肯定是药效上来了,她居然觉得有些发昏,呼吸不稳的喘息着。
等他全身脱光,抱着她沉浸浴缸的时候,苏晴跑到外太空的思想终于立刻飞了回来。
这个浴缸太大了,盛下他们两个人居然还绰绰有余。苏晴伸手摸了摸触感极好的浴缸,极力强迫自己忽视身后那结实火热的胸膛,和自己比番茄还通透的红脸。苏晴不自在的动了一下,感觉到身后有一只手顺着她的胸往下滑,结实的手掌所到之处就像着了火一般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泛起红光。
苏晴呼吸有些不稳,感觉到他的手掌终于停在她身前某一处,动作暧昧的画着圈。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头顶一直延伸到脚,苏晴感觉到自己的脚趾都微微蜷缩起来。
“怎么样?舒服吗?”他低沉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充盈着她的大脑,薄唇有意无意的擦过她的耳畔。
苏晴毫无意识的点点头,心里好像空了一块一般,终于她的手犹豫的按住他的,抬头望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哀求。
某穆易尘微微一顿,任由她拉着他的手。
“你!”穆易尘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眼眸中闪过一丝纠结。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这样根本就是在惹火,在邀请他?
“胃还疼吗?”穆易尘另一只手像是不受控制似的摩擦着她柔嫩的肌肤,哑着声音吻着她的额头,天知道他现在在怎样克制自己。
苏晴身体一抖,晶莹的耳垂早已红成一个樱桃。她耷拉着脑袋,像个犯了错的小孩轻声回应:“好……好多了。”
等来她的回答,穆易尘像是冲开所有障碍一般,立刻将她翻过来趴在自己身前,让她真实的体悟他的火热。
他低着头含住她的耳垂,模糊不清的哄着她:“要是难受再告诉我。”
穆易尘将她的身体拉高,坐到她身上。因为担心她受不了,他主动抬高自己的身体,缓缓动作起来。
“可以吗?”穆易尘压抑的吻着她。
两人额头沁出细密的汗水,苏晴攀着他的身子,以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渴望。顿时水花四溅,雾气蒸腾,浴室内只剩哗哗的水声,和两人急促的喘息声。
不知过了多久,苏晴觉得自己昏沉的睡过去。可是,又那么清晰地记得他将她抱出浴室,细细的替她擦干了身子。
她似乎是含糊的嘟哝一声,引来穆易尘在她的额头的一个浅吻。然后,她唯一记得的,就是整晚都抚着她胃部的那只温暖的手。
第二天,苏晴又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昨夜的疼痛似乎已经被暧昧的记忆全数掩盖。她起床的时候,穆易尘已经提前走了,餐桌上放着苏晴爱吃的南方小吃,还是热的。旁边还附了一张纸条——记得喝杯牛奶。
这样的日子,虽然不知道可以持续多久,但是苏晴发现,只要不贪心,其实真的可以活得很快乐。
她吃了早点,走到门口又回到室内,把昨天送来的那套杯子顺带着捎上了。
龚玉华比她到的还早,敲门进了她的办公室。
“玉华姐,上次我真的很抱歉,把你喜欢的杯子给摔了;这套杯子是一模一样的,希望上次的事儿你可以不计较。”苏晴上次摔了她一个,心想反正她和穆易尘都不是爱喝茶的人,干脆把这一套都给她得了。
龚玉华不是爱记仇的人,虽说那套杯子是她的挚爱,但没想过为难这么一个女孩子。不过苏晴居然可以找到这套杯子,确实是让她挺惊讶的。上次她听朋友说古先生拍卖会上有一套一模一样的杯子要拍卖。正好她那几天要去外地,本来央朋友帮她买下来,结果,价格提得太高,也就放弃了。她只是听说,最后是被易尘给拍下了。
“这个,你在哪里找到的?”龚玉华有些狐疑的看向她。
苏晴倒也不笨,含糊的回答:“是我一个朋友帮忙找的。”
龚玉华也不好再多问,道了谢,只说要给她钱,苏晴自然不肯收。
待苏晴出去之后,龚玉华盯着这套杯子却出了神。
这套杯子那天被穆易尘以150万的价格拍下来,像苏晴这样的一个毕业没几年的小姑娘哪来这样的能力?
而且,她的家庭背景明明就是那么简单,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可能真的有什么后台。毕竟,像她这样年轻又有长相的女孩子当了谁的二奶,三奶也不是不可能。
她心里一寒,觉得自己真是错看了人。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她真的是视财如命,又何必屈就于这样一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