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已经过去了,皇上何必执著,好时光早已磨灭。”
这句话还没说完,皇上便已出拳,皇上虽久未经沙场,但手上的力道是足的,皇后借着巧劲,将皇上的攻势打了下去,只见她忽的一跃,如凤凰展翅,天火迸发,向皇上冲去,携万千的攻势,皇上仿佛看到了当初那个恣意昂然的女子,像凤凰一样尊贵,于是没有还手。
重击之下,皇上咳出了几口血,温柔地笑着对皇后说:“阿容的功夫越来越好了,咳咳。”
咳嗽了几声,才缓缓说道:“以后要保护好我。”
皇后没有回答,也不去看皇上失望的神色。
皇上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说:“阿容,我们回去吧,一起回去。”
“好。”
在他们一起回去途中,皇后却脸色苍白,晕倒在地上,久久不能站起来,她是那种不轻易说痛的女子,有痛,也只会把嘴唇咬破,直到出血,让血腥的味道在嘴里喉咙里散发着,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所以皇后晕倒在地上,还是习惯性地把嘴唇咬上。
皇上用自己的手臂替了嘴唇,你的苦,我受一半,我的福,全部给你。
他将皇后抱在床上,吩咐小太监还在睡梦中的白发老太医叫醒,急忙来到宸月殿,太医来时官服穿的极不整洁,医药箱中的药都是急忙拿的。
“快去把脉,若治不好,我第一个要的是你的人头。”皇上愠怒地说。
“好,好,皇上莫要动怒。”太医哪敢耽误时间,立刻去把脉了。
诊的越久,太医的脸色便越来越凝重了。
“怎么样。”
“皇后娘娘,在战场上受伤太多,有些没有得到根治,再加上皇后娘娘她郁结于心,怕是活不过这个冬天了。”太医颤巍巍地说,手脚不自觉地抖动,生怕这位人间帝王发怒,杀了他一家老小。
“不会的,不会的,你说慌,我的阿容不会死在我前面,永远不会,要死也是我先死。”本来皇上手上拿着药碗,碗被捏个粉碎,手上都是血,药汤渗入了手上的伤口。
连夜又叫了几个太医,结果这些太医都是一脸惶恐地说着和第一个太医一样的话。
皇上绝望了,在皇后床上坐着,等皇后醒来。
皇后醒来了,看见皇上坐在她的床上,悲伤在他的脸上蔓延,像是在冰天雪地的一捧薪火都没了一样。
皇后醒来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脸色由青白转为了少许红润,皇上本来不想让皇后看见他病情又加重几分,便从床上起来,想走了,皇后拉住了皇上的手,哀求道:“求你。”
“求什么。”皇上原本死气沉沉的脸上浮现几丝喜意。
“放了我,我求你放了我。”皇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把自己的哀伤尽敛,化作一潭没有波动的死水。
皇上原本那几丝因为皇后的动作产生的笑意变成哀伤,它一点点扩大,扩大成绝望,变成了眼间的泪,从脸上滑落,等皇上想要维持九五至尊的样子,脸上早已泪痕交错。
“阿容,你看看我,我给了你一世荣光,总以为这样,你会多信我一点。”皇上痛苦地声音都嘶哑了,释放自己的情绪说道。
“我给不起。”这短短四个字从皇后口中说出,谁知道费了多大的努力,才能对所爱之人说不爱。
梨花树下的少年高雅素洁,才能让女子倾慕。但如若早知有那么多爱恨纠葛,宁愿不入红尘,也不受这情之毒药。
皇上听了这话,便挥袖就走,走时看到皇后桌上的一幅字,那字迹端正,笔锋锐利,犹如苍狼般孤傲独立。
“二八年华,鲜衣怒马。
二十知苦,忘君不负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