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瞳听后,欣慰的点了点头,毕竟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她只是给林渊打个预防针罢了。
“母亲,孩儿有了丝明悟,孩儿告退”
林渊向莫瞳拱了供手,冰冷的语言响彻行宫,莫瞳轻轻点了点头,雍容华贵的气质再显,挥了挥手。
林渊转身,银发飘然,他缓慢的后退,自下而上,一缕仙辉弥漫,而后消失在行宫中。
行宫空荡荡,莫瞳如失重一般坐到了床上,她落寞的叹息一声,有着疲惫。
“渊儿,母亲不知今日的话对你有何影响,但对你以后的路,百利而无一害,莫不要怪母亲心狠”
…………
林渊踏过林氏族地,重归自己的行房,众人只看见一丝光影,只当是幻觉,可见林渊的速度之恐怖。
行房中,小怜在打理着他的一切,怀念着曾经林渊的笑容,脸上绽着满足的笑意,忽然又想到林渊当初眼放猩芒,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提起时,心情又低落了。
林渊将行房之门打开,阳光照射进来,小怜一震,立刻向林渊弯腰施礼
“少爷,小怜在打扫少爷的房间,望少爷恕罪”
林渊并未理会小怜,只是稍微挥了挥手,示意小怜退去,小怜黯然退去,关上房门,在门外候着。
林渊的白衣胜雪,如有大风吹过,银发乱舞,他体内的道经不断运转,丹田内的异象不断散着神异,日月沉沦,神莲摇曳,纷纷散落着混沌气息,丝丝混沌气笼罩着林渊,如同混沌中的生灵一般。
他向前踏一步,脚下原本是石头构成的地板,竟起伏着金色的涟漪,似化为了一潭湖水一般,右腿与道亲和,繁衍道纹,金光璀璨,若有只蚂蚁开阖巨大的獠牙,他在悟着皇蚁一脉的法。
蚂蚁,为何有那么强大的力量?林渊脑后的神环迅速的转动,演化出惊雷之声,道经运转中,林渊开悟着,他踏着玄妙的步伐,脚下的湖泊浮出无数奇异的符号,湖泊振动着,引起浪潮,如凶兽呼啸一般,扑打在行房中,竟如虚影般没有伤害。
林渊的脑海中浮出一幕,巨大的皇蚁的躯壳上抗着一座巨大的神山,这座山岳比它的躯体还要大上无数倍,皇蚁每走一步往前的路就塌陷一分,它的躯体黄金灿灿,脚下的步伐奇异,似乎背上的山岳之力全部卸到了地面上。
林渊与皇蚁一同踏着奇异的步伐,道骨都在梵唱着神音,他如蜻蜓点水般,在湖泊上飞踏,掀起澎湃的波涛。
林渊突然狠狠一踏,湖泊就如从下面炸开一般,但却毫无声响,只在林渊的脑海中回荡,他看到了那皇蚁一踏,整座神山都被弥漫着朦胧的金色光晕,最终炸裂。
随着神山炸裂,崩起飞石,又有一声啼叫,声音威严而又锐利,赤金色凤冠,凤尾如长虹一般绚丽,鲜红欲滴的羽毛如世间最灿烂的色彩,金色的瞳孔中点缀着尊贵之气。
那头皇蚁察觉到真凰的到来,怒吼一声,通体晶莹璀璨,腾起巨大的躯体,脚下的神土都瞬间崩裂,林渊脑海中的天地都失色,虚空都被那头皇蚁碾碎,那皇蚁踏着步伐,一步似让日月沉沦。
而那头真凰眼中似乎有着人性化的不屑,尊贵的凤眸交织的符文,奇异的瞳孔如光环一般相扣,金光闪烁,似在混沌中诞出,破开虚空,似乎要将天地埋葬。
林渊的胸口与右腿弥漫着仙辉,林渊真凰法与皇蚁法一同参悟,他观察着两者的争斗,那凤眸似乎也在林渊的眼眸中显化,在眼角形成灿灿的仙辉,只是林渊紧闭着双目,无法看清。
皇蚁踏出的神威与真凰眸中射出的神光交合在一起,虚空都被碾碎,道的碎片都崩了出来。
那皇蚁似乎不甘心一般,又猛是一踏,其中奇异的道韵深奥无比,这片世界都在摇动,如要崩溃。
而那真凰双翅合拢,殷红的双翅如同能滴出鲜血一般,弥漫着仙辉,瞬间开阖,赤金色的光芒照耀整片世界,万丈光芒如定住了规则一般,光芒中射出无数道气息,摧毁着这片世界的一切。
林渊在金色湖泊上悟着皇蚁的步伐,林渊混沌体的力量彻底显现而出,湖泊震荡,水滴都沾染不了他的一丝,他的躯体上显化出一身霓裳,如真凰的羽毛织成,赤金色的光芒照耀,看起来尊贵无比,肩膀上似是真凰的双翅一般,织在其上。
脑海中的双方攻伐未到,林渊便撑不住,整片脑海世界破碎,他睁开紧闭的眸子,竟如那真凰一般,瞳孔有着光环相扣,弥散着混沌气,威严无比,光芒璀璨到了极致。
他脚下的步伐停下,行房地板上显化的湖泊消散,林渊躯体上的神异不过一瞬,身上的霓裳也并未凝实,凤眸也逐渐褪去,变为了原本深邃的乌光。
林渊喘着气,缓慢的走到床前,轰然躺在床上,他躯干上弥漫着真凰的气息,生机勃勃,似乎在极致的蜕变。
林渊疑惑,启脏境极致是该如何踏入,他的肉躯已经达到了圆满,无论是哪一方面,血液,筋骨,五脏,六腑皆可自成周天,自造生机。
他的混沌体本源在丹田内繁衍,不停的有异象显化,十分强大,在启脏境再难踏一步,挥手间便有百万斤的巨力,抬手便能打碎一座山岳,他想象不到启脏境极致是什么样的,古籍中也没有记载。
林渊内视着体内的器官,骨头梵唱着大道之音,不断的强化着躯体的内部,通体灿灿,五脏六腑放着辉光,血液都如火一般燃烧,背脊的那根骨头更如大龙一般,铭刻着神秘的符号,沉睡着一条真灵。
他试着再次强化体内的器官,但却是手臂上的神窍隐隐有打开的趋势,这是林渊绝对不允许的。
若是境界有缺,或许他一辈子都无法证道,那他岂不是亏死。
随后,他逐渐恢复着体力,重新从床上站起,想着,或许是他太过于近功近利了,才难以踏入新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