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彼时的翠烟楼顶阁,一身材肥硕的男子正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
下面跪着的,是翠烟楼的老鸨和花魁翠烟。
翠烟,以前向来是朱元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这一次犯了事,已经跪在这里不下一个时辰了。
身旁的桌子上放了许多冬日里还有的冻果子,这肥硕的男子吃一口,吐一口,这满地,都是果皮与瓜壳。
这便是平日里,百姓们都赞颂的青天老爷朱元,他现在这副模样,俨然如个市井混混一般。
“啊呸。”
朱元刚吃完了嘴里的果子,立马就有其他姑娘将剥好的瓜子喂了过来,他口齿不清的张口就接,眼睛还上下的打着咕噜,顺带使劲的摸了一下正在喂他吃东西的那位女子的手。
女子娇笑着一声讨厌,身体却靠的更近了。
朱元那张油腻的大脸,笑得更是开心了。
“翠烟,老爷待你向来是最好的,前几天的时候,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小白脸就舔着脸的贴上去呢?”
朱元这时也嫌弃万分的看向跪在地上的翠烟,想着自己中意的这副身体被别人碰了,心里越想越气,对着地上的翠烟就是一脚踢了过去。
“她姥姥的,亏得老子还那么疼她,要不是看她生的一幅好模样,看着还能缓解一些爷在外面奔波的心情,要不然的话,这种女人,早就不知道被爷凌迟多少次了。”
翠烟这女子的身材,脸蛋,的确可以算是常山数一数二的,尽管现在朱元认为翠烟被别的男人碰了,却也还是舍不得将她处死,这个女人生的如此标致,光是放在哪里,都是一件上好的工艺品。
说不定以后京城里再有大官来,还能用得上她呢。
只是可惜了这样的女人,竟然甘愿被那样一个小白脸白白糟蹋。
朱元的身体虽然肥胖,但是他那一脚,可不如他的身体那般虚,他这一脚下去,翠烟的身体往后使劲一倒,头狠狠的磕在身旁的贵妃椅上。
但是翠烟不敢呼痛,她马上又跪了回去,将身体跪的笔直。
她知道,这个朱元的手段是有多么的凶残,他所做的事,都能让人汗毛竖立,在她之前,已经有很多女子都遭到了他的毒手。
凡是他朱元看上的女子,如果暗自的游说不行,他就用强硬的手段将人偷偷抢来,以前也不乏有贞洁烈女,誓死不从。
可是最后呢?最后还不是被他打得跪地求饶,不敢再心生反抗之心。
那些宁死不从的女子,全部都被朱元强行占有后,打死丢到了难民窟了。
“爷,不是翠烟的错,是那个小白脸,他说他是爷的客人,我们这翠烟楼与你的关系是何等的隐秘,他竟然能够一口道出,所以我才会认为他是京城来的贵客,所以对于他的要求,我们不敢不从啊。”
朱元之前的心情本来就欠佳,对待这位正在说话的老妈子,自然不会那么客气。
他对阵身边那位护卫使使眼色,那人就立马将刀鞘里的刀拔出来,一刀刺进了那老鸨的身体里。
老鸨的手指缓缓的指向朱元,还来不及说一句话,身体就朝着后面,笔直的倒了下去。
这种场面,翠烟楼里的女人都见惯不惯了。
老鸨的血溅在了翠烟的脸上,她也不敢抬手擦。
“你看这个老女人,她只是帮我打理一下翠烟楼,她就认为,她能够在本太守面前说上话了,是不是太可笑了?”
朱元一说完,那身边的女子们立马回应过来,笑做一团。
其实暗地里,她们的脚,都在打着哆嗦。
笑过之后,朱元将手中的东西一扔,随手拉过一女子抱在怀里,上下胡乱的蹭着。
“翠烟,过来帮爷把鞋脱了。”
翠烟的腰,先前被朱元狠狠踹中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头上也有着淤青,她根本顾不上自己,立马就爬了过去。
看着翠烟这副样子,朱元的心情大好,。
一把将怀中的女子推开,从那女子手中拽下绣帕,轻轻的将翠烟脸上的血渍擦拭干净。
“你看,翠烟多听话,不像那个老女人,聒噪得很。”
话说完,朱元的手一使劲,狠狠的扣住翠烟的脖子,逼她仰视着自己,她的眼眸里,盛着的全是害怕。
“你应该知道,在本太守手下办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翠烟如同捣蒜的点着头,她哪里敢说自己之前与那男子在屋子里时候,已经将朱元的老底都抖了出来了。
“你说对不对?”
“对,奴不敢,太守是常山的好官,是常山的青天大老爷,是解救我们常山百姓的大恩人,对于任何人,翠烟都是这样说的。”
听到此话的朱元,闭着眼睛,将头伸到翠烟的脖颈处,深吸了一口气,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你这种会说话,识情趣的女子,本太守很喜欢,你看,本太守多疼你,这御用的胭脂,专供的香粉,本太守可就只送了你一人,你若是敢出卖本太守,你身上的这层皮,我会让人慢慢的剥下来。”
“翠烟不敢。”
朱元这个人太恐怖的,你别看他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其实他的心里,也早就想好了怎么惩治背叛他的人是怎样的下场了。
这常山,离长安那么远,这常山的太守,就是常山的王,这翠烟楼里的姑娘,就是他的“后宫”,旁人都不敢想的事,他在这个地方,都做了一个遍。
就算他这样,还是没有人看得出来他狼子野心,暴虐成性。
而朱元,心满意足的享受着权力带给他的一切。
翠烟的这副皮囊,还能有些用,她这副身体,用来取悦男人也是极好的。
朱元还是有些不舍,毕竟在常山,已经很难找出像翠烟这般好看的女子,如今她被自己舍弃不用,那必定要有一个新的女子顶上来。
可是放眼望去,这翠烟楼的女子,虽然各有姿色,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入得了朱元的眼。
“来人,接下来几日,再帮本太守好好物色一下新的姑娘吧,这些庸脂俗粉,本太守都玩腻了。”
一昧的奉承,一昧的阿臾,令得他都没有了征服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