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歌在十三成人礼的这一天时,早早的为他准备好了生辰礼。
一大早醒来,她便是惴惴不安的。
十三的能力十分强大,在地府里,除了虞歌,就属他的天赋最高了。
所以这一次他的生辰礼,也是异常的盛大。
虞歌来到狼谷的时候,看到十三满脸都是笑容,彼时的十三,有着一头飘逸的黑发,俊美的面容之上全是笑容。
见到虞歌和上神凰衍的到来,立马迎了出来。
这四千年,改变的东西很多很多。
就连上神凰衍的脾性,也是改变了许多许多,竟是变得越来越温文儒雅了,常人只要看了他一眼,便再也移不开。
“二姐姐,上神,你们到了。”
十三不能出谷,只能在谷内迎接几人的到来。
这一天,属实是特别的日子,往日里,虞歌都将狼谷的封印加强,只有今天,方才对外界开放。
“小十三,你长大了。”
凰衍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准备好的生辰礼递给十三。
十三亲切的笑了笑,随即立马反驳道:“上神,你也知道我长大了,那你怎么还叫我小十三,这听着多别扭啊。”
“对了上神,你这次与二姐姐一起来,准备在狼谷待多久?”
十三的双眼里都是期待,凰衍却是淡淡一笑,不得不拒绝。
“十三,大殿下是天界之子,他每到一万八千岁的时候,就必须要经历雷劫,这一次,他的时间与你相撞了。”
十三有些懵懂道:“上神不都是每万年方才经历一次雷劫吗?为什么上神才一万八千岁,就要经历第二次雷劫?”
虞歌踮起脚,轻轻的摸了摸十三的头发说道:“上神与其他人不同,他成神的时候,就比其他尊者早了两千年,受劫,自然也会比其他众神早两千年。”
十三点头,二姐姐说什么,他便信什么。
他虽然调皮,却知道轻重,在收下礼物之后,便也没有再留凰衍,让凰衍回天界去了。
凰衍走的时候,虞歌没有去送他。
她也没有想到,接下来会发生那样的事。
在十三的生辰礼进行到晚上,快要结尾,基本上没有几人的时候,那一向与十三交好的血狼却像是突然发了疯的朝十三扑了过来。
十三躲避不及,竟被暴怒的血狼狠狠压制在了身下。
那尖锐的爪子透过了十三的肩膀,鲜血立马汹涌而出。
幸得虞歌在场,立马调动了全身的灵力,才将那血狼制止住。
血狼是有灵性的一匹狼,它又从小都是十三的玩伴,绝不会平白无故做出这般攻击人的事来。
虞歌将血狼禁锢在光牢里,连忙将十三救出,为他输送灵气护体。
可此时那光牢里的血狼,身体却忽然涨了数丈之高,全身的血管越明显,凸起得可怕。
“不!”十三一凄厉的声音叫出,那血狼就在几人的目光之中,碎成了无数的碎片,而在血狼身死的时候,从他体内飞出了一颗火红的珠子,那珠子,赫然就是十三小时候与它抢玩的那一颗珠子。
血狼修炼的时间亦有五千年了,他的血灼热滚烫,溅在虞歌的手上,立马便灼烧起来。
虞歌赶忙清理干净身上的血迹,手上也多了一些伤口。
她今天总是隐隐觉得不安,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一件事。
再看向地上的十三,此时他的双眼里,全是痛苦。
而从那血狼体内飞出的混元珠,竟然飞向了另一个方向,那个方向,站着一个男子,那个男子,虞歌认识,那时她去魔界时,在幻化之桥上,曾阻拦过她的将军。
“二姐姐,小红它——”
十三全然不顾身上的伤口,挣扎着要起来。
虞歌将手轻轻的搭在十三的身上,让他镇定下来。
“二姐姐——”
“十三,二姐姐会给你做主,你不要慌。”
“二姐姐,你手受伤了?”
“一点小伤,不要紧。”若不是天狼是与地府缔结了契约的话,那这小红的血,根本就伤不了虞歌。
“二姐姐——”
“十三,你在这里,等着二姐姐回来。”
虞歌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中忽然就变幻出了一把霜花剑,此时的虞歌,全身泛着一层淡淡的白光,在这夜里,显得十分耀眼。
她知道,半空中的何将军,在等她,她也知道,这次血狼的事,必定与他脱不了关系。
“二小姐,许久不见。”
何将军伸手作揖,虞歌并未理会,她的声音清冷,让人察觉不到一点温度。
“这事,是你们魔君做的?”
“是,二小姐,我们魔君想要见你,希望你能跟我来。”
那人说完这话,便朝另一个方向直掠而去,魔君说了,那灵女极其在意家人,只要他做好了这件事,说完这句话,她必定会跟来。
果不其然,他刚落地,灵女便出现在他的身前。
“你来了——”
从那黑暗之中,缓缓的走出了一个人,那人,便是魔界的炎皇。
虞歌举起手中的剑,直直的对着黑衣男子。
“是你杀的血狼?”
“念念姐,你不是知道吗?”他的作案手法这么明显,她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也能猜出来,是自己做的手脚。
“为什么?”
“为什么?哈哈哈哈——”黑衣男子突然一阵大笑,随即继续说道:“念念姐不是说过,家人是底线吗?那我这般伤害你的阿弟,你的心里,痛不痛?”
“小炎,那血狼,是十三从小到大的玩伴,你可知道杀了它,会给十三带来多么大的阴影和伤害。”
“我自然知道,我还特地挑了时间,今天,这便是我送给我们阿弟的生辰礼物,怎么样?十三不喜欢吗?”
“小炎!”
“心痛吗?我便是要让你尝尝,什么才是真正的痛,念念姐,倪念,本皇也真是痛恨自己,虽然我如此的恨你,却还是对你下不了手,我不想看到你受一点的伤,既然本皇不忍心伤你,那便从你身边在意的人下手,这样,你也会痛苦的,对不对?”
“魔君炎皇,下手果然狠辣。”
“倪念,那都是被你逼的。”黑衣男子双眼睁得极大,看着虞歌没有丝毫的退缩,在他看来,今日所做的,只是一点警告而已,比起当初自己所受的锥心之痛相比,这点痛,还只是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