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抱着胡萝卜咔嚓咔嚓地啃的起劲,香甜清脆的味道感动的她都快落泪了。
原来胡萝卜这么好吃,嗷呜,太好吃了。
狼暝看着苏晓欢快的啃胡萝卜,小小的脸蛋被塞地鼓鼓的,小胡须跟着咀嚼一颤一颤的,可爱极了。
“晓晓,我还有事要办,得先出去。你在家乖乖的,别再偷溜出去了。对胡萝卜欲罢不能的苏晓眨巴着大眼睛点点头。
出去是绝对不出去了,外面那帮痴汉简直能吓死兔子了。
狼暝恋恋不舍地摸了两把苏晓柔顺的毛发,想起狼霄查到的有关绒雪兔族的变故,看着苏晓的眸色暗了暗,没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洞穴,当然走之前还是把洞口堵的严严实实。
连着两天苏晓都窝在狼暝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个老老实实的黄花闺女。
狼暝就负责给苏晓带新鲜胡萝卜,偶尔打打情敌,逗逗蠢兔子,看似温柔体贴的照顾,实际上是为了让苏晓彻底习惯自己的存在,一点点融入苏晓的生活里。
毕竟大灰狼养小白兔,目的是为了吃肉。
狼暝和狼霄调查了绒雪兔一族被血洗的事,几日下来事情已经明朗。
绒雪兔族的神坛下尸横遍地,整个部落被屠杀殆尽,而且杀人手法干净利落,全部都是一击致命,身首分离。
死去的兽人褪回兽态,雪白的兔身被鲜血染红,被冰雪牢牢凝固在土地上,一切都被冰封在惨案发生的那天。
血红的地面,散落的尸首,寒风呼啸间,仿佛还能听见一声声呜咽,周围仍旧残存着一丝凶劣嗜血的煞气,似乎在笼罩着,不让残魂消散。
狼暝和狼霄只是靠近就确定那是凶兽的气息,如此血腥残忍的杀人手法也符合嗜血兔残暴冷酷的凶性。
联想到有关苏晓身上的种种异样,狼霄已经能够肯定苏晓就是凶化的嗜血兔。
“这样明显的证据,你还不承认她是凶兽吗?”
狼暝眸色深沉,看着绒雪兔族惨烈的景象,脑海里却是浮现近几日有关苏晓的景象。
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住在自己家里的小雌性是屠灭一个部落的凶兽,可眼前这片冻结的血色正提醒他面对现实。
“我否认不了,不是吗?”狼暝闭上了眼,在心中问自己。
你下得了手杀了她吗?你还想让她成为你的雌性吗?
良久,狼暝再度睁眼,心中答案明了。
“可即便她是凶兽,她也仍是我认定的雌性。”凌冽的寒风吹起了狼暝的衣摆,望着狼霄的目光坦荡而坚定。
“谁要伤她,就先杀了我。”
狼暝闻言气得差点血,要不是苏晓的身体情况他一清二楚,他还真要以为眼前这货已经跟她结侣了呢,这么忠贞不渝的狼暝简直快亮瞎了他的眼睛。
“那就看看你能不能护住你的小雌性!”狼霄突然一跃而起,在空中兽化成银狼,猛地扑向狼暝。
狼暝没想到狼霄会突然进攻,慌忙侧身躲避,还是被狼霄前扑的利爪划伤了手臂。
衣衫下的血肉翻开,鲜血瞬间染红了大片的衣襟。
狼霄半眯着青褐色的兽眸冲狼暝龇了龇牙:“打赢了,我就暂且
放过她!”
日落时分,狼暝和狼霄各自挂着彩回到部落,狼霄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走,恶狠狠地瞪着沿路围观打量的兽人:“看什么看!都滚开!”
狼霄把怒气撒在了无辜的族人身上,内心疯狂问候狼暝全家:黑心肝的东西,打兽不打脸知不知道,爪子全往我脸上招呼。能打架了了不起死你了!!
狼暝只不过是身上被狼霄挠了几爪子,看上去血流的挺多,其实以兽人的自愈能力,一晚上就愈合如初了。
倒是狼霄,被招呼的严实,顶着个猪头脸回来,怕是没个十天半月都没脸出来见人。
一路憋笑的狼暝还提着从绒雪兔族顺回来的好几篮胡萝卜,淡定自若的往家里走。
嗯。一天没摸兔毛了,手痒。
狼暝拎着胡萝卜进门,直奔卧室,却没有看见往日躺在石床上的毛团子。墨眸瞬间暗沉,随手放下竹篮就要冲出门去,刚转身却停在了原地。
苏晓红宝石一般的双瞳不知何时变的幽蓝,还夹杂着丝丝红芒,白嫩的绒毛隐隐泛着血色,悄无声息的站在狼暝身后看着狼暝身上几处流血的伤口。
“狼暝,你在流血。”苏晓边说边向狼暝靠近,眼神一直死死盯着狼暝滴血的伤口。
狼暝察觉到了苏晓的不对劲,猜到这是嗜血兔的凶化的前兆,狼暝不自觉绷紧了浑身肌肉,严阵以待:“晓晓,你还好吗?”
“我很好啊,不过...”苏晓已经走到了狼暝面前,抬起爪子一巴掌就按在了狼暝的伤口上,白嫩嫩的爪子上染上了刺目的红色。
“你的血,好香啊。”苏晓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眨着眼睛对狼暝撒娇。
“你抱我好不好?”
软糯糯的白毛团子仰着脸撒娇求抱抱,狼暝怎么可能拒绝,即使心里明白如今的苏晓十分危险,也还是把苏晓牢牢抱到怀里。
“狼暝,我能不能喝一点你的血?”苏晓被狼暝抱在怀里,眼前就是狼暝的脖颈,她甚至感受到了在皮肤下奔涌流动的血液,强烈的渴求让苏晓不自觉地靠近。
狼暝看着怀里满眼渴望的小兔子,心里疑惑不已:嗜血兔会有这么礼貌?
苏晓没有听到狼暝的回应,都急得快要上火:“我保证只喝一点点,你给我喝一点好不好,求你了...”
苏晓的一对兔耳朵急得直颤,明明想要的不行却还是拼命忍耐着等待允许。
狼暝实在是恨不下心拒绝,做好了被吸干的准备一脸决绝的点了头:“嗯,喝吧。”
苏晓立马一口啃上了狼暝的脖子,尖利的獠牙刺破皮肤,深深扎入动脉摄取新鲜的血液,随着血液的流逝,狼暝抱在怀里的身体也一点点发生了变化。
沉迷于吸血的苏晓半点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但被吸血的狼暝却浑身僵硬,愣愣地看着怀中的苏晓,连脖颈的刺痛都忘却了。
狼暝突然觉得鼻头一酸,他好像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