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虞也没想到凤清九会公然拒绝抽号，还把责任全都推在了她身上。
感受到众人各异的目光，凤虞僵硬扯起嘴角，“……臣女以为长姐会参加，所以才替她……”
凤清九打断她，“我会参加?我参加过吗?”
见凤虞脸色不好看，萧芸出声：“行了，下次注意就好，凤大小姐不愿意便罢了！往下抽。”
说完，警告性瞪了凤虞一眼。
凤虞掐紧手指。
号很快抽完，按照顺序，各家公子小姐也都上去表演了一番。
不过过了一个时辰，萧芸看着心情很好，邀请众位去她的小花园逛。
众人自然不会拒绝。
等一群人走到小花园，萧芸就以累了的理由回屋了，带他们的嬷嬷吩咐他们注意安全，也离开了。
被留下的众人面面相觑，三三两两组队散步去了。
凤虞一双眼在已经有些昏暗下来的天色中，有些异样的亮光。
她拉着凤清九的手，不让两个婢女跟上来。
谷筱皱眉，“姑娘……”
凤清九：“无妨，你去那边坐着等我。”
谷筱知道凤清九不会被凤虞欺负，犹豫再三，凤虞和的婢女一起去了远处湖面上的亭子。
凤清九见谷筱走远，掩下眸里的凉意，任由着凤虞把她往深处带。
终于走到一片莲花池边，凤虞停了下来。
凤清九：“怎的不继续逛了?”
打量了四周一圈，确定就算不会有人过来，凤虞吃吃笑开，转过头嘲讽看着凤清九。
“长姐不会以为，妹妹带你来这是真的为了看莲花的罢?”
凤清九懒懒看她一眼，“那你还想做什么？”
凤虞冷笑一声，“死到临头，长姐还这般冷静，实在令妹妹佩服啊！”
凤清九：“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凤虞料她翻不起什么波浪，只当她拖延时间，“长姐问便是！”
“我想问问你，”凤清九认真看着凤虞，“我到底什么时候惹了你，让你无时无刻不想着除掉我?”
凤虞愣了愣，也没想到凤清九要问这个，接着笑了两声，“长姐还真是好生天真！”
“你是没有惹我，但你嫡女的身份就是对我最大的侮辱！只要有你，不管我多么努力，凤家都只会是你的！！昀王殿下也不会选择我！！”
凤清九轻笑一声：“可谢傅这次选的是你。”
凤虞脸色更扭曲。
“那是因为你有婚约了！如果……如果你没有……他们怎么会选我！！”
凤清九神色还是淡淡的，“所以，其实我并没有对你做什么，只是因为我的身份，你就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凤虞最见不得她这轻飘飘看自己的眼神。
“凤清九！你活着就是给我挡路！我不得不除了你！你要怪，就怪给你这个身份的人罢！！！”
说着，她眼神闪了闪，闭着眼向湖面后退几步。
一只手突然拉住她！
凤虞睁眼，瞪着拉住自己的凤清九。
凤清九抿住唇，轻声道：“谢傅是不是快来了?”
凤虞：“你！你怎么知——！”
凤清九看着她捂着的嘴，挑起眉，“你想自己下湖，然后冤枉我。”
“……你既然知道，还离我这么近?就不怕我马上跳下去?”凤虞藏住慌张。
没事……
这招本就是给凤清九的开胃菜。
被她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
后面……
才是主菜呢！
想着，凤虞想甩开凤清九的手，“我要回去了！”
凤清九拉住她，突然笑了。
她使劲将凤虞扯了回来，在对方惊惧的眼神下将她用力推进了湖！
凤虞选的位置本就靠下，凤清九一推，就将凤虞推进了水最深的地方！
看着凤虞在湖里挣扎的身影，凤清九轻轻嗤笑一声，眼中没有任何温度。
“我既然说过，按照你们的意思来——”
“那就一步也不能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