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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结识

走在出云的青石板道上两个人觉得神清气爽,街道两边人流如潮热闹非凡。

战鹰和战隼目不暇接的看着熙来攘往的人群在道边的小摊上流连忘返,入目的一切都是那么新奇。两个人毕竟都是孩子,对一切新鲜的事物都感到好奇。他们左瞧右看,二人生得高大俊朗很是惹眼,不时有少妇美女与他们擦肩而过,那扑鼻的香气勾得二人魂不守舍。

突然人群一阵骚乱,迎面奔来六匹高头大马。旁边的四匹马上四个彪形大汉清一色的黑色紧身格斗衣,腰插露鞘短刀配上猩红色披风,气宇轩昂。中间的两匹马上端坐着一男一女,男的英俊潇洒,女的妩媚靓丽,好一对金童玉女。六人在避让开的人群中穿行而过绝尘而去,瞬间消失在道路的尽头。人群渐渐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靠!真牛,大叔,他们是什么人啊?这么嚣张!”战隼站在一个卖杂货的摊边和摊主搭讪。

“你们是外地来的吧?他们都不知道?那是狂飙铁血团总长夜天行的义子夜雨狂和女儿夜雨婷。”

“这样啊,那个什么狂飙铁血团是个什么东西?”

“啊!你小声点。"那摊主紧张的四下望了望,见没人听到才一脸不满地答道:"你疯了?狂飙铁血团是天下五大帮会之一,团长夜天行在天下八大高手中排名第五,你竟然敢说狂飙铁血团是什么东西,你真是不要命了,如果被他们的人听到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去去去,别给我惹麻烦!”

“那……”战隼还想再问,战鹰的手拍到了战隼的肩膀上阻止了战隼再继续追问下去。

战鹰低眉顺目的向那摊主问道:“对不起,大叔,谢谢你,请问这附近有招工的吗?我们想找点活儿干。”

那摊主看了战鹰一眼说道:“哦,听说前边'雄峰铁铺'的老祁要招几个打杂的,你们可以去看看。”

“谢谢,战隼,我们去看看。走!”战鹰拉起欲言未止的战隼朝前走去。

战隼跟在战鹰身后一副地痞无赖的样子,“嘿嘿"奸笑了两声,对战鹰说道:"嘿,哥,刚才那个小妞儿长的真不赖,以后我找老婆一定要找她那样的。哟!”

战鹰一巴掌拍在战隼的脑袋上,啐了一口骂道:“你瞅你左眼色迷迷,右眼色茫茫的一副狼相!别在那做梦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们现在还是挣钱要紧,快走吧,一切等你有钱了再说,有钱了想找什么样的不行?”

二人走了半晌来到了“雄峰铁铺"的门前,掀起印有大大的"铁”字的门帘走了进去。

“这个大哥,请问这里招工人吗?”战鹰对屋内蹲在地上干活的一个大汉说道。

那个大汉两米多的个头皮肤黝黑,蹲在地上也仿佛一尊黑铁塔一般。抬起头看看两人,憨憨的冲两人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白牙,冲着内堂高喊一声:“大爷,有人找。"说罢又低下头继续干活没有理睬他们。从内堂走出一位身材瘦小的老人,对二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问道"你们要找活儿干?”别看这老头瘦小精干声音却如洪钟般响亮震耳。

“是啊!大爷,我们是外地来的,想在这里找点活儿干,苦点累些没关系,只要能让我们吃饱,最好再能有点零花钱就好啦!”战隼一脸谄媚的说道。

看到两人结实的身子,老人点点头,“看样子你们的身体还不错,我这儿的小工刚辞了工。好吧,每人一个月二十个银币管三顿饭,你们是外地来的,没地方住吧?后院还有一间空屋,你们可以住,怎么样?”

“可以,没问题!谢谢大爷,不知道您老怎么称呼?”战隼殷勤的凑了上去,现在这个老头就是他们的老板了,溜须拍马的功夫可要做到位。

“你们叫我祁大爷好了,猛子,带他们进去收拾一下。”老头对蹲在地上的大汉吆喝了一声。

“祁大爷,谢谢您了,以后要麻烦这位大哥了。”战鹰冲着猛子礼貌的点点头。

“呵呵,好说,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那大汉站起来憨憨的对他们笑了笑,战隼却觉得他的笑比哭还难看。

之后二人就成为了“雄峰铁铺"的小工,开始了艰苦的打工生涯。半年的时光就在每天繁重的工作中过去了。因为这是一个尚武的时代,稍稍懂点武功的人都会需要兵器铠甲,而且出云是个大都市,南来北往的过客很多,因此虽然"雄峰铁铺”是个小铁铺,但是生意也十分的红火。再加上祁大爷与狂飙铁血团的采购总办邱先生是多年的老朋友,因此倒是不愁生计。

半年的时光二人与猛子和祁大爷都产生了深厚的感情,祁大爷孤家寡人没有后代,自然而然的把二人当成自己的孙子看待,而战隼也喜欢没事捉弄猛子这位从不生气只知道傻笑的大哥,四个人的生活过得舒舒服服,其乐融融。

时光飞逝,转眼之间来出云半年了,战鹰和战隼还没有好好的逛过出云城,每天都窝在铁铺内两个年轻的小伙子没憋出病已经要酬神谢佛了。二人少年心性活泼好动,这天向祁大爷告个假,要出去好好转转。祁大爷对二人疼爱有加自然批准,只是告诫二人在外不要惹事,而他们自是答应得非常爽快。

“雄峰铁铺”位于出云城的东南角,它的北面是出云城最热闹的地方,各种小吃娱乐等都设在那里,两个人的目标就锁定了那片区域。

此时已是冬天,头天晚上刚刚降下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小雪,整个出云城就像是画了淡妆的佳人,欲语还羞却把人纳入了自己的怀抱。踏着薄薄的积雪,两人逛了大半天之后找了一家小酒馆坐了下来,干了半年身上多少也有点闲钱了,二人打算尝尝酒是什么滋味,平时祁大爷的小酒壶从不让他们碰,他们倒想看看这杯中之物到底有多好喝。

叫了两壶酒点了两个菜,他们打量起这个小酒馆的环境,酒馆不大但是生意还不错,大部分桌子上都坐着客人,有些食客正举着酒盅吆五喝六的推杯换盏热闹非凡。战隼看到对面的桌子上坐着一个大汉,身材魁梧、肌肉结实,一脸络腮胡子给人一种豪放的感觉,眼如铜铃、颧骨高耸,一头红发在背后扎起,一袭褐色短衫在寒冷的冬季显得很是扎眼,一看就是个武者。一个大酒坛摆在桌上,脚边也放了个酒坛,显然是刚刚喝完。

大汉看到战隼飘来的目光冲他笑了笑,战隼礼貌的点头回应,然后转过身对战鹰说:“你看对面那个酒桶,强!”

战鹰扭头看去,见那大汉向他们望过来,连忙低声对战隼说:“你闭嘴!他好像听见了。”

战隼忙抬起头向大汉笑了笑,接着低头喝了一口酒,然后“哇"的一声一口吐了出来,战鹰忙问道"怎么了?”

战隼抬起头苦笑道:“这就是酒?太他妈难喝了!你尝尝。”

战鹰抿了一小口:“好辣!不过喝多就应该觉得好喝了吧,不然天下怎么这么多人喜欢这杯中之物?”

“切!贱皮子呗!来,我们慢慢喝,吃点菜,大哥,我们已经出来半年了,你说我们啥时候能出人头地呢?”战隼夹了一颗花生放到嘴里,边嚼边说。

战鹰又抿了一口酒,淡淡的说道:“慢慢来吧,这种事情急不得,要碰机会,我们总不能去打劫吧。”

“打劫是没什么前途,哥,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调整一下发展方向,不做大款改做大侠?这年头大侠应该比较吃香!”

战鹰放下酒杯开心笑道:“要不我做大侠你做大款怎么样?我觉得这样不错,哈哈!”

战鹰和战隼无聊的闲侃着,眼角余光瞥到刚才那大汉站了起来,忙扭头去看,只见大汉一手捧着酒坛子,一手端了一大盘牛肉向他们这桌走来。

走到二人桌旁,大汉把酒肉放到桌上对二人说到:“一个人喝酒总是无趣,不知二位小哥肯否赏脸陪我喝几盅,我来做东,如何?”说完也不管二人如何反应,拉开凳子径自坐了下来。

二人对望一眼,战鹰说道:“这位大哥客气了,说来不怕您笑话,今天是我二人第一次喝酒,恐怕不能陪这位大哥尽兴。”

“无妨。"那大汉举起酒坛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然后又给战鹰战隼二人满上,说道:"有人陪我喝我就尽兴了,主要是一个人喝酒太无聊了,这才冒昧过来想和二位小弟交个朋友,我叫铁斩,是猛族人,我的朋友都叫我老铁,你们也叫我老铁好了。”

二人急忙也做了自我介绍,铁斩哈哈一笑说道:“我姓铁,你们是打铁的,我们真是有缘,不过你们不要打我就好了,哈哈!”

“铁大哥真是幽默,看铁大哥这付打扮想必是武学大家,不知道最近江湖上有什么新奇的传闻故事?铁大哥好讲给小弟二人,也让我们长长见识!”战鹰一记马屁不轻不重的拍了过去。

“是啊是啊,我大哥要做大侠呢!哈!铁大哥见多识广,您来看看我大哥可有做大侠的面相?嘿嘿”战隼说完话,忙闪到老铁旁边与战鹰对坐,免得招到毒手。

“臭小子,别乱讲!"战鹰举起酒杯对铁斩说道:"铁大哥,小弟敬您一碗,以后我们要入江湖的时候,您这位前辈可要罩着我们,免得我们受人欺负。”

“我这儿陪一碗,以后铁大哥要多照顾小弟我们呀!”战隼也把酒杯端了起来。

“呵呵,好说好说!我先干为敬。"铁斩一仰头把酒喝干,一抹嘴看到二人痛苦的往嘴里倒酒,笑道:"两位老弟慢点喝,大侠不一定都能喝酒,哈哈!”

听完这话,二人反把酒倒进了嘴里一使劲咽了下去,只觉得一股热辣的感觉从胃里烧到嗓子,战隼忙夹了两口菜大声说道:“开玩笑,咱是爷们儿,纯爷们儿!这点小酒儿能难倒俺哥俩?”

铁斩笑了笑说道:“最近天下也没什么新奇的传闻故事,我想大家都在忙着准备明年秋天的'天下魔武大会'吧,另外新鲜点的就是有好事者为当今天下青年才俊搞了个什么"天骄榜',也蛮有趣的。”

战隼一听瞪大了眼睛,他的好奇心最强,忙问道:“铁老,你给俺详细讲讲啥是'天下魔武大会'?啥是'天骄榜'?”

那边战鹰也竖起了耳朵,他们平时在铁铺哪能听到这些江湖之事,虽然往来的客人都是武者,但是谁会答理他们这种小角色,所以他们尽管到了出云半年了,还不知道这天下,江有多大湖有多深,哪怕一些沉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到了两人耳朵里也能让他们大大的感叹一番,这次逮到一条大鱼还不趁机了解清楚?

铁斩奇道:“你们连'天下魔武大会'都不知道?去!叫我老铁可以,叫我铁老我可不干,都把我叫老了,我可有一颗年轻的心啊!"一打眼看到战鹰战隼二人做呕吐状,"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我跟你们说说,'天下魔武大会'简单的来说就是天下的武者切磋魔武技的地方,每五年举行一次,明年的是第十届,所以这次主办方搞的非常隆重,天下几大帮派都有嘉宾出席,还有相当有诱惑力的奖品呢!至于这个'天骄榜'吗,不过是江湖中人弄出来的噱头,里面的十个人五男五女都是当今年轻一辈的杰出人物,男俊女靓,魔法武学的修为也都出类拔萃,家世也好,各个都是大家族出身,自是可当得起'天骄'之称。”

“哥,看来除了这个大家族出身这点,咱哥俩也能进去混混了,哈哈。”战隼一脸的不屑,对战鹰说道。

“哎,小隼,这'天骄榜'内人物倒个个都是高手,像这出云城内铁血团的夜雨狂也是榜上有名啊!你可不要小瞧了他们。”铁斩提醒战隼道。

“切!管他的,反正俺是要当大款的人,跟他们也拉不上关系,哥,你以后可要多了解了解他们,你是要当大侠的人哟!”战隼又开始嘲笑起战鹰来。

紧接着三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觥筹交错中不知不觉已喝下两大坛酒。当然大部分都是老铁喝掉的,但是二人第一次喝酒,却也有些眼花耳热的感觉。

正当三人笑骂时,门外传来巨大的嘈杂声,两小好奇心起,摇摇晃晃的起身对铁斩说道:“大哥慢坐,我俩看看怎么回事,去去就回。”说完勾肩搭臂的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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