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一念之间,似乎又隔了很长时间。
送人的黑衣疾退数步,与那人离得远了一些儿:“你为什么要杀我!”
“要死的人,没有资格问为什么。”
刀光闪亮,刀刀致命。
送人的黑衣人连边疾闪之下,却堪堪只留下了小命。
没过多久,他的身上,已经被划了数处伤痕。
血的腥气,在空中弥漫,渐渐地,连呼吸都染上了血气。
“呯”的一声重击,送人的黑衣人被撞上亭柱。他“哇”的吐了口血:“你究竟是谁?”
持刀的黑衣人“嘿嘿”笑了起来:“我是谁,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
他一边说,一边步步逼近:“如果说,你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死的话,那只能说,你是假的……”
送人的黑衣人一怔:“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持刀的黑衣人冷笑:“听不懂就对了,去了阎罗殿里,做个胡涂鬼最好。”
说完,招式一变,狂攻起来。
送人的黑衣人脸色漆黑,终于不再装作虚弱的样子了。
他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刀:“胡涂鬼我是不会做的。因为,今晚做鬼的是你……”
两人再次斗在一起,很快难分难解。
而在两人打斗的过程中,那个原本昏迷着的人儿,慢慢睁开眼睛。
他悄无声息地朝外移动。想要离这两个打斗的人远些。
然而,他才一动,原本斗得难分难解的两人突然齐齐逼了过来:“别想跑!”
别想跑?
那人疑惑说道:“你们打架就继续啊,当我只是路过不就行了,又碍不着你什么事儿啊!”
黑衣人同时冷笑:“要么好好呆着,要么……死!”
两人同仇敌忾的模样儿,是昏迷乍醒的人没有想到的。
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打架?”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要他的命呢?
两个黑衣人互看一眼,同时退开两步。又继续打斗去了。
夜,昏暗一片。
除了一个大概的轮廓,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孔。
更遑论两个同样黑衣,同样持刀,而且同样黑布蒙面的了。
突然,其中一个黑衣人胜了半招,他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伸手一抓这个昏迷乍醒的那人,轻轻松松地跃上墙头,跑了!
原地留下的,是送人的那个。
此时,他将黑巾扯开,露出一张年轻的,带着几分锐气的脸:“看戏的两位,你们也应该出来了吧?”
这么黑的夜,居然还有人躲着看戏?
一片黑暗的屋角,有人轻轻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自己躲得很好,没成想,最后还是被你发现了!”
凌子墨走出屋角,来到黑衣人的面前,仰了仰下巴:“哎,我说,章家的二小子,你这是玩哪一出啊?”
先是抓了个人过来,又故意让人将那个人带走。
然后,知道自己在一旁看戏,他既不提醒,更不惊慌。
凌子墨有些搞不懂了。这个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章家二小子,他究竟想在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上,干什么坏事儿呢?
“涉及家仇,逼不得已才利用了好玩居这块宝地,但凡有冒犯的地方,还请阁主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