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卿醒来时,在小塔一层的床上,老邪正在擦拭他的额头,这不禁让醒来的汉卿,加重一丝愧疚。
“老邪……”
“傻小子,就知道你在担心我,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你安生休息,我有些累了。”老邪放下了粗布,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十年前,自己最想进入的是这座小塔,这是他觉得最神秘的地方,总觉得里面装满了'奇珍异宝,不然为什么一直不让自己进来。
直到自己进来了后,发现一切都是谎言,造就了自己痛苦的十年。
现在,汉卿转身出走小塔,不为别的,他知道自己不配…呆在这。
汉卿来到非常,非常大的那棵树下,怀着万千思绪,慢慢的坐下,看着满天闪烁的繁星。
急促的步伐,从右边传来。
看到汉卿安静的坐在着,老邪呼了一口气,做到他身旁,道:“这么晚了,在想什么呢?”
汉卿看着老邪,久久说不出话,眼睛噙着泪水,道:“老邪你知道吗?在这里,我画过你们八个的画像,每天晚上就会回到这里,把都你们骂一遍。”
“我恨他们七个整天说我是废物,说我不如仲孤、方离,仲孤一直是我崇拜的人,也是他们颠覆了我对仲孤的敬仰。但是你知道吗?其实我最恨的还是你,因为他们在过分也只是羞辱我而已,但是你却让我吃生肉馒头……”
“对不起。”老邪道。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以前太过于娇纵、脆弱,从而害了你。”
汉卿又重新仰望向天空,看那满天星辰,其实他是想把,眼睛里的泪水,重新塞回眼里。
久久,汉卿道:“那五灵血去哪才能弄来?”
老邪久久望了他一眼,摘下了她的白色面具,掀开黑色的斗篷的帽子,捏了捏嗓子。
那是一个长着银丝发的人,脸如凝脂白玉,同星空一般的眼睛……非要挑些毛病出来的话,那就是她太白了,嘴唇也没有血色的抹红,让他没想到的是,老邪竟是个女人。
老邪转过左脸,汉卿能看见清晰的黑色血丝,如树木发根布在她的脸上,虽然只有指甲盖大小,但似乎还在向外延伸。
“要是她没有那一点小缺陷,那该有多好看呐。”汉卿叹息道。
“我是不是很丑。”老邪道。
“不是,不是,你是我见过,世界上第二,最好看的人。”汉卿急忙摆摆手。
老邪笑了起来,笑了很久,如风拨动的银铃铛。
汉卿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笑,明明自己救命的药引都没了。
……
“五灵血去哪才能弄来?”汉卿再道。
老邪停住了她的笑容,望着满天星辰,道:“五灵啊,他们在高高的天上。”
“天上?”
老邪见汉卿疑惑,伸手指了指天上五颗闪闪发光的星辰,它们如看似如五个发光的枣裹蜜后,围在一团。
“那你们如何上那,高高的天,取它们的血呢?”
“我们可没有那个本事,取来上天五灵的血,这除了天上的五灵,还有地上的五灵,不过它们的实力,和天上的五灵比,隔着条长长的星空;不过也别小瞧地上的五灵,它们的实力,也能顷刻间摧毁山河,引起人间炼狱的灾难!”
“那你们是如何寻来的。”汉卿继续问道。
“我们八人与实力最为弱小的幽玄虎相搏斗,那时用尽了每一分气力,也还是不敌于它,而它最终被我们执着战斗所触动,分了我们一滴精血。”老邪回道。
“那剩下四灵的血哪里弄来的?”
“剩下的四灵,那是仲孤用巨大的代价换取的,五灵之所以白虎最弱小,那是因为它喜欢独处一地,而剩下四灵早成了仙玄大世比肩紫霄四首的仙宗,只不过他们不问世事,不与外面打交道。”老邪解答汉卿的疑惑。
“啊?那岂不是没希望了?”汉卿低声道。
“有,还蕴含五灵血的灵兽,还有碧潭龟,幽虎、龙牙蛇、瑞倪、火风雀,它们被称为小五灵,实力与你差不多。”
“那太好了,它们在哪?”
老邪摸了摸汉卿的头,道:“傻小子,它们的血脉蕴含的五灵血,过于稀薄,要想集齐一滴精血,不知道要屠戮多少小五灵呢。”
老邪站起来继续道:“当初仲孤之所以舍弃大代价,去求那些隐世的神兽,就是因为小五灵的血脉太稀薄,一但取出就彻底变为普通的凡兽,甚至一命呜呼!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去取五灵血,而是为了让你打消这个念头。”
“那你怎么办…而我岂不是要愧疚一辈子。”汉卿用手指画着老邪的画像。
“那本来就是仲孤的东西,我现在只不过是,再还回去罢了。
更重要的是,你!没有令我失望,仲孤也没有看错人;所以老邪也从心底的高兴。”
……
漫天的星辰已经隐去,天空留下渐渐落的雾水,覆盖在万物的身上。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的面容只有你与仲孤和我师傅见过,你可要帮我保守这个秘密。”老邪作了一个嘘的手势。
汉卿刚想点头……
“那我岂不是四个。”
“那我第五个。”
“好,我第六。”
“那我第七个。”
“我第八。”
“为什么我是第九。”
“嘿嘿,要是知道老邪是个女人,还这么漂亮,我那日,就算冒死也要,求幽玄虎多吐几滴精血。”石山调侃道。
一张划破空气的元流,射向多嘴的石山,还好他躲得快,不然就得穿个窟窿了。
石山害怕的吞了吞口水。
剩下六人见状,急忙捏住喉咙,不让它惹事生非。
不可否质的是,他们确实让哀愁的氛围,活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