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嗯,
奔跑的马儿,悲鸣一声,脚步突然慢了下来,口吐白沫,摔倒在地。
仲孤从地上跃起,手忙脚乱的搜索着。眼望连着接连跑了一天的马儿,愧声道:“仲孤有愧于你,不过现在正是汉朝生死存亡之际,马儿你可不能倒下。”刚说完从腰间的玉佩中拿出一个小葫芦,取出一枚丹药。
望着这枚丹药,仲孤叹了口气,低咕道:“这是方离那个混蛋送我的,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得了,看你的造化了。”话音未消就把丹药喂进马儿的嘴里。
马儿吃了丹药不过几秒,便从地上蹦了起来,鼻孔喷着热气,腹中散发着亮光,好像身体着火了一样。仲孤赶忙跳上马背,马儿像风一样跑了起来,其速比肩狂风,四脚带着烈火。
“好在方离这混球总算没给我假药。”言语之间,好不容易松懈下的面容又重新严肃起来。
……
西境的天灰蒙蒙的,云中的雨想落但又落不下,虽是下雨之兆,却无半点啸风,显得异常闷沉。
把手关隘的驿守用千里眼观望,眼看仲孤骑着马如迅雷一般,很有可能要猛冲关隘,立马吹了个哨令,一队一队守将从营里钻出,抗着拒马加守关驿。
“来者何人,下马受查!”驿守领将大吼。
这马一路火花带闪电,已经停不下来了,仲孤一勒马绳,马儿纵身一跃,径直跃上云空,一声蹄响继续奔袭在路,留下一脸茫然的数百人守将。
“愣着干什么,追啊!”驿守领将大吼道,随后拿出兽角,连吹三响。
“呜—咕~呜。”
号角三响过后,整个西境沸腾起来,密密麻麻的士兵拿着刀兵枪刃,围追堵截骑马的仲孤。
“哪里来的不长眼的莽夫,吃你汉方爷爷一戟!”一个称得上英硕的少年,从万军里窜出一戟扫来。
密麻麻的士兵也举起长枪刺来!
仲孤不想伤了这儿任何人的分毫,甩出斗笠击退自称汉方的少年,一点马背,腾空而上。
马儿不过停止了半秒,就躁动难耐,通灵性的嘶鸣一声,像是再与仲孤告别;随后便冲破万军,向四方跑去,万千守将无一敢拦,这脱缰的异马。
仲孤轻飘飘的踩在斗笠上,一扬皇天布,手持玉玺,用玄术弘音道:“汉朝御使?仲孤受托皇命,故闯西关!见玉玺如汉宗亲临。”
万军齐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父亲,汉朝御使谒见。”汉方抱拳道。
“请他进来。”身着帅座的男人道。
汉方拉开营帐,作了一个请字,便出了营。
仲孤掀下斗笠,挂在营内木钩上,身走帅道,将手中玉玺递给西境统帅,镇西王'汉平。
汉帅起身,躬身接下玉玺,问道:“未问尊使大名?”
“免尊,仲孤。”
两人对视一眼,汉帅帅威迸发,向仲孤袭出一拳,仲孤一拂袖只手借下,气劲将营帐掀开,两人罢手才落下。
“这一拳虽然不是搏命之拳,但也牟足了劲,却被他只手接下,被赞誉龙蟠第一剑修,果非浪得虚名。”汉帅向仲孤敬了一礼,却被仲孤抵下。
“汉帅这一拜,可要令仲孤折寿了。”仲孤这次受托皇命,望请汉帅班师回朝,抵御平寮、方鐤、孟中、班猎四国联军,救汉朝于水深火热之中!
汉帅扶住额头,缓缓闭上眼睛。如果仔细看的话,身经百战的汉帅此刻已经黯然垂泪。
“仲御使,本帅怕是有心无力了,这汉朝注定大劫难逃了。”
“汉帅手握百万猛虎之师,区区东境四国也难与汉帅一战,不知汉帅何出此言。”仲孤高举过拳,在请汉帅。
“并非本帅不想救汉朝于水火,只不过境外妖帅?末冀,领妖兵十万在距西境五十里外的妖狂森安营扎寨!本帅若是领兵回朝,妖帅必破西境,到时必定生灵涂炭。”汉帅背对仲孤,不在言语。
“可……”仲孤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汉帅抬手打断。
“仲御史,汉朝的存在就是为了,百姓的安康。本帅奉高宗之命,把手妖关!若是为了汉家一人的天下置百姓安危于不顾,我怕是无颜再见列祖列宗了!汉均也能理解我苦心的。”汉帅把玉玺从手上撒开。
“若是我一人拦下十万妖兵的话?”仲孤身上慢慢散发藏匿在于身的戾气,从帅账中掀起狂风,不一会整个西境的闷沉全被打破。
“班师百万从西境赶回汉朝,不眠不休的赶,最少也要十五天。就算汉朝能撑到那个时候,我军人困马乏,也难挽回国灭的局势。”汉帅转身拾起玉玺,双膝下跪,高举道:“先生有如此之能,望赐汉朝一线生机,汉平拜求了。”
仲孤接下玉玺,双眼暗淡无光,拿上挂着的斗笠,转身走去。
仲孤的情绪愤恨难平,凌云上天,手握剑柄,朝五十里外奋力挥出一道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