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打贴在墙上的仲孤,被两次掀飞的莫德老祖众人,脸上终于洋溢出了笑容,又恢复了先前儒雅的模样。
莫德老祖见报大仇时机已到,手上拿出一根棱刺,想射向仲孤;却被仙织老祖发现,赶忙制止了他。轻生在他耳边道:“这兵诡刺?毒你有多少?”
兵诡刺?毒,是兵家至宝,制作繁琐,所需的材质和毒物极为难寻,不过这要身中此物,或是擦破点皮,几乎可以去鬼狱报道了。自己用了问仙宗的镇宗法器才换来这一根;莫德老祖被这么一问,细想报这血海深仇的代价不可谓不大啊!
“你的意思是?”莫德老祖问道。
“仲孤实力超群,即使是现在身负有伤,你能有绝对把握能射中于他?”纺织老祖心思可谓缜密,也不是他心思缜密,万一莫德老鬼失了手,恐怕殃及池鱼!自己可不能把命交在这个老鬼手上。
要问他天玄七阶大仙,这千米外区区儿科,怕就怕仲孤只受些轻伤,这要是躲了过去自己……细思极恐!“那仙织老鬼你怎么看?”莫德老祖问道。
仙织老祖望向了那个小鬼。
莫德老祖自然知道他葫芦什么药,这要是仲孤护着他,那便好,这要是不护着他,自己就再也杀不死仲孤了,而自己……
仙织老祖打断他的思绪,道:“在犹豫等仲孤伤势有缓,死的就是我们了。我看他对那个小孩是爱护有加,此举应是万无一失!”
莫德老祖还在犹豫不决,仙织老祖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兵诡刺,触发机关射向汉卿。
这兵诡刺飞行的这会,莫德老祖是窒息的,不过看到仲孤握剑凭空出现,挡在兵诡刺前。
兵诡刺撞脱仲孤无力的剑,刺入他的胸膛。就这一瞬,莫德老祖笑出声响;也是这一刻,仙织老祖仅有的一只手被猖绝削断。
一声凄凉,面对猖绝眼瞳,仙织老祖是敢怒不敢言,强忍剧痛缓缓低下头,连吭也不吭了。
猖绝的意思很明确。
“你走吧,或者杀了我。我仲孤不需要别人的怜悯!”他的声音多么冷漠,仿佛在告诉猖绝,你不是我仲孤的朋友。
“他都这般坚决,自己确是没有理由在帮他了。”猖绝转身走去。
莫德老祖见最后一个阴沉不定的隐患走了,便呼道:“众仙者,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这些人或多或少与仲孤结怨,听了莫德老祖的话,纷纷蠢蠢欲动。
仲孤在中了兵诡刺?毒之后,便服下了小葫芦里的丹药,死狱丹!带给他短暂的死亡力量。
虽然说虎落平阳被犬欺!但仲孤可不是虎,他是远离俗尘高昂九天的龙!
龙的尊严不可被践踏!
望着仲孤拿起了剑,蠢蠢欲动的众人,又打起了退堂鼓;他有多厉害,他们心里可是一清二楚!
一帮贪生怕死的玩意,莫德老祖,道:“他已经中了兵家的兵诡刺?毒,已经奄奄一息了!大家一起上,不然我们虎踞十八洲后十六洲还能抬得起头?”
他们自然知道兵家至宝的厉害,莫德老祖给他们吃了颗定心丸后,果然立马有人向仲孤杀去。
“让我虎踞岘洲的兽王宗来会会你!”一个浓眉大目的糙汉,化为虎兽,奔地绝尘向仲孤杀去,身后散发隐隐虎威。
仲孤的脸色极为难看,死狱丹已经散发了药效,整个人变得暗蓝,他不想再造杀业,可是这些人逼他起剑。
剑芒一闪,距离仲孤还有百米之遥的兽王宗宗主就突然倒地,犹如一条死狗,再也起不来了。
他们可是知道兽王宗的厉害,和他们一样是地玄境大圆满的中仙!加上他的兽王仙法,化为虎兽,实力直达海玄境;竟然如薄纸一般,不堪一击!
莫德老祖见他们又打起退堂鼓,便道:“仙友们!仲孤中了兵家至宝,现在已经是强弓之末了!大家祭出各自法宝,本领;抹杀掉名动'仙玄大世的仲孤。”
众修仙者被他忽悠得口干舌燥,眼睛变得贪婪起来,杀掉一个名动仙玄大世的仲孤,自己也将一举成名,这是何等风光!
众仙者不在留手,纷纷拿出看家本领,使出吃奶的劲冲了过去,唯恐迟了一步。
仲孤在捏碎一道令牌后,望向这些冲向自己的疯魔,为了功利迷失自己的疯魔!眼神竟然有些迷离起来,不过在望向他们身后的大军;仲孤不在犹豫的举起了剑,为了汉朝的百姓,我仲孤留下屠夫的脏名又如何!
周围爆起一个死狱的螺旋,比深渊更深,更幽暗!仲孤将死狱丹催动到极致,天地色变;天色暗沉之处如亡魂地狱,连风都是死寂的。
众仙者大惊失色,不过却没有退却,因为他们知道这一剑,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没用,唯有殊死一搏!
仲孤情绪低沉,自嘲道:“没想到自己这最后一剑,不是斩妖除魔;竟是杀一些自诩为仙的阿猫阿狗,不过为汉朝,我仲孤身入鬼狱又如何?!”
仲孤的剑吸收死气,长达百尺,当死气溢满剑身后,螺旋里飞出个恶鬼骷髅,窜入剑中。
“祭命死狱”
仲孤终是绝情挥出这一剑死光。
百尺剑光后跟着恶鬼骷髅,狰狞的面目,仿佛是在吱吱的笑着;瞬间泯灭了那些自诩为仙的仙者,冲向他们身后不远的大军,死狱剑光越扩越大,所过之处变为沙石劣土。
四军惊恐不已,纷纷四散逃命,这里简直变成了人间地狱!
猖绝望着这死狱剑气,道:“你虽然不把我猖绝当朋友,我猖绝偏要死皮赖脸,不知羞耻强认你当是我猖绝的朋友!既然是朋友就不能让你犯下大错!”
猖绝拼尽全力追赶这道死光,不负所望,终于在离四军百米内赶上。
“魔穷!”一个甲胄的魔王双手挡住死光,不过三秒,立马被死光吞噬,猖绝死抓巨剑相抵,死光慢慢在剑上磨出一道小口子。
猖绝双手是血,不过他满不在乎,自问自己:“他要是用这招对付自己,在那种距离,全力的死光绝对能杀死自己;他很想问个清楚,为什么不对自己使用这招!越想不通越气,越气越恼怒。”
啊!
猖绝眼瞳一阵红光,举剑一把震碎死光,拼尽全力跑向倒下的仲孤,他!想问个清楚。
离被震碎死光略近的四国将帅与士兵,被泯灭为尘土。
……
猖绝一把扶住仲孤,问他:“为什么不让自己救他?”
“仲孤所修的剑道,略些孤傲,不想让朋友之外的人为我忧虑。”他奄奄一息说出这句话。
“如果你当初加入剑盟,你今天就不会死!”猖绝叹道。
“闲散惯了,不喜欢被拘……”
一代剑贤就此陨落,那个小孩和剑也不见了,搜寻间仿佛看见那个骷髅恶鬼将仲孤的魂魄拘到了地下。
其实仲孤本不该死,只不过葫芦里的返生丹给了马儿,最终命也随汉朝的消亡而消亡。
……
回过神来,猖绝对身后四军,玄术传音道:“不管汉朝谁当主,汉朝的百姓要是受苦,我猖绝定让他国破家亡!”
猖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想要知道的,最后却没有问,至于为什么帮仲孤,自嘲道:“为朋友分忧是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