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落镇,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
这个普通,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普通。在磁鼓国还没有灭国之前,法落镇这三个字可能只有生活在此的人们才会偶尔提起。
磁鼓国国王瓦尔波曾经立下无数严苛的法律,赋税更是严重到国民有饿死的情况。可是哪怕是这种情况下,在法落镇里也没有出现过任何的死伤。
因为它太普通了。
富贵的小镇会被高压的赋税打垮,仅仅增高一丝丝的税又会变成贫穷的小镇身上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法落镇在最困难的时间里也只是每户人家吃饭时少上了两盘菜。
在磁鼓国的财务官耳中,法落镇这个名字可能还不如“狗蛋”来的响亮。
磁鼓国灭国以后,法落镇不仅没有变坏,反而又开始变得繁华起来。
走在法落镇的街道上,你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国家已经灭亡的地方。听这里的住民们聊天,也完全没有对现在国家形式的担心忧虑。
对于这种一直生活的不上不下的人们来说,谁来当国王从来不是他们担心的事情。
在最困难的时候他们没有想过反抗,在最富裕的时候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感谢。
这个社会的阶层隔阂远远不是便利的交通可以消除的。无论人与人之间离得有多近,阶级的对立也会让他们完全无法看清对面人的想法。
高阶级的人用着自己以为的那套方法来揣测低阶级人的心思,并且利用。
低阶级的人也揣测着对面的人的想法,做着他们想要自己去做的事情,大家皆大欢喜。
大家都有属于自己的“聪明”,然后在心里鄙视着他人的“愚蠢”。但是其实说到底,没有一方是真正被需要的。
谁来当皇帝都不影响我今天吃饭,别杀我就行。谁来当手下我也不在乎,能做事就行。
等到最后,所有人都“看清了”,过上了“随心所欲而不逾矩”的生活,然后看着自己身边的人,说上一句,
“吃了吗?”
“吃了,吃了,”安娜笑着对一旁的人打着招呼,她在法落镇认识的人虽然不多,但认识的都是些老交情了。
在普朗克对巴古两人说要找现在磁鼓国的医生时,安娜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绰号“魔女”的库蕾哈医生。
作为一个治人一病就让人倾家荡产的“死亡医生”,库蕾哈的名声虽然差,但是医术确实是顶尖。
提起库蕾哈,安娜就没有停止过对她的赞赏,普朗克也是才知道,原来库蕾哈是安娜从小的偶像。
原因就是她小时候被库蕾哈救过一命。
“我就是因为库蕾哈医生才决定走上医生这条路的!”安娜两眼放光的对普朗克说着。
一旁的巴古也点头道:“库蕾哈医生的医术高深莫测,我在王宫里当御医的时候,就听老前辈说过,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做到起死回生,那一定是库蕾哈医生!”
“起死回生!?”普朗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其实心里还是不信的。
海贼王的世界和别的幻想世界不同。在幻想世界里有一种规则,战斗力越高的世界,神秘度就越高。
但是这一点在海贼王里却有些不同。
海贼王里人物的战斗力在整个幻想世界里都排得上名,但是它的神秘度却没有想象中那么高。
恶魔果实好像把海贼王世界里的神秘度全部都截断了。
各种规则力一般的力量全部都被限制在了果实能力者身上,相比于隔壁那种是个人都能空手发波的世界,海贼王的世界就像是被整理过一样,限制了所有超自然力量的滥用。
起死回生可不是医术能够做到的事情,有一位青蛙脸的医生一直声称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医生,但是从来没人相信过他。
这时,一个路过的路人也不禁插嘴道:“起死回生?咳咳,小姑娘真是会说胡话!”
三人转身看向那人,却见那人正趴在一匹瘦瘦高高的马身上,他穿着一身黑色大氅,看起来像是生病了一样,不断的咳嗦着。
普朗克看着这个人,突然觉得有点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他。
“难道是海贼王漫画里的人物?”普朗克皱起了眉头,海贼王里出场的人太多了,他怎么可能全部都记住。
突然看见这种似是而非的家伙,普朗克真的怕自己错过了抱大腿的机会。
不过他又想到,海贼王里的正派人物都不会太难看,尾田是喜欢把反派都画成丑角的。
这家伙可能是个不知名的反派吧!
这么一想,普朗克顿时就不想再理会这个病秧子了,给巴古两人使了个眼色,三人没有说话,默默走开了。
那病秧子见普朗克他们没理会自己也没有生气,只是病怏怏的说了句,“生死都是靠运气的,都是天命所归。”
……
库蕾哈是居住在磁鼓山上的,想要遇见她要么看运气,她有时候会出来治病兼“打劫”,要么就只能自己登山去找她。
普朗克他们当然不可能空等着,让普朗克惊喜的是安娜居然知道库蕾哈的秘密通道。
库蕾哈每次从磁鼓山上出来也不是跳下来的,其实磁鼓山上有一条绳索连着地面,库蕾哈每次出门都是乔巴踩着绳索跑下来的。
其实就是在玩圣诞老人的梗。
本来这应该是没人知道的,安娜知道这件事,只能说狂热粉真可怕。
三人拿出了在法落镇买的工具,坐上了前往磁鼓山的“电梯”。
巴古是个很有绅士风度的男人,安娜也颇有些贵妇人的风范,普朗克与他们相处了没有多长的时间,就感觉他们两个确实是能深交那种人。
哪怕是普朗克曾经折断过安娜的手指,还有着想杀死巴古的心,在他救了巴古之后,两人也好像完全不在意普朗克之前的作为了。
普朗克还发现,安娜为了不让气氛尴尬,还巧妙的掩饰着自己被折断的手指。
一边和两人聊着天,普朗克一边心里想着:“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人到也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