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兴182年,慈宁公主远嫁西景,路途遭刺。
“妹妹,好久不见了,你有没有想本宫?今天是你远嫁的日子,作为姐姐,本宫,自当给你送嫁,不知来迟没有,想必妹妹也是不会介意的,对吧?”来者是当今的大公主,倾城公主。
“皇姐不必和她啰嗦,直接送他上路吧。”说话的是当今二公主,青洛公主。
“不,皇妹你不懂,咱们好歹姐妹一场,死啊,当然要让六皇妹死的明白些才是,不然让她高高兴兴的上路,这么轻松可不行。是吧?”
“皇姐说的是。”
“大皇姐二皇姐你们,你们在说笑呢吧,什么叫送我上路?什么叫让我死的明白些?”慈宁公主有些慌张。
“瞧吧,大皇姐,咱们的六公主啊,还是一如既往的蠢。死到临头了,还蒙在鼓里,果然要让她死得明白些,不然死了都要当个糊涂鬼,作为皇姐,本宫可真是心疼哦。”青洛公主一脸嘲讽。
“妹妹,你还不知道吧,你最爱最爱最亲最亲的丞相公子,早就是本宫的了,而且这次的刺杀,他也有份儿哦,你可不知道他对你有多痛恶,可惜了你呀,还拿他当珍宝,真是白瞎了一双眼哦。”大公主倾城笑的风华。
“是啊。那丞相之子对皇姐可是恭恭敬敬,爱的深沉呢,你又算个什么东西?”青洛二公主也附和道。
“不不不可能,阿萧说过,他最爱的是我!”
“哈哈哈哈,大皇姐,您听见了吗,六皇妹又在说笑了,你说,她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呀!”
“倒是有可能。还有,六皇妹知道吗?你以为父皇他最为疼你,可为什么这次,他同意你远嫁西景了,不过,你怕是看不清,父皇这个人,最重名利,当年舒贵妃救命之恩,这么多年也消磨完了,让你远嫁西景能带来边境数10年的安平,父皇何乐而不为呢?妹妹呀,你得感谢姐姐,若不是本宫告诉你,你怕是死了都不知道真相呢。”
“还有啊,你可知你在京城为何名声那么差,这可都是本宫和二皇妹的功劳,让你臭名昭著,永远翻不起身来,可不知为何,那西景王爷愿意娶你,唉,真真是让人意外,不过你怕是没命嫁的。
三皇妹与你交好,可惜了现在,怕是还在上国寺里青灯古佛呢,怎一个惨字了得?不过至少现在她还活着。
哦差点忘了,你那群忠心的奴仆,可一个个被我给弄死了,嗯,骨头还是蛮硬的,可惜了可惜,是六皇妹你的人!
你的外家,嗯,权势过大,意图谋反,被诛杀了,全府上下100多人口,血流成河,真是壮丽,不知皇妹你心疼没有啊?”
慈宁公主闻言瞳孔放大,一脸不可置信。“不,不可能,怎么会!不可能!皇姐,你们是骗我的对吗,为什么?!为什么!”
“二皇妹,咱们的6皇妹还不信呢,还不把东西和人带上来,好让她死死心上路。”
“来人。”
接着丞相之子李萧被带了上来。见到大公主之时,眸中闪过爱恋与欣喜。在看到慈宁公主之时,满脸的厌恶不屑,仿佛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
接着一根手指头被甩了上来。别人或许不认得,但慈宁是认得的,那是她最亲近最贴身的秦嬷嬷的手指,上面还有一个红色的胎记。秦嬷嬷曾多次告诉她,大公主二公主,还有那丞相之子不是善类。可她不听,还罚了这秦嬷嬷。
然后是一头青丝,不用说也知道是三皇姐的。三皇姐的确失踪了一段时间。但是一心只顾着追求丞相之子的慈宁并没有注意到。反而是不屑一顾。却忘记了当初的三皇姐雍若公主对她的百般照顾。而雍若对她百般照顾只因她的母妃与雍若公主的母妃是闺中密友。雍若可以不那么对她好的啊。她那般不识好啊。
偏信于大公主与二公主。最终……呵呵。到这一刻,慈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爱的男人不爱她,爱的却是她的大皇姐,她信任的大皇姐二皇姐却百般陷害她,抢她爱的人。她最不在意的三皇姐,却是因她入寺庙,斩断一头青丝。她最忠心的奴仆,也被大皇姐,二皇姐,杀了。还有她最敬爱的父皇,哈哈,为了名利呀,就将她推出去了,也从未有征询过她的意见,今早就直接命人将她塞进了轿子。她的外家,也被诛杀了。她也真是蠢的可以,蠢的可以啊。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蠢,只是因为信任罢了。她信任他们,他们却只想着弄死她。而她一直被蒙在鼓里。果然皇室之中无真情。
“那么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大皇姐,二皇姐,你们到底与我有什么仇?非要置我于此地。”
“这还不简单,你看看你的脸,哦不,是看看你以前的脸,你未曾毁容之前,世人皆知,你容貌倾城倾国,乃天人之姿,连本宫的风华都盖过了,让本宫何能不怨?你的外家将军府权势根基强大,本宫虽贵为大公主,堂堂皇后之女,有尚书府,作为外家,可却怎的都比不上你,你让我如何能不恨?云中谷是你的师门,连本宫都进不去的地方,你却能自由进出,你让本宫情何以堪?云中谷大师兄乃天人之姿,,,”说到这时,大公主,二公主脸上都露出了向往羡慕与爱恋的神色。说到底,她们也是因嫉妒才处处陷害针对她的。真是可笑,可笑可笑啊。
罢了罢了,这回她倒也死得明白了,只愿来生她不再慈,不再瞎了眼,看错了人,信错了人。想着,慈宁咬舌自尽。血液自红唇中流出。脸上神色很平静。
当大公主与二公主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慈宁公主已死。她们倒是笑得开怀。只是当她们转身想走之时,剑光飞来。血液飞洒。两个公主以及丞相之子和周边的侍卫齐齐倒地。
却见来者轻轻俯下身,抱起地下容颜尽毁,却死的安详的慈宁。眼角流过泪,“谦谦,谦谦……”来者正是大师兄蔺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