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鸣思首先回过神来,给自己的随从打了个手势,一个随从就上去在男人的身上摸索,不多久就拿出了一个钱袋,打开来看,不多不少,刚好五千两。
随从拿给温鸣思,温鸣思看了上面的钱庄印记,正是丞相府的,钱确实是这个男人偷的。
这下,再没人应声。
血残没有意外,目光冷漠地射向温菲菲以及刚才有说让她归还东西的人:“现在,可以道歉了吗?”
众人沉默,并不想道歉,因为他们认为他们没有错,更多的还是因为没有脸面,信誓旦旦认为血残她们是小偷,谁知不仅不是,而且人家还是法师,这罪过大了。
血残要再次开口,谁知那个男人突然朝血残跪下,央求道:“小姐,不是你让我去偷的嘛?说好了让我去偷,你就不会打骂我了,小姐,你不能把我送去官府啊!小姐!”
男人打定了要反咬血残一口,就不会顾及自己了,如若他老实的交代,自己肯定会送去官府惩办,既然如此,何不如拉一个垫背的。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反转,众人还有些懵。敢情这是人家自导自演出的一手好计策了?
温菲菲回神,逮住不放:“好啊!原来还是一伙的!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法师,会光明磊落呢!没想到手段如此卑劣,想自己的手下替罪,自己还落得了一个好名声!”
血残面纱下的脸还是那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退后几步错开了男人要抱住她大腿的动作,可是她知道自己很生气,生气到想把这个男人给剁了。
冷黎不认识这个男人,也不喜欢他,当即大喊:“胡说,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休想陷害我和阿姐!”
素兮牵紧了冷黎,目光落在那个瘦弱的人身上:“小姐,我们……”
血残摆摆手,摸了摸冷黎的脑袋,目光却是落在了那个跪着的男人身上:“你说,你是我的手下,那敢情好,说说看,我今日出来是为了什么?”
男人咬牙,心一横:“自然是为了偷钱!”
血残点头,再问:“你既然是我的手下,可知我的脸长得如何?什么特征让你印象最深?”
男人额头滴下冷汗,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血残声音陡然拔高:“说啊!”
众人被她散发出来的冷气吓到,竟然都变得紧张了起来,目光都锁住了跪着的男人,想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
男人脑袋不断地思考,他自然不知道血残长得如何,好一会儿才低头回答:“小姐自小戴着斗篷遮脸,属下如何可知?”
血残冷笑,这人还不算太笨:“确实如此,及笄日你也见过我一次面,我左脸眼角的月牙形胎记是不是最让你印象深刻?”
素兮和冷黎知道血残有了主意,虽然知道她在睁眼说瞎话,但是还是放轻了自己的呼吸。
尤其是冷黎,更是给力,走上去一脚踹在了男人的肩膀:“我阿姐长得极美,小脸蛋光滑如鸡蛋,月牙形胎记更是动人,你怎么没见过?见过还没印象?真是不可饶恕!”
此刻他像一个炸毛的小狮子,极力偏袒阿姐的样子可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