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剑和严君御二人并未直接去医院,而是找了个小酒馆小酌。酒馆老板是位中年人,叫洪涛,原本是开公司的,可是因为资金链断裂公司破产;他也厌恶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于是开了这间小酒馆。洪涛与他们“四剑客”早就认识,开了酒馆以后,也往来甚密。
洪涛给他们备了好酒,又备了小菜,便离开了。
“说说吧,调查得怎么样了?”严君御给姜剑倒上酒,向四下看看。
“常亮这人挺有意思的,这年头只要包装好了,再进行营销造势,自然会有不懂或一知半解的人上钩,这就是把自己推销出去了。常亮是深得这套方法的精髓啊,他那海龟的学历,根本就是假的!在国外混了几年,拿着造价的文凭回国,又傍上一个富婆,俩人如胶似漆的。借着富婆的财力,表面上看是经过运作帮富婆赚了不少钱,实际上全是假的;是富婆帮他宣扬的,就是为他扬名。他这才获得了不少有钱人的青睐,也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真有本事,还真办成了不少事。将钱放在他那儿的人越来越多,他也就越来越飘,最后甚至把手伸进了客户的钱袋子,被人抓了正着。
还有,这小子是个色鬼,仗着能说会道有几个臭钱,还有一副不错的皮囊,所以特别讨女人喜欢,在国外交过不少女朋友,弄了不少钱。回国后,也是走马灯似的换女朋友。他和白冉交往的时候,还有好几个女性玩伴。
最主要的是,这小子太不是人,他是逮谁坑谁。交女朋友,怀孕了就把人踹了,连打胎的钱都不出。”
“看来也直坑他不冤啊!这小子忒不是人了!”严君御笑着说,“看来咱们也可以弄他了。”
“这就是你的拿手好戏了,大律师。”姜剑笑着说。严君御也报以一笑。二人碰了一杯,尽在不言中。
这些天,经过白冉的照顾,顾也直恢复了许多,已经可以出院了。出院当天,闻桦还准备做了大餐为他接风洗尘;章回、姜剑、严君御也在邀请之列。
章回是个居家好男人,厨艺也不错,就主动承担起了打下手的工作,其他四个人居然在客厅玩起了扑克牌。
“我不想和你们玩了,要不要把牌算得这么准?”白冉发出了控诉,指着面前的筹码说:“我即将靠借贷生活了啊!”
“我觉得吧,我们可以玩点别的,这种棋牌类游戏,每次都是也直赢,缺乏不确定性,也就缺乏趣味性!”姜剑附和着说。
“说到底就是怕输呗,实在不行哥们可以借贷你点,”严君御笑着说,同时将手伸到姜剑面前,拿起筹码开始数,却被姜剑一把抢了回去。
“你还好意思说!你的筹码和我相差无几,即便多也多不到哪儿去,现在是一家坐大三家陪玩。”
“我可以问一个失礼的问题吗?”白冉插话道。
“千万别问我们“以前玩游戏也是这样输的吗”这类话!”姜剑和严君御异口同声。
“你们怎么知道我要这么问?”
“这个问题我们听过很多次!”姜剑和严君御又是异口同声。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不是碰面就吵吗?”白冉打趣道。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挑衅地挑挑眉。严君御说:“这是一种巧合,恰逢我说了,他紧跟着鹦鹉学舌。”
“也可能是种碰瓷,毕竟我做出了精明的猜想,有些人想要表现表现自己还有那么一点零星的智慧,就邯郸学步了。”姜剑针锋相对。
就在二人斗嘴的空档,顾也直来到白冉身旁,趴在她耳朵旁说:“想不想赚一笔?”
“你要坑他们两个?”白冉故意转头,让头发掠过顾也直的脸,一张精致的脸正对着顾也直,近在咫尺。为了迎接顾也直出院,她可是经过精心的打扮,从洗发水到粉底,再到衣着,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
“要说的这么直白吗?”顾也直笑着,那笑容倒映在白冉的双眸里,就像西湖的水映射着岸边的垂柳。
“你怎么让我赚?”白冉咬了咬嘴唇。
“要做好利益分配,三七分账如何?”
“你三我七?”
“是你三我七!”
白冉摇摇头,说道:“你四我六!”
顾也直也摇摇头,说道:“五五分账!”
“成交。”
他们两个虽然小声说话,可是那“咬耳朵”说悄悄话的动作全落在姜剑和严君御的眼中,他们两个也开始小声嘀咕起来。
“君御啊,我发现你改弦易辙挺对的,就算坚持也不太有戏。”姜剑眼睛看着白冉,“你看白冉啊,看也直那眼神都能溢出水来,姿态妩媚。就算也直再铁石心肠,也不至于无动于衷吧?”
“你这么分析就不对,也直他就没有男女概念。之前对别人也差不多这样。白冉啊,和我一样,单相思!”
“不对,人白冉是单相思不假,可你不是啊,你是多线程,一起相思好几个呢!”姜剑调侃道。
“还说我嘴损?你也不遑多让啊!”严君御感慨道。
“吓唬吓唬他们,”姜剑脑中冒出了坏主意,“喂,你们两个干什么呢?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白冉和顾也直吓了一跳,茫然地看向姜剑,好像他说了让人费解的话。
“我说的话有歧义吗?没明白?”姜剑问道。白冉和顾也直动作统一,又同步摇了摇头。
“我是说,你们两个刚刚凑在一起,交颈并头的,有点耳鬓厮磨的意思啊!”姜剑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乱用成语。”顾也直根本不接茬,一句话就给挡回去了,“刚刚我和白冉商量了一下,这种扑克牌玩法没劲,决定玩别的。不过考虑到刺激性,需要加上赌资。”
姜剑与严君御露出了好奇的表情,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们先声明一下,我们的游戏需要把你排斥在外!”
顾也直皱眉问道:“这是做什么?”
“我们常玩的东西,哪有你不擅长的吧?和你玩,我们岂不是要输死啊!所以我们觉得,你刚刚也说了,这是赌,你就作为赌客就行,压谁输谁赢,赢了呢,分你一点,输了呢,你就要把钱输了。”
“这个嘛,可以。”顾也直故作勉强地点点头,白冉却已经偷偷捂脸笑起来了,因为这件事刚刚已经被顾也直料到了。
“那我们玩什么呢?继续打牌?”姜剑问。
“我觉得我们可以玩游戏,我记得桦桦这里有游戏来着,在哪儿来着?”白冉也是天生的演员,演技相较于那些现代言情剧中的小鲜肉而言可是好多了。她站起身,在柜子里翻找,经过一番“艰辛”的翻找才找到。
“闻桦买了小霸王的游戏机,接电视上玩正好,你们童年里有小霸王游戏吧?别说我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白冉将线路接好,把无限手柄拿到手里坐回到沙发上,“只有两个手柄,谁先玩?”
“我觉得玩之前,我们需要约定一下赌资大小和输赢的判定方式。”顾也直提出了建议。
“没错,我建议一把一千块,玩对打类游戏。”
“可以,就这么办!第一把我玩,白冉一起来?”
“可以,那就我们先玩第一局。”白冉对严君御说。
“我压君御赢,也直你呢?”姜剑笑着说,他可是知道,四个人里面就严君御最擅长这个,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压了严君御。
“你小子抢先了,太坏了,我要是也压是不是不太好?”顾也直显得有些于心不忍。
“看不起我啊?”白冉狠狠地瞪着顾也直。
“没有,我压你赢!”顾也直表现出一副被胁迫的表情。
“你们三个合起火来欺负我这个弱女子是吧?我非要证明给你们看,我不是好欺负的!增加赌资,我这把增加赌资到两万,敢不敢?”白冉挑衅地看着姜剑和严君御,一副赌气的样子。
“你疯了啊?”顾也直劝解道。
“我没疯,不争馒头还争口气呢!你敢不敢吧,顾也直!”
“好好,怕了你了,我压你两万。”
“哈哈哈,哪有送上门的礼物不要的,我也跟着压了,两万!”姜剑笑着说,“君御,你也得上赌本啊,两万走起。”
“那我只能舍命陪君子了!”严君御笑了笑,还和姜剑击了掌,显得胜券在握。
一局终了,严君御和姜剑两个人变成了苦瓜脸。他们不是心疼钱,而是觉得被对方两个人算计了。他们郁闷地看着开心收钱的白冉和顾也直。
“白冉,你不够意思,我对你那么好,你还和也直一起算计我!”严君御向白冉发出了控诉,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
“也直,你太坏了,果然我们四个里,你是最坏的一个!我说你们两个刚刚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肯定是商量怎么坑我和君御呢!”
“我们两个还想着你刚刚选择押宝在白冉身上是担心她输太多,整了半天,你是虚与委蛇啊!”
“作为赔偿,我决定过两天请你们去旅游!”顾也直连忙压压手,示意他们两个不要太气愤。
“真的?看在这旅游的份上,哥们原谅你见色忘义的行为了!”
“不过有个前提,”顾也直笑着说,“那就是拿下我的大单,和宏通公司的合作!我住院这段时日,我想君御已经准备好竞标了吧?要是砸了,你这通旅游啊,只能找君御要了!”
“绝对搞定,放心吧,姜剑,绝对让你玩好!”
“你们这一单拿下来,一年能多赚几百万吧?”姜剑笑着说,“这次旅游,得选个好地方!”
“亚洲的国家基本上走遍了,国内的又太拥挤了,北方没什么看的,南方又太热,我觉得啊,我们就去欧洲转转,西欧怎样?”
“我想去东欧走走……”姜剑弱着声音说。
“兄弟,西欧一样有美女,别再总想着乌克兰、拉脱维亚的美女了!”
“也和章回知会一声,他一年忙着工作,都快没有生活了。”顾也直对严君御说。
“让他带着他的院长千金。”姜剑打趣道。
“顾也直,你不觉得该闻者有份吗?是不是也得请我和闻桦啊?”白冉看着顾也直。
“这不太好吧,我们四个大男人一起……”
“还有章回的院长千金呢!怎么就四个大男人了?你们四男一女才不方便吧?所以请我和闻桦不是正好嘛?你可别忘了,你还赢了我们家闻桦两万块呢,今天又借着我的手赢了两万块。不管,你得带上我们!”
“带上,全带上,”严君御笑着说道,同时脑子里浮现出胡月的身影,要是把她也带上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