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的事情无法与亲眼看到相比。
一连连，一串串的气泡中蕴含着莉莉的灰色的童年。
在家庭的暴力中，原本的守护者已经成为迫害者，化作了孩子眼中的怪物。
她每次问我，爱是什么？
但是气泡碎裂的越来做快，里面发生的事情就好像装了某种加速的炼金装备一般，快速推展，我根本连回答的时间都没有。
直到我进入了某个气泡内，才恢复一个正常的速度。
这是客厅，地上趴着一个男人，看不到脸。
在他身前还有一只破碎的高脚酒杯。
如果不是能看到男人的头部的位置有一小摊鲜血，给人感觉就好像喝醉了。
而在男人的身旁则站着一位漂亮的女人，一脸的不屑。
男人的死，还让她有些得意。
很奇怪，实在是太正常了。
男人和女人既没有被扭曲为怪物，也没有模糊，更没有成为其他的什么东西，很正常的一个画面。
我出现在角落，却没有莉莉的身影。
“什么是爱？”我听到小女孩的声音。
我环视四周，在对面找到了莉莉，还有一个带着眼镜，个子矮矮的年轻人。
是那个恶魔信徒。
“这便是爱……”那个恶魔信徒明明在莉莉的耳边低声诉说，我却能清晰听到。
这便是爱？我一时间不明白他们的对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绝对不能放任那个恶魔信徒这样危害莉莉。
我想要冲过去，却被无数只血色的触手缠住身体。
恶魔信徒摸了摸莉莉的头顶，将一把刀交给了她。
“去吧，爱着他们，让他们永远留在你的身边。”
他说完，朝我的这个方向看来，露出一个十分挑衅的微笑。
想要离开的女人也发现异样，血色的触手限制了她的行动，拉扯着她跪着下来。
她看着她的女儿拿着一把刀，一脸木然地走过来。
“妈妈，我爱你。妈妈，我爱你。妈妈，我爱你……”莉莉一边走着，一边呢喃着。
女人瞪大着眼睛，好像在说些什么。
但我听不见。
莉莉依然向前走去。
“不……”我想要大喊，却被红色触手捂住嘴巴。
女人的脸开始扭曲，开始大声的吼叫，脖子上浮起条条青筋。
然而这并不能让莉莉停下来。
女人终于开始流泪了，开始求饶了。
可恶啊啊啊！这奇怪的精神世界有种莫名的力量压制着我。
但是我最后终于召唤出圣光烈焰，挣脱了出来。
“妈妈，我爱你……”莉莉举起刀刃。
“这不是爱！”我大声吼着，快速跑过来，抱住莉莉。
莉莉转着小脑袋，仰望着我。“爱是什么？”
“我……”
“这可不行哦，伟大的圣骑士小姐，你不可以随意夺走别人心爱的玩具。”恶魔信徒说道。
下一瞬间，莉莉就在我怀抱中消失了，重新出现在恶魔信徒的身旁。
他摸着莉莉的脸，语气似乎有些不满。“真是意外的坚强啊，这么多年的期待，你真的以为这个圣骑士能够拯救你？你那小小的反抗是没用的，你终究会成为我的玩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