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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核心竞争力

林克这段时间除了试验以各种方式使用能量外,大多时间都在和灰喉氏族的‘知识分子’聊天,通过交谈了解新世界和蓝星之间的差异,顺便对这个世界加深了解。

大溪地风景秀丽,连绵的沼泽、湿地和无数大大小小的河流,把为数不多的森林、山脉分割开来。

‘雄鹰需要十天才能从潘塔纳尔山飞到无尽之海’,这是灰喉氏族祖上传下来的说法。

但沼泽、湿地和河流并不适宜大多数种族繁衍生息,零星的坚实大地养不活太过密集的人口,所以辽阔的大溪地实际上人口数量并不算多。

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因为地盘很大,大家又都隔得很远,所以很少有领土摩擦这种事发生,氏族之间的战争很残酷但并不经常发生。

不过这并不代表大溪地的居民生活很幸福,没有战争的原因是因为人口很少,人口少的原因是因为土地产出少,大部分氏族还挣扎在温饱线上,每天都要在领地周围和魔兽夺食。

像灰喉氏族这样拥有得天独厚条件的氏族至少在熊族是仅此一家,也难怪暗爪氏族不惜发动战争来抢夺资源。

灰喉氏族多年来恪守传统,只从‘母亲’上取过冬的食物,其他三季都靠自己猎取,恐怕也是担心过度依赖这份礼物会丧失守护她的能力,最后只能眼睁睁被人夺走。到了那天,灰喉氏族也就走到了终点。

除了灰喉氏族和暗爪氏族以外,熊族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氏族和部落,分布在潘塔纳尔山麓到无尽之海的大溪地间。

在大溪地,氏族和部落有很大的区别。

氏族是围绕施法者发展起来的群体,早期的氏族成立时,氏族成员为施法者提供资源,而施法者为氏族提供庇护,氏族成员大多是早期成员的后裔,彼此之间都有一些血缘关系,更像是一个大家庭,氏族成员固定后也极少会吸纳外人进去。

部落则不同,一些熊人自愿或被迫离开了自己的氏族,彼此之间结成了一个联盟,长时间以后就会形成部落,一般来说部落是没有施法者的,如果部落中诞生了施法者,这个施法者会选择组建自己的氏族或者加入其他需要施法者的氏族。

像月亮的圆缺一样,大溪地的氏族会有强盛和衰落,但只要施法者的血脉不断绝,氏族就会一直存在。拥有施法者却彻底消失氏族在大溪地的历史中屈指可数,没有施法者的部落就算强盛一时,撑过几代人以后也会消失在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施法者才是核心。

林克问乌索尔原因,年轻的灰喉酋长双手拍胸做祈祷状:“没有施法者的氏族,无法获得神的庇护。”

这句话是在装神弄鬼还是确有深意他无从得知,这个年轻的酋长脑子转得太快,一点也不像熊族。林克想追问,又怕暴露自己连这个世界的基本规则都不懂的事实。

有些事情不知道,可以用自己出生在神国来糊弄,要是问的问题太离谱了,就没办法圆谎了。

为什么不自己看书呢?

因为熊族是没有书的,知识几乎都靠口耳相传,达图尔那里为数不多的典籍上也只有一些神秘符号,据称是用于祭祀和神秘活动,并没有实际意义。

从有限的资料中,林克获得了很多重要的信息,比如施法者可能会自己觉醒血脉之力,这种血脉不是指施法者本身的血脉,而是觉醒受神眷顾的血脉,这也是部落中能诞生施法者的原因,觉醒之后的施法者天生就会一些法术,随着实力的强大会觉醒更多的能力,这点倒是和林克很像。

自然觉醒的施法者并不十分罕见,却也不是主流,多数氏族的施法者是从小开始培养的,被认定拥有天赋的‘血裔’经过多年的培养和一系列繁复的仪式之后,有一定概率成为施法者,一整套完善的培训系统可以有效避免人才断层。

无论哪种施法者,都是氏族成立的根基,这背后的原因肯定不是施法者武力强大,例子就在眼前,乌索克可以轻松击败灰喉堡除了乌索尔以外三位萨满祭司,但他不是施法者,也无法拥有施法者的尊崇地位。

不止熊族如此,大溪地的众多种族都有类似的传统。

占据大溪地各种湿地沼泽的大溪地第一种族鱼人,每一支都有一到数名寒光智者带领,沿途打家劫舍,如果不是寒光智者数量有限,很多人猜测,以鱼人的繁殖能力早就一统大溪地了。

而杂居在大溪地南部剃刀高地和剃刀沼泽附近的野猪人一族,是大溪地除了鱼人、熊族以外最强大的种族,据说这些喜欢在烂泥里打滚的粗野家伙甚至还有单独的施法者氏族,被称为‘独眼者’。

也有例外,比如起源树顶的那只鸟,不过这些远古族裔的数量实在太过稀少了,他们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没有施法者的部落只能选择依附强大的氏族,获得施法者的庇护。幸运的部落会被所依附的氏族选出‘血裔’甚至直接诞生施法者,继而被氏族接纳或者独立出去成为新兴氏族,暗爪氏族的七个村落也有些是后来被接纳进去的。

能成为氏族依附的部落还是少数,大溪地的地理环境决定了不可能形成大的武装势力,地广人稀让最强大的势力也感到鞭长莫及。

除了剃刀高地的野猪人。

剃刀高地有大片的干燥土壤,听说他们在自己的粪便上种植作物,能获得很高的产出,通过粮食这种战略武器,剃刀高地的督军们控制着整个剃刀高地和剃刀沼泽的野猪人。

但是现在林克有了比粪便种粮食更强有力的武器,那就是‘母亲’结出的仙豆。

一颗仙豆就能顶一天的口粮。

林克想起自己在起源树下往上看时的情形:一个个饱满金黄的豆荚挂满了起源树的树冠。

他开心的笑了。

现在,还有一个关键问题需要解决。

队伍前方遭遇了一头黑腹蟒,林克摆摆手让围护在滑竿前后的战士都赶去助阵。

滑竿坠在队伍的最后,除了抬扛二人组和泰迪王林克身边,再没有其他氏族成员。

“玛格瑞亚,我问你一件事,你一定不能和别人说。”

安卡回头和玛格瑞亚对视了一眼,玛格瑞亚面露严肃:“遵从您的意志。”

“流浪在外的熊人,或者说没有施法者庇护的熊人,最害怕的是什么?”

玛格瑞亚深吸了一口气:“是疯狂啊,我的主人。”

他和安卡对林克的称呼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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