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三
万里无云
一个班经历了从最初的个体终于到一个有一点模有一点样的团体。
他们开始学齐正步。
踏步的声音有些急促。
教官喊幺二一，同学们喊着一二一。
天依旧炎热。
早上，江芜并不接受阳光的洗礼，而下午却在光中。
甲一时而严肃时而幽默。
一到休息时间，他们呼啦啦就地而坐，吴二教着军歌，隔壁班学得快。
江芜硬是调调也没找到，她随意哼哼。享受着午后的一丝安宁。
两个班就这么学着，等到末尾双方互喊。
“对面的!来一个”
“一二三”
“快快快”
就这么活跃着，而后开始下一次的训练。
九月十四
万里无云。
到下午了，他们走得倒是有模有样，也整齐了许多，而幺二一的声音响彻在道路上。
往那走走，这走走。
总是有教官笑着问：“甲一啊，你们队伍又来溜圈啦？”
“我们在考察地点。这群训得兵，一点也不赖，奇正步走得倒是不错。”
“来一个。”
“好，你们给他们走一个，听我口号。”
甲一发出口令，班里的人也拧成了一股绳。
走步结束。
九月十五
上午，有云。
他们开始在阳光下拉练，云丝飘忽，每个人都争取每一次都做到最好。
江芜有时连原地坐下休息都忘却了，就这么呆呆的保持立正姿势。
风很小，却意外拂来带过一点慰藉，地上蚂蚁顺着鞋子爬到库管，被江芜捉住于股掌之间，它爬着，无论爬不爬得出那地，也愣愣着挪到步伐。
甲一听着哨子，只一嗓子，大家统一坐起。
他没有教正步，径直下了命令：“整理着装!”
江芜顿了顿才发现自己走了神，打了报告，迅速顺着教官的动作开始。
风大了，会有沙子飘来，顺势到了某个人的衣袖，或是迷了眼，将远方的烦躁带上。
“各位，我们现在学习如何行军礼。”
“还有下次的话，应该没有下次了，今天下午我把你们带到田径场，你们到时候就会大致分成两部分，男生去打军拳，女生就都到吴二那去，他会带你们。”
“报告，那教官你去哪。”
“我，看看。可能不带了。”
后来他们学了军礼，去了田径场，还被编到了另外两个不同的连，连里没有甲一也没有吴二。
江芜莫名从心底涌出一股静默，她也不知去了何处，只觉得移了一个方阵，就多了一点点陌生。
这一个午后，来了两个教官，英三是其中一个。
他们从多个班级构成一个新的队伍，他们没有磨合，他们步子不齐，他们甚至一点也不嵌和。
他们在下午接受赤裸裸的阳光，一点遮挡也没有，没有树荫也没有歌声，不过他们可能有了英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