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琳不敢相信地看了陶如墨一眼，问：“真的？”
“真的。”
“那他怎么不澄清绯闻？现在大家都以为他脱单了呢。”
陶如墨耸耸肩，说：“他说难得因为感情生活上热搜，觉得稀罕，就不打算澄清了。”
这的确是墨亦辰的作风。
这么多年，墨亦辰还真没有闹过感情绯闻。
明白是自己误会了，席琳这才放心。
陶如墨到底不是专业的演员，总是找不到镜头感，NG了几次才最终在天黑前手工。
这场戏拍完，《体坛女将》剧组便收工了。
陶如墨为自己给剧组带来的拖延感到抱歉，收工后，主动掏腰包请全剧组去吃了一顿大餐。
正式开席前，陶如墨去了趟厕所，打算洗个手，结果却碰见了身体不舒服，偷偷躲起来喝药的陶如烟。陶如烟听到动静，偏头看了陶如墨一眼，见是她，陶如烟下意识就想把药藏起来。
看见陶如烟藏东西的动作，陶如墨赶紧大步走过去，一把按住她的手。“什么东西，我看看。”陶如墨以为陶如烟是在吸毒，表情十分严肃。
这个圈子很容易染坏人，陶如烟藏东西的表情太惊慌了，陶如墨自然就想多了。
陶如墨手劲挺大，打开了陶如烟捏紧的手。
陶如墨看见了她手心里的白色小瓶子，她是医生，自然知道那是什么药。陶如墨蹙起眉头，不悦地跟陶如烟说：“你胃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今晚杀青宴，会有人灌你酒的。”
陶如烟的胃有些小毛病，她儿时在村里生活不好，吃的粗糙，还经常挨饿，就落了下胃病的毛病。初来京都的时候，陶如墨知道她胃不好，太硬的、太冰的、太刺激的，都是不给陶如烟吃的。
被发现了，陶如烟也就不藏了。她将药瓶子打开，倒了两颗药，就着矿泉水里的冷水喝了药丸。
喝下后，陶如烟低着头去盖矿泉水的瓶盖，才说：“你也说了，今晚是杀青宴，我是导演，怎么能不出席呢？”
陶如墨也知道陶如烟应该在现场，但一想到陶如烟那胃，她又有些烦躁。“那你等会儿尽量别喝酒。”
陶如烟冲陶如墨一笑，道：“好。”
结果到了酒桌上，还是有演员和工作人员来请陶如烟喝酒。
大家一起共事了好几个月，这杀青要散场了，陶如烟不能继续端着身份。剧组人员敬的酒，她理应喝下。再说，那只是一杯红酒...
陶如烟正要伸手，陶如墨忽然站起来。
她一把夺走陶如烟手里的红酒杯，对敬酒的那位监制总监说：“苏哥，我替我妹妹喝吧，我妹妹今天胃不舒服，咱俩亲姐妹关系好，我代她喝，一样的。”
“陶导胃疼？”那监制总监朝陶如烟看了一眼，见她脸色的确有些白，又见陶如墨这样给面子，便笑着说：“秦夫人跟陶导姐妹感情可真好，那这杯酒，我就先干为敬了。”
“好。”
陶如墨喝了酒，稳稳坐下。
知道陶如烟胃不舒服，后面就没什么人再来给陶如烟敬酒了。陶如烟盯着陶如墨，望着她面前那杯空了的红酒，心里忽然一酸。
她还是跟十多年前一样，护着她，生怕她被人欺负、受到伤害。
陶如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热热闹闹的杀青宴现场，只有她眼圈渐红，表情悲戚。
后来又有其他人给陶如墨敬酒，陶如墨难免要喝上两杯。
结束饭局，陶如墨到底是醉了。她酒量本就不好，四五杯红酒下肚，看着眼神清明，说话逻辑清晰，但她的脑子的确是醉了，思维有些跟不上了。
陶如烟看出陶如墨喝醉了，便走到她身边坐下，握着她的手臂说：“姐，今晚去我家住吧，咱们一起回去，也不用麻烦秦先生来接你了。”
陶如墨打了个酒嗝，盯着陶如烟，目光浓浓。
陶如烟被她看得心慌。
“姐，你这么看我做什么...”陶如烟抿着唇。
陶如墨突然说：“什么秦先生，那是我名正言顺把他名字写到我结婚证上的人，得叫姐夫！”
闻言，陶如烟翻了个白眼。“行吧，姐夫。那你去我家住吧，就不用麻烦姐夫特意来接一趟了。”拍戏的地方离琥珀家园很远，秦楚一去一回，得花三四个钟头。
陶如墨想了想，便同意了。
回家路上，姐妹俩都坐在后排。助理开着车，偶尔从内后视镜里看一眼后排的两个美人。不得不说，陶家的两个女儿模样都是一等一的美。
陶如墨在跟秦楚讲电话，声音含含糊糊的，带着点儿撒娇的意思。
“大楚，我今晚跟烟烟一起回去，去她家住，你就不用来接我了。”
车内挺静的，秦楚那把好嗓子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墨墨，是不是喝酒了？”
陶如墨：“5杯红酒。”
秦楚：“醉了没？”
陶如墨：“没有。”
那头的人沉默了下，突然抛来一个问题：“你老公是谁啊？”
陶如墨声音甜糯糯的，“是大楚啊。”
秦楚基本可以确定，这丫头是真的醉了。“嗯，乖，叫声老公。”他声音听上去显得蛊惑，清醒的人都很难抵抗这份诱惑，何谈是有几分醉意的陶如墨呢？
陶如墨非常乖的喊了一声老公。
秦楚心满意足，又哄着陶如墨，让她喊了一些她平时不会喊的称呼，像是‘秦哥哥’、‘好老公’之类的。把想听的称呼都听了个遍，秦楚这才大发慈悲的挂了电话。
捏着电话的右手垂下，放在腿间。陶如墨头靠着玻璃，望着窗外的路灯，看着车子上了高速。过了高速收费闸道，助理放开音乐，声音调的并不大。
助理对陶如墨和陶如烟说：“陶导、陶小姐，如果你们累的话，可以先眯一会儿，到了我叫你们。”
“嗯。”
陶如墨昏昏欲睡。
陶如烟却望着窗外，看着车子一辆接着一辆地赶超过去。终于，她转过身来，凝视着陶如墨的脸。陶如墨像是睡着了，左侧的碎发落在白皙的脸颊上，她呼气时，那碎发也跟着轻轻地飘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