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关关笑指着常青道:“一把年纪,还如此调皮!”说着续看向窗外的雪花,似是殿内的炭火所致,亦似是心情舒畅所致,也或是其它,关关感到一直萦绕的心痛消失了,身体前所未有的舒畅。
舒展下长期顿坐的身子后轻快的吩咐常青:“如此良辰美景怎可辜负,温上一壶梅花酒,邀宰相与梅园观赏红梅雪景!”
常青听言甚是惶恐道:“皇上您身子不易见冷,不如就在昙花殿远观更是别样一番!”
摆摆手坚持道:“朕今天身体尚佳,你便去吧!”
梅园红梅迎白雪而开,依白雪而红,丛丛丽丽,似是含羞带怯的姑娘,见到梦中情郎时红红的双颊,美的冷,美的艳,更是美的不可方物。
万梅丛中矗立一座梅花亭,亭中梅酒炉中坐,踏下铺着洁白无瑕的皮毛,上坐着身披红色皮敞的关关女皇,红色皮敞应是着实厚实,竟映衬的洁白的脸颊红昏两朵,摸了摸南宫陌亲自守了四天五夜打来的火狐做成的皮敞,原本冰冷的身子似是增加了分热度。
关关端起温好的梅酒,一边饮酒,一边近距离观赏红梅雪景,几丝雪花携带着傲香红梅应景的飘至坐前,不知是梅酒罪人,亦是景致宜人,关关水灵灵的眼睛竟是一片迷离之色,似是醉了。
一阵沉稳的踏雪声由远及近,唤醒了迷醉了关关女皇,放下手中的酒杯,慵懒问道:“可是宰相来了?倒是让朕好等!”不用转身即已知道来人,熟悉一个人乃至其脚步声的频率似都特别熟悉,轻笑着侧头看向来人。
来人身披黑色皮敞,似是出门匆忙忘了撑伞,头鬓上已形成了雪层,染白了万千发丝,黑色皮敞上更是磷光点点,棱角分明的脸颊此时正笑的温润如玉,手中几只红梅依着白雪开的更是红艳,来人正是当朝宰相南宫陌。
关关女皇站起走至南宫陌身前,边自然替其拍下头上雪片边关心道:“怎的出门也不带把伞?”
温润如玉的暖声道:“撑伞着实琐碎,便不撑了!”说着举起手中几只红梅孩子般邀功道:“发现几只红梅甚合眼缘,稍后让常青找个瓶子放于你寝殿观赏。”
接过几只红梅后关关并未交予常青,挥挥手示意其退去。
南宫陌自然握着关关女皇的纤纤细手:“手怎的如此冰凉?”边捧着对其哈气送暖,一边拉着关关坐在皮毛上。
关关笑望着把自己捧在手掌心的男人,心中若干次泛起苦涩,抽回自己的手道:“可能奏折看的多了,手便凉了,无碍,一会儿便好了!”说着看向手中的红梅笑了起来:“宰相可是许久不曾送朕花了呢?这几只红梅,朕定要找个最美的瓶子,放至寝殿最是显眼的地方时长看着才行!”
关关女皇似是许久都不曾如此开心过了,像是想起来什么复又望着南宫陌问道:“宰相进来身体可还?朕倒是觉得宰相身子怎的日渐消瘦呢?可是蛊毒有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