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络涟端详这垂下来的白花,刚刚在外面没有仔细看,借着微弱的月光,
医典上有介绍过一种与喇叭花外形极为相似的,貌似是,金洋花!况且,喇叭花晚上会开花吗?不会啊!
白络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后镇静下了,应该错不了,“你来看看这是金洋花吗?”扭头看向男子,虽然是询问,但心底已经确认答案,自己眼中是掩盖不住的懊恼,怎么会那么蠢呢,
而男子这时脸色苍白,圆滚滚的汗珠从额头划过,看见白络涟手中的白花,眼中明了,虚弱的张口,“是金洋花,我可能,,”男子闭上眼睛,
“怎么了?你再坚持一下!”白络涟睁大双眼,手扶着男子,
男子无力地扯了嘴角,但已经没有力气再笑,“我被下,了药,呃,现在又,吸了这花香,我可能一会儿,要昏过去。”
“抱歉抱歉,都怪我没有仔细看。”白络涟小脸上满是自责,低头咬着唇,
男子看着白络涟的头顶毛茸茸的发旋,努力使自己语气轻松,语调平稳,“不怪你,这里被树遮了大片的光,看不清楚很正常,再说我们没有别的方法了。”
我知道……白络涟压下嘴角的苦涩,扬起脸,看了看外面别守士镇压住的杀手,笑着说,“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男子点了点头,看着白络涟的勉强的笑,心底一丝不忍,
处于豆蔻年华的少年,再怎么隐藏情绪,也不会像魔术师表演魔术一般完美没有缺陷
男子怎么会看不出白络涟此时的挫败。
……
待守士压走杀手,白络涟连忙看向男子,“好了,我们可以,,出去了。”
男子已经闭上眼睛,靠在大树旁,凛冽月光下的惨白面孔,那么刺眼,像生命已经流失的逝者,尽管这般情景的根本是因为药物所致,
但白络涟想,这副场景可能自己会记忆很久,
白络涟回过神,缓缓的站起,但还是有阵阵麻木从膝盖传来,白络涟无比庆幸自己从小练武,要不肯定会跪下来的,
白络涟伸出手刚想拉起男子,一阵眩晕使白络涟推后了一步,果然是刚刚揍人和吸了那花香,导致自己开始要昏迷了,
不行,金洋花的花香有毒,本来已经吸很多了,不能在这里再待下去了,
白络涟咬唇,用力将男子半拖起来,往阴翳外走,
终于,走出金洋花丛,
看着白色墙瓦,白络涟用最后一点力气将男子靠在墙上,自己的体能也达到极限,顺着墙滑落在地上,缓着呼气,而刚刚在扯动中又重新裂开的伤口,鲜艳的血缓慢的顺着手臂流下,白络涟已经无暇顾及,沉重的双眼皮在伤痕的刺痛中缓缓落下。
………………
……
人越来越少的街道,白暮紧紧握着手中的镯子,不肯离开,固执地站着,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有空洞与幽深,
路过的人无一不投去好奇地目光,
“那小姑娘咱要不要去看看?我看她站那好久了。”
“这位仁兄,你看她锦衣华贵,我劝你还是别管了,别惹恼了哪位你不知道的主,”……
听见这番对话,行人们纷纷收回视线,从白暮一旁掠过,不再多管闲事,
好在收完摊的老奶奶不忍心再看下去,忍不住上前劝道“小娃娃,你还是回去吧,都天黑了,再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了,说不定你口中的那位姑娘已经回去了呢?”
白暮的眼神渐渐聚焦,看了看手中的镯子,或许是错过了吧,
攥紧手中的镯子,白暮对老奶奶说了声谢谢,转身消失在黑夜中寥寥无人的街道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