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众人眼里皆是不解,便继续说道“既然你们说那人阻碍你们,那绑了便是”。
“姑娘有所不知,这何老乃是老城主生前副手,此人在陇雁城中势力不小,贸然绑了恐怕会落人口实,对苏公子不利啊”。
“绑了只是小小的利用他而已”。
“哦,姑娘可是有什么良策?”那萧憬继续问道。
“我可没什么良策,不过使些下作手段罢了,既可不伤那人性命,又让你们成事。”
众人一听,皆是怀疑的看着我。
“请姑娘告知一二”那萧憬此时十分客气。
“可以,不过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事成之后放了我,我可不想继续待在你们这里‘’。
“苏兄,你看这事?”想来还是需要那姓苏的做主,萧憬问他。
“若办成此时,可以让你离开”。
得了他应允,我便接着说道“明日你继任之时,对方肯定有附庸之人反对,那今晚你们可直接将那姓何的绑了,逼他手书一封同意你继任,待明日有人反对之时,报他称病,拿出手书为证即可,那些反对之人肯定能认出笔记,等到继任大典之后,你再用城主身份,以优抚他为由,免了他的职务,放归他回家养老,也全了他伺候你父亲的情谊”。
“阿难姑娘,如此便可?”王异琀带着疑虑问道。
“是,如此便可,我估计你们也想到过这种方法,大概是觉得卑鄙了些,才不忍下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况且并未伤及他性命又有何不可,而且,听你们刚才议论之言,那何老并非十恶不赦之徒,只是仗着自己劳苦功高,将城主之位拱手让人心有不甘,既然他对老城主还算忠心,只要破了他想上位之心也就罢了,如若苏公子继任,对百姓有益,他自然无话可说,这就要看你们公子是否是为百姓谋福之人了”。
众人沉默良久,皆是有些担忧。
反倒是我对他们的反应有点反感“既然你们要这位置,必然要出些手段,若是能劝动他,想必你们也早就做了,既然软的不行,就只有来硬的,我看你们都是富贵公子,平日就这般维诺?”。
“萧憬,今晚动手”那姓苏的开口。
众人见他已经决定,纷纷点头。
出了通幽,其他人各自走了,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腾空而起,跨上了马,这姓苏的脾气还真是古怪。
“喂,你干嘛,放我下去”我挣扎着吼道。
“既然事情还未成,当然不能放了你”说完他便策马跑了。
生平还未骑过马,上次柳啸寒带着我,我是晕过去了,毫无感觉,今日清醒之下,这马又是狂奔,等到我下马之后已经是吐的不成样子,他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旁边的那些小厮我可瞧见了,偷偷笑我。
“笑什么,没见过晕马的吗”说完又继续吐了起来。
“把她带到竹苑”。
“是”。
我看这里的景致大概就是城主府了吧!比秦泰的侯府还豪华,一道一道院落直通下去,来来往往的仆人多不胜数,
跟着两个小厮带着我去那竹苑,途中还经过了一大片池子,要说这府里的派头,大概只能是稍逊宫里了吧。
过了池子,穿过一大段回廊,见前面郁郁葱葱的竹林,隐隐之中一座院落落入眼前。
那小厮跟那竹苑的两个丫头交代了两句便退下了,那两个丫头带我进了这座幽静的院子。领着我进了其中一个房间。
“姑娘,您先喝口茶,奴婢去给您打水梳洗一下”说完便准备退下去。
想我从早晨出门之后就未吃东西,现下肚子饿的慌,我连忙拦住了她们“等等,先别急梳洗,能帮我找点吃的吗?”我有些尴尬的问道。
“当然可以,奴婢这就去准备”两个丫头会来事儿的很,听了我的话就下去准备吃的去了。
我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才来看这屋里的陈设,这屋子装修的很是雅致,一左一右分设了两个书桌,左边桌上笔墨纸砚收拾的一尘不染,右边桌上放了架古琴,四面墙上挂着些字画,看字迹手法,皆是女子所作。屋内还熏着一种香煞是好闻。
不多时,那两个丫头便端着食物进来了,自从离开了侯府我就再也没吃过什么珍品佳肴了,而且也是饿的慌了,便大口朵颐起来。
那两丫头见我这模样,相视一笑。
“我问你们,这里可是城主府?”我问道。
“是的”她俩齐声回答。
“你们那公子叫什么名字,脾气古怪的很,平日里他也是一言不合就处置人吗?”.
“姑娘,咱们公子姓苏名易承,是老城主的独子,姑娘许是与我家公子有什么误会,才会误以为他是脾气古怪之人,公子平日待我们家仆都是极好的,只是最近老城主过世,对他打击甚大,心情有些不好罢了,不过看公子对姑娘的照顾,想必姑娘已是公子心中重要之人”。说完,她俩又相视一笑。
“照顾?刚才他可是要杀了我的”。
“如果公子真要杀你,就不会安排姑娘住在这竹苑之中了,那直接把姑娘押进城牢就是了,这竹苑除了已故的城主夫人,还并未有其他女子住过,可见姑娘在公子心中是很不一般的”。
呵呵,是嘛,我还谢谢他了,心中苦笑两声。
“你们的意思是这苏易承如今是父母都不在了?”
“是的,城主夫人在公子十五岁的时候便因病去世了,老城主也在前月病逝了”。
“你们叫什么名字?”
“姑娘唤我们清清,楚楚就可以了”。
“清清楚楚,呵呵,这名字倒是有趣。”我朝她俩笑道。
“恩,我们本不是这里的人,之前逃荒到了这里,公子好心收留我们在这府里做使唤丫头,见我二人还算伶俐,就拨了我们过来伺候夫人,我们这名字便是夫人取的”。
“我看这屋里的陈设,想必夫人是位才气不凡之人”。
“是的,姑娘有所不知,夫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性子温和,从不与人计较,好似有一颗菩萨心肠,府里人人无不敬佩夫人,女子更是把夫人当作典范”。说完,她俩便露出悲伤神色,许是想到夫人一时伤心了。
“也别唤我姑娘了,叫我阿难就好了”。
“姑娘是这府里的贵人,奴婢可不敢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