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云子衡坏笑着看他,“那照你这么一说,你也是个水货了?”
陆寒初挑眉,“我?我可和那群水货不一样。那群所谓的高手在我手底下估计连五招都过不来吧。”
云子衡不太相信:“再怎么着人家也是十大高手,怎么可能有你说的那么废物,现在把自己说的那么上天,小心日后人家剩下九个找上门打你脸。”
“凡人怎么可能比的过神。”
“你说什么?什么神?”
“没什么。”
云子衡又走近了那朵花,将它取了回来,“这花就只能让我位移,它自己不能跟着我动吗?”
陆寒初又让侍女取了盏茶来,“你再位移一次,这次不要走回来。”
云子衡照着他的话做,这次位移到了湖上。
“然后心里默默想着花,就可以回到原来所在的位置了。”
一道月白色的残影在湖上闪过,云子衡在不到一霎的时间里回到了白花所在的位置。
“这……这简直逆天了啊!”云子衡大喜,“我以后就连偷东西都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陆寒初道,“你身为举国上下最尊贵的郡主,有什么东西还需要劳烦你去偷,更何况这朵花的位移也有局限,每动用一次都要消耗一部分灵力的,这世上哪有不付代价的事情,就你现在能吸收灵力的水平,大概用个两三次次你就精疲力尽了吧。”
“没事,”她心里虽然觉得这花着实让她有些亏,但心里还是感谢陆寒初能将这种宝器给她,“大不了我少用些,更何况这花不还能当剑和簪子使嘛。对了,这花如何幻化成剑?”
“把花给我,”陆寒初伸手,“我来教你。”
陆寒初将荼蘼花的花瓣尽数扯下,那堆扯下的花瓣依旧鲜艳灵动,陆寒初将花茎和花瓣撒向空中,只见那花瓣化作一大片白絮,渐渐凝成了剑刃的形状,而那花茎被散成了青色的丝线,混杂着风化成了剑柄的形状。
斩虹剑的剑柄宛如翡翠,剑刃虽是微微透明的乳白色,却坚韧锋利,在淡如清水的月光下透着寒光。
“就跟你刚刚那般做就行了?”云子衡一边端详着斩虹剑一边问。
“嗯,斩虹剑本就是由风铸成的,别看它貌似柔软,它曾经真的斩断过霓虹。”
“斩……斩霓虹?”
“有一位女子,只是凭着舞剑时这把剑所散发出的剑光,便断了天边霓虹。”陆寒初陷入了回忆。
她身着如同阳光般耀眼的彩衣,头戴金银玉石编出的花冠,提着一把剑,只是轻轻一挥,便夺了霓虹的光辉。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世上有如此美好的景象,如画一般美的不真实。
“陆寒初,陆寒初?”
云子衡看着陆寒初在冰椅上愣神,便用手戳了戳他。
“嗯……嗯?”陆寒初回过了神,云子衡那张清丽灵动的脸正盯着他。
他头脑一热,便渐渐靠近她,亲了上去。
“!!”云子衡在两人唇瓣相触后不到两秒就立刻推开了他,“你……你变态啊!!”
陆寒初清醒了些,想起刚刚自己的所作所为,抱歉道,“对不起,我刚刚……想起了一位故人,神志有些不清楚。”
“那个故人,难道就是这朵荼蘼花的主人?”
“嗯。”
“你愿意告诉我他是你的谁吗?”
“……”
云子衡见他没有打算开口的意思,便将荼蘼花收在了腰间,“你既然不愿意说,那肯定是因为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不想说,我不会强迫你说,毕竟这是你和他的事,于我而言并不算太重要。”
“其实我可以告诉你。”陆寒初思虑再三后向她道。
“不必,既然你对于要跟我说这件事还抱有疑虑和纠结,那想必是比较重要的事,我不想让你在告诉我以后再后悔,这样大家都不好过。等你能够完全毫无顾虑的告诉我的时候,我会认真倾听。”
陆寒初将冰椅碾碎,站起来向云子衡道,“谢谢你。”
“不,我要谢的是你。”云子衡朝他一哂,“如果没有你告诉我这么多的话,我现在估计还是个愣头青,一无所知。虽然我不是很喜欢你这个人,但还是谢谢你啦。”
她笑的非常大方,一口白牙露了出来,眼睛弯成了月牙一般,有着温柔的弧度。
那一支荼蘼花在她腰间绽放得红火,花瓣晶莹雪白,和清澈纯净的月光融为一体。
她整个人仿佛就消融在清明的月光里,宛如月下盛开的荼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