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王妃吃醋了
“卿儿!”项越羽在一旁略带斥责道“你已不是小孩子,不要没大没小,好好称呼。”
我瞟了一眼项越羽,真是个罗嗦男,人家道长都笑眼弯弯的表示接受这个别样的称呼,而且我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唤他,听听就习惯了。
道长呵呵笑道:“王爷莫责怪王妃,她本性如此,且让她自然随性,这样才真实,也是她珍贵的一面。”
“就是!”我淡淡瞥过项越羽,人家道长和我一个鼻吼出气,你能奈何?
项越羽无奈,“道长通明豁达说得也是,只是不能太惯了她的没大没小。”
你这个罗嗦公,小气鬼!
不理他,我再向道长请道:“我确实有事请道长相助,请随我一起去看看。”
道长淡淡笑了笑,应道:“那王妃带路吧。”
我要青青去叫旺仔到正堂,我们三人等了片刻。
旺仔畏首畏尾的走进大门,由青青带到我的身边,我略微把他的头摆向道长,“这就是想请道长求助的事,他这种症状是为什么,道长可否仔细看看?”
项越羽也被这样的症状震惊一下,道长招着旺仔过去,顺着光线仔细的看了看,最后叹道:“果然如此,这是月弥嫡族一直遗传下来的病症,据说这是一种罕见的螨蛊,有一百多年的历史。混然珠可缓解发作的次数,却无法治愈。”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螨蛊?是那种跟螨虫性质的皮肤病吗?
“那为什么三天后它又会自动消失,这螨蛊可有危害?”我不安的问道。
道长缓缓道:“螨蛊危害自然是有,只是这个时间较长,一般被遗传到螨蛊的族人都只能活到四十岁左右。月弥人也称这是神灵对他们的警告和惩罚,世代都是如此。”
晕,什么警告,什么惩罚,这明明就是一种病,跟神灵有什么关系!
“无办法可医吗?当初这下蛊之人也太过狠毒了,还是世代遗传的蛊。”看着旺仔这个样子就心酸,世世代代折磨了那么多人。
“王妃你或许有办法医治他们!”道长对我漠测微笑道:“混然珠与你已产生通灵,合为一体,有心自有办法。”
“我?”我诧异道:“我又不懂医,我有心也无力呀!”
道长淡淡而笑,带着一派的高深表情,慢慢道:“这个,王妃心中有数,你是个灵慧女子,你所接触的东西对这个世界来说都是个惊喜,你好好想想便是。”
我,我不是天才,叶玉卿才是,我也不是神,是个比较别扭的结合体。
项越羽一道疑惑的眼神投向我,似乎在问:你心中有什么数?
我苦恼了,这完全是个谜呀!
“道长,貌似我什么数也没有,混沌一片,十分的迷茫和无奈啊!”就算是个现代灵魂,可我也没学过医,其它的知识能起到什么作用!
“你莫要急,这并非是件易事,心静自然可以产生灵感。”道长开导道。
如今这种态势我怎么能心静,烦都烦死了,不是这事就是那事。
最终我无奈应了一声:“好吧,我试试,这个灵感也是急不来得,这才是要真正的天时地利人和!”说着我瞄向项越羽,这个理论他是第二次听了,而且这次是具有它真正的含意。
项越羽微微一挑眉,悟出我眼中的意义,一抹戏谑的笑从他嘴角划过。
“道长你看如何把混然珠灵性封印?”项越羽一转神色,扯开了移话题问道。
虾米?
“为什么要封印混然珠的灵性,它在我体内有灵性不好吗,封印了会不会有副作用?”不是很愿意干这种事,我喜欢有灵性的东西。
道长解释道:“王妃体内的混然珠与月弥巫术有通灵效应,如若不封印这股灵性,他们一旦使出巫法就能感觉到你体内的混然珠。数月前我即是没有用巫法也猜出几分混然珠的下落,所以才用毒酒一试。”
绝倒!这都什么世界,我吃得惊可以获冠军了,时不时的又刺激我一下,还好我也能适时的反应过来。
“那要怎么封?”一想起那冷得刺骨的寒冰床我就一个哆嗦,不过现在是夏季,可以凉一凉,只是要冰那十五分钟真不是人受的。“我不要再上寒冰床。”
果断的要求,绝不再受那非人的折磨。
道长轻轻一笑,与项越羽对视一眼道:“若是要用寒冰床,本道便不会来到王府,封印灵性需要七王子的族脉。”
旺仔疑惑问道:“什么是族脉,我有吗?”
这也是我想问的,族脉是什么?
“就是他身上流得月弥血脉。”道长解说道。
晕头,血就血,说成族脉,专业术语我不懂,之乎者也我也不懂。
项越羽也略有担心的问:“旺仔此时的状况是否合适提他族脉?”
道长给个安心的眼神,淡然道:“王爷放心,螨蛊不具污染他的族脉。”
“可以不封吗?”我还想再争取一下,谁知道封了的后果是怎样的。
项越羽警告我一声:“卿儿不要耍性子,不封你的处境危险,再者封印了灵性不会对你有影响,不要叫道长为难!”
“那封吧!封了就算那几个王子指着我肚子,我也死不承认!”确实安全许多。
项越羽对我的口无遮拦感到无奈,淡淡的睨了我一眼,然后笑容可拘的请道长开始。
我和旺仔跟着他两人进了房,项越羽把我安置在床,眸光淡淡的与我对视了一会儿,似有让我安心的意味,然后伸手一点,我睡了过去,接下来的事随他们弄叨。
等我再次醒来时,房间空无一人,我立刻伸手看了看,我还在古代,没穿回去。
睡一觉就好了?太令人匪夷所思,只能感叹这个世界太疯狂。
起身下床,全身运动一下,一切正常。
我向外面唤道:“青青,旺仔?”
没反应,都干嘛去了难不成我又换了一个古代空间?这房间好像是老项的。
我一出门,看到青青和旺仔从大门进来,他们两人看我站在门外,一口气的跑向我。
“啊,王妃醒了,终于醒了!”青青惊喜的叫道。
我转动了一下大脑,我醒了值得这么惊喜吗,而且什么叫做终于醒了?
“青青解释一下这个终于醒了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那种睡着就一动不动的植物人,睡了一晚,只是起得不算太早而已。
“王妃,你不知道,你这一睡就睡了三天三夜,难道王妃没感觉睡得太多?”青青眨着一双奇怪的眼问道。
我就更加奇怪了,我咋就睡了三天三夜,什么感觉也没有,连个梦都没让我做,“我不是昨晚睡的吗?青青你可别逗我!”
青青摇着头,没答。
“王妃你确实睡了三天三夜!”旺仔强调道。
咦,旺仔脸上找不到一点之前的痕迹,看来我确实是睡了三天三夜,肯定是混然珠的关系,我的睡功还不到这个级别。
“王爷呢?”习惯性的问上一句。
“王爷这几天可辛苦了,坚持上朝,又要去打理酒楼生意,把这些事处理好,就一直陪着王妃。青青都同情着王爷,可王妃还对王爷不冷不热。”青青露着一幅小怨妇的表情,似有些不明的埋怨气息。
我眉一挑,这个小妮子倒看得很明白呵,我,我哪有不冷不热,难道要把对他的在意挂在嘴边才叫热吗?
这叫含蓄懂不,再说对他不能过于热情,否则我只有被吃死的份。
“唠叨婆!”我淡淡睨了一眼青青,“你家王妃只是实行的策略不同而已,等爆发时,可不要赞你王妃我热情似火。”
青青嘟着嘴表示不满,旺仔低眉偷笑中。
几天不见的玄艺又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从门口匆匆而来,直到我面前,颔首道:“王妃,月弥王子确实都回到了月弥族,不过,很快他们会再来皇城,具体时间还不可确定,如果按路程的话少则也需七八个时日。至于为什么要突然回去,玄艺未能打探出特别的事发生,似乎一切正常。”
我点头应道:“辛苦你了,关于月弥王子的行踪,叫另外三人去关注,有他们的消息立马告知。”
“玄艺明白!”停顿一下,接着道:“秦二公子这两日在打听粉爷的消息,似乎是比较急的样子。”
那个老秦他一直都这个德性,之前天天候着我出现,还不就是为了他那几座酒楼,先磨磨他性子再说。“我知道,不必理他。”
玄艺没有过多的表情,很有杀手的味道,她那具有专业的办事态度,让我看着也有几分佩服,站了片刻,禀退道:“王妃若无其它吩咐,玄艺告退。”
我淡淡的眼神一应,“玄艺,平时若无事,你可到园中与我们坐谈闲聊,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应该多笑笑,这样更美丽动人。”
玄艺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下去,把严肃认真的表情放温了些,“玄艺谢王妃的关心,其实,其实玄艺和哥哥一起时偶尔也会笑。哥哥交待玄艺办事就要有办事的态度,对待主子要礼数到位。”
这似乎跟军规差不多了,放现代去,这两兄妹就是出色的特种兵。
我听闻浅笑道:“会笑就更好,你也可以把我当姐姐一样的笑容相对,不要太拘束,我身份是你们的主子,但你们可以把我当朋友的,我不会介意,你们尽管放开身份与我相处。”
玄艺看了我一会儿,也浅笑应了应,“王妃是个很和善的主子,玄艺记下了。”
月弥王子最少要七八天后才能回到皇城,那么这几天我也有时间去打理酒楼,怎么说我才是正宗的老板,项越羽也就不用政商结合了。
计划后,第二天我就扮回了叶粉丝的装束,就当朝九晚五的去上班。
刚一到酒楼,就看到项越羽从大门迈进来,直接上了二楼的包间,他还不知道我回到了酒楼,正纠结要不要与他照面,玄文也进了酒楼,急匆匆的进了项越羽的包间。
我下了二楼,正好接过送茶水的活,告知那只玉面狐狸更稳妥些,免得再惹他生气。
走到门边,捕捉到玄文最后几个字:太傅之女!
我在脑子里疑惑了一下,什么太傅之女?
项越羽惊道:“晏知梅?是她!”
晏知梅是谁?
“这么说皇上也已查到了下毒之人是她?”项越羽又问。
“属下不能确定!”玄文回道:“六公主与属下里应外合才查实是晏贵人所为。”
包间顿时安静下来,我在外面却听得云里雾里,晏知梅是宫里的贵人,下毒之人?
我一个惊醒,靠,原来那砒霜兄是她下的!我与她无冤无仇,她毒我干嘛,太傅之女?我不可能会在皇家上过学吧,而且与晏知梅结下梁子?
没有这么俗的剧情,似乎八杆子打不着的事,再说我一个王妃,她一个贵人,毫无利益纠葛的两方,实在让人费解。
“此事,不要让王妃知道,我会处理好。”项越羽交待道。
“是,属下告退!”玄文气息往门口扑来,我快闪进转角处。
不要让我知道?我还不至于跑到宫里去找她算帐,为什么不让我知道,我有权知道!
想到这里,我端着茶水脚步不善的闪进了包间,板着一张脸盯着那个坐着又有点惊讶表情的项同志。
惊讶了,心虚了?
表面上我什么事也没有,然后笑眼眯眯的问道:“王爷,晏知梅你很熟呵,太傅的女儿,还是个贵人,可是为什么不要让我知道,难道她是你的初恋女友?”
项越羽直接回道:“年少时,关系有如兄妹般,她之前确实对我有意,皇上不知她的心意,念及从小的感情关系,便封她为贵人。卿儿你不必多想,我直言告诉你也是不想你胡思乱想,她的事皇上会处理好。”
哟嗬,还真整出一段青梅竹马的戏了,我多不多想是我的事,你不打算告诉我就是大大的不对,我不想多想也要多想了。
我依旧一幅好脾气的笑脸相对道:“实在是罪过,皇上拆了你们这对鸳鸯,拆了不要紧,还被我给灭了她心底最后一丝希望,她当然是不甘心一个傻子占了原本属于她的位子,毒我也是应该的,只是,我没死成就不应该了,是吧,王爷?不打算告诉我,这为什么呢?”
我承认这话听得不是那么舒服,死老项,你留下的情债要我来还,凭什么?问题是我压根就不知道还一个情敌在瞄着我,气闷!
项越羽对我讽刺的话听得不是味儿,“卿儿,你是要吃这非醋?”
“我喜欢喝酱油,醋太酸!”我与他对视道。
项越羽呛言,你有点感情史我不计较,而且相当理解,可被我无意听到,还有意瞒我,这我就不爽了。
我坐下看似很平静的看着他,故意轻了轻嗓子,很善解人意的样子说:“王爷,我们就坐下来好好沟通一下,我不吃醋的,说说你不让我知道的理由就行了,我其实很好说话。当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大不了进宫去逛逛,顺便去拜访一下某某人。”
项越羽眼中平静无波,听着我暗指性的话,唇角一勾问道:“卿儿这么聪明不知我故意瞒你的用意?你真的只喜欢喝酱油,而讨厌醋吗,可现在看来,你还是比较喜欢吃醋。”
我盈盈一笑,漫不经心地道:“我看喜欢吃醋的是宫里那位,连砒霜都欺负她,就是对付不了我。王爷,其实我不酸,我只是好奇,我背后的敌人还有多少?”
“卿儿,你最大的敌人是你自己,其他的人,不容他们再伤害你。”项越羽决绝的对我道。
我两手一摊,“好吧,我接受你这个回答,其实那晏知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的身份注定了她一生的命运,我理她作什么,我还是比较喜欢当老板。”
皇宫那地方还是值得一去,我是这么想的。
项越羽对我表示无所谓的态度愣了愣,有丝不解在眼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