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带她来的这个厨房,锅具很齐全,钟晚晚溜了一圈,甚至在橱柜里发现了一个砂锅。
她把砂锅拿出来清洁干净,看着这个还从用过的砂锅,有点不满意,砂锅越用越好用,越是用得多的砂锅,做出来的食物,才越香。
谁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或许就像钟老爷子说的那样,用得久的砂锅,带点烟火气。
或许正是那丝烟火气,让做出来的食物变得更香。
现在条件受限,只有这么一个从来没有用过的砂锅,钟晚晚暂时接受了它。
她打算熬粥,用一个还没用过的砂锅,熬出来的粥也要比用其他锅具熬出来的好多了。
干贝、瑶柱入水泡法,留着一会儿备用,钟晚晚一边淘米一边问靠在厨房门口,看似随意,实际上在监视她的眼镜男:“病人有什么忌口的?”
眼镜男想了想:“不吃辣,其他好像没有了。”
他家老大浑身总是散发着“莫挨老子”的冷气,谁敢跟他一起吃饭啊,所以,眼镜男能回想起来一个不吃辣,已经实属不易了。
钟晚晚叹了口气,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对病人那么不上心,连病人不吃什么也不知道。
沥干水分,白的像珍珠一样泛着莹润光泽的大米放入砂锅中,加入大量的水开煮。
水和米,在火的煎煮下慢慢调和,最后化为一体,这就是粥的精华。
但只是白粥未免太过于单调,所以她今天要做的就是海鲜粥,海鲜粥有营养又好吃,病人不能因为在养病,就亏待自己的胃。
趁着大米在锅里翻滚的时间,她拿过刚刚在水槽里看到的梭子蟹。
刚刚透过窗口观察了一下,钟晚晚发现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小岛上,四面环海,想逃出去是不可能了。
在这样与世隔绝的地方,还有梭子蟹,钟晚晚观察了一下手里这只梭子蟹——背上无红斑,不是南海沿岸产的红星梭子蟹,而是产地多为澳大利亚、菲律宾的远海梭子蟹。
这说明,这些食材都是用直升机空运过来的,蟹壳还很冰凉,说明运来没多长时间的。
她脑壳转了转,岛上肯定有与大陆联系的直升机,只要找到机会,她就可以藏在直升机里,偷偷逃跑,现在只要静待时机就行了。
梭子蟹金秋时节最肥,现在才五六月份,一般的梭子蟹还没多少肉。
钟晚晚撬开这只却鼓鼓一蟹壳全是肉,可见这运来的都是蟹中极品。
仔细刮去五脏,不留一点脏污,只留下蟹膏和蟹肉,泡发好的干贝和瑶柱沥去水分,钟晚晚特意留意多清洗了几遍,这些干货虽然鲜,但是在晾晒的过程中容易落灰,必须得好好清洗。
她将处理好的这三样东西全都放到已经煮得微微起泡的白粥里。
趁着海鲜粥还在熬煮,钟晚晚打开冰箱,拿出一根黄瓜,去皮洗净,打算做一个下饭的拍黄瓜。
刀背在黄瓜上“啪啪”拍几下,黄瓜就被拍成一段一段的,她拿出一个柠檬切开,朝黄瓜里挤了几滴柠檬汁。
傣味的拍黄瓜,讲究酸辣二字,吃起来开胃无比,但考虑到吃饭的是个生病的病人,钟晚晚没挤多少柠檬汁进去,小辣椒也只丢了几粒进去。
放入一撮蒜,撒上一些盐,最后滴上几滴芝麻油,开胃爽口的傣味拍黄瓜就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