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晚迷迷糊糊的扒拉着被子,身下的大床很软,就像一朵软绵绵的白云,她虽然睁眼瞧了一眼,却又闭上眼睛,看样子,她是打算赖床了。
“呵。”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轻笑,严崇看着赖在床上的钟晚晚,像看一只春困秋乏的小猫崽,越看越觉得有意思。
钟晚晚赖了一会儿床,突然感觉不对,一骨碌拥着被子坐了起来。
床边高脚凳上,坐着一个人,他手里拿着一只小锤子,仔细打量,看见钟晚晚睁大眼睛看他,笑了起来:“醒了?”
“要不要再睡会?”
钟晚晚哒哒哒跑到窗帘后边,把自己裹在窗帘里,怕怕的看着严崇。
毕竟昏迷前那死亡一吻,实在是给她留下了极大的阴影。
对了,钟晚晚突然睁大眼睛,看着严崇。
尼玛这个人居然把她的初吻夺走了!好气喔,她打算留给暗恋多时的男神的!
“我不想理你,你个骗子!”钟晚晚愤怒的瞪着严崇,可惜那眼神软软的实在没什么杀伤力。
严崇缓缓走近:“我骗你什么了?”
“你说你叫小山,还骗我你是被打的受害者!”钟晚晚大声指责他。
“可是,我就叫小山啊。”严崇轻易毕竟裹在窗帘里的钟晚晚,隔着窗帘抱住她:“这是我的小名,别人都不给叫。”
然后他乘机揉了一把钟晚晚的头发:“但是我允许你这样叫。”
“我才不想叫!”钟晚晚气鼓鼓的瞪着他。
严崇好玩似的拿手指戳了一下她鼓起来的腮帮子,钟晚晚被戳得像个气球一样漏了气:“你干嘛!”
“至于我假扮受害者这件事……”严崇将她像剥洋葱一样,一层层从窗帘里剥出来,然后根拔萝卜一样,把她整个人拔到床边坐着。
“晚晚宝贝,我可没有说过……我肚子上的伤是被打的呀。”
“一切,都是你脑补出来的呀。”严崇摊了摊手,表示这不怪我,都怪宝贝你脑洞太大,堵都堵不上去。
“你、你你不要叫那么恶心的称呼!”钟晚晚一想到,好像什么被打、逃跑什么的,都是她自己想象出来的,好像的确不干严崇什么事,就更气了。
她气得蹦下床:“我不理你了,我要去吃饭了!”
她睡了一下午,此时已经快要五点了,钟晚晚肚子确实饿了。
奇异的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想撒娇就撒娇,想赌气就赌气,连在哥哥那里也没有解放的天性,就这么彻底暴露了出来。
钟晚晚其实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沉稳,她其实有些自己的小性子的。
只是膳食一道,讲究“耐心”二字,钟老爷子在她年幼时就将她带上膳食一道,终于将她的性子磨沉稳了。
听到钟晚晚要去吃饭,严崇立即跟了上去。
“你跟着我干嘛?”钟晚晚气鼓鼓的朝前边走。
“我也还没吃饭呢。”严崇将她转了个方向:“宝贝,厨房在这边。”
钟晚晚:“……”
(ノ=Д=)ノ┻━┻就是很气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