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昶从身后走来，笑着说道：“是啊，尽力拿个第二名。”
许惜兰瞪大眼：“什么？！我就只值第二的吗？！”好歹她也拿过第一啊！
——虽然次数不多。
苏锦又看向时昶，轻轻笑起来，上扬的眼角仿佛盛开了花，肆意又张扬：“你要是从第一的位置摔下来，那可就轻松了。”
时昶疑惑地眨眼：“有什么好轻松的？”
“因为……”她故意顿了顿，才大发慈悲地揭晓答案，“到时候你就不用帮我补课了啊。”
“我眼光很高的，除了惜兰，其他帮我补课的都是第一！”
苏锦唇角的弧度嚣张，话更嚣张，落在时昶眼里，却是美得让人心惊。
直到很多年后，他都没忘过。
时昶注视着她，耳朵莫名烧了起来，宣誓一般对她说道：“不会的。”
他道：“一定不会。”
苏锦笑弯了眼。
躺着都中枪的许惜兰：麻烦两位说话注意一下场合！她不要面子的吗哭唧唧(╥﹏╥）
“如果……”踏进考场大楼的前一刻，时昶突然转过脸来，“如果我去帝京，你会一起来吗？”
苏锦望着他干净的眉眼，笑着点头。
时昶这才进去了。
几人笑闹着的画面深深刺痛了顾芸的眼。
她死死盯着苏锦的身影，嫉恨的目光如果能化成水，铁定满得都要溢出来了。
她的手指紧紧捏着衣摆，衣服被她捏出了深深的褶皱，精致的面孔也因为嫉妒而扭曲。
成绩不好的人凭什么站在他身边？她有什么资格？！
半晌，顾芸微微吐出一口浊气，松开紧握的手，整理一下衣摆，又换上了平日里和善的虚伪面孔，而之前的负面情绪像潮水一样涌了回去，再寻不见。
她抬脚向大楼走去。
成绩不好是吧？这倒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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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竞赛的结果，会在三天之内通知到学校及个人单位。
考完后，许惜兰一出考场就跟个树袋熊似的挂在苏锦身上不放，一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一边跟苏锦豪情万丈地聊着考试内容：“……我觉得啊，这场考试，特别简单！不说拿个第一，第二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
时昶看了她挂在苏锦身上的手，心里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刺了一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还是谦虚为好。”
许惜兰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用特别骄傲的语气说道：“我这个千年老二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苏锦失笑摇头，伸手弹了她的脑门：“你还挺骄傲呢？”
回应她的，是许惜兰骄傲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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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众人所料，林城一中以强势的姿态carry全场，拿下第一第二。第三名是洛城十三中的参赛者，第四和第五仍然是林城一中的陆仁佳以及君中艺。顾芸没有进入决赛。
而伴随着物理竞赛的落幕，时昶帮苏锦补习一事也提上了日程。
苏锦目不转睛地盯着时昶。
眼前的少年面容干净澄澈如初阳，偏浅的琥珀色眸子暖意融融。他认真地帮她讲题，手中持着的红笔尖指向那白纸黑字。
很帅，很暖。
他拿着红笔，猛地敲上苏锦的额头。
苏锦被疼痛唤回神游天外的思绪，却见时昶不满地看她：“你说说，这是你第几次走神了？你要再这么走神下去，是永远都不可能把成绩提上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