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许惜兰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一时间哑了声，讷讷地扯了下苏锦的衣袖，求助般地看向她。
但苏锦明显是有些心不在焉，因此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
见状，许惜兰只能加大力度，把拉衣袖改成了摇手臂，终于让苏锦回过神来了。
苏锦反应过来后“啊”了一声，见所有人都望着她，她眼神疑惑地投向许惜兰。
许惜兰只能低声解释道：“他们想问你监控呢！”
苏锦了然，清了清嗓子，特别无辜地把之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完了还一摊手，声音非常无奈：“我也没办法啊，之前本来要解释的，是你们自己不听。”
众人：“……”好像还真是这样子的哦。
顾芸在那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就心头一咯噔，几乎是绝望地意识到局面再也无法控制了。
之前她去找苏锦并且故意让监控拍得清清楚楚，就是为了让苏锦坐实了“作弊”的罪名，可她却万万没想到，这反而将她打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自己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
顾芸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着实想不明白为什么本来万无一失的计划会变成这个样子。
按照她原本的想法，即使苏锦辩解又怎么样？没有证据，名声更是跌到了谷底的苏锦，根本就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学校里的风言风语更是会把她毁了个彻底，到时候时昶也会自然而然地疏远她，不屑于与之为伍。
可是为什么？明明证据确凿，许惜兰依旧会维护她，朋友不就是拿来出卖的吗？什么真心朋友，通通都是狗屁！像许惜兰这种大小姐，不应该像她初中的那个大姐大一样把别人都视为尘土吗？！
顾芸想不明白，也或许她也不必想明白了。她错估了许惜兰对苏锦的信任程度，也错估了苏锦的学习能力。
这些错估，让她一败涂地。
她输了，再无回天之力。
“顾芸是吧？”林万行转向她，面色冷凝，竟是让她觉得害怕起来，“考试时诬陷同学作弊，根据校规，将予以记过处分，并劝退处理。”
林城一中对作弊这方面从严处理，诬陷他人作弊更是罪加一等。
最后，林万行深深地看了顾芸一眼。
“如此品行不端的学生，我林城一中，要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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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芸被劝退了。
任凭他们怎么闹，结果都只能灰溜溜地回到那个小小的县城里面。
这个处分将会被记录在档案上面，一辈子跟随着她。
顾芸这辈子算是毁了，毁在了自己手上。
每天在那个小县城里面一个升学率不足百分之三十的高中里上学，更让她害怕的是，那个大姐大还没走，还在那个学校。
“哟，这不是我们那个飞出去的金凤凰吗？怎么，在外面待不下去了？”
“老大，我可是听说这个金凤凰在城里面犯了事，被学校记了大过，还被人家劝退了！”
“哈哈哈哈，这金凤凰还真是在外面待不下去了啊？！翅膀折了，飞不起来了！”
“……”
诸如这样的言论不绝于耳，让顾芸整个人都抬不起头来。
校园欺凌，流言蜚语。
这些原本要落在苏锦身上的东西，如今尽数被报复在她的身上。
有时顾芸偶尔会想，如果她当初不因为嫉妒苏锦而做出诬陷这样的事，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毕竟再怎么想都没有用了。
一切，在她做出这样的选择过后就走向了不归路，最终自食恶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