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声枪响将乱糟糟的严氏族人给唤醒了,他们才再次意识到自己只是他人砧板上的肉而已,顿时缩在一旁不敢再放肆。
李裕端着56式冷笑道:“闹够了没有?看来你们还真的没有自觉啊!”
“不敢了!我们再也不敢了!”那些严氏族人畏畏缩缩道。
“看在严弘盛的面子上,这次我放过你们!再有乱动,呵呵……那就死吧!”李裕威胁道。
“是~~是!”严氏族人道。
“严先生,你起来吧!既然你决定投靠我,那就与他们划清界线。同时我也给你一个面子,你可以在严家的房产中给每一户划一套宅子与一千两银子,此后各不相干。自此望你莫负我,他日我也必不负你。”李裕朗声道。
“谢主人!”严弘盛恭敬道。
“史进,你让外面的人将严泰初松绑吧。顺便带着两个兄弟快马回家一趟让柴都头来这里。”李裕转首对史进道。
“是,都尉!”史进转身离去。
“父亲,他可杀三郎啊!”严泰初对着他爹喊道。
“大郎,那时咱们是敌人,战场上生死自是各安天命。但既然我们败了,就要接受败了的后果。我们不是一个人,你可明白!”严泰初满眼苍桑道。
“父亲!!”严泰初心中满是不甘,但自己确实败了。
“听话!”严弘盛喝道。
“是!”严泰初瞪了李裕一眼,站在严弘盛背后不再言语。
“主人,犬子年少无知,还请都尉饶他一命!”严弘盛一脸哀求的神色。
“严先生请放心,我这人虽说肚量不大,但对于这种没长大的小孩子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包容之量的。但请他记住:凡事不可一,一而再!”李裕笑道,气得严泰初咬牙切齿。
“老奴明白,谢谢主人!”严弘盛欣喜道。
“你也别主人主人的叫,以后叫我公子吧!”李裕道。
“是,公子。”严弘盛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心道:他终于算是接纳我了。
“严公,你先将我刚吩咐的同族分割事宜完成,之后还有事情希要你协助。”李裕道。
“谨遵公子之命!”严弘盛脸色一肃,应道。
李裕走出后花园,刚好看到匆匆赶来的季修筠。
“二哥,可是有了消息?”李裕向他问道。
“嗯,在宁家!”季修筠道。
“那这样吧,宁家交给我,潘家交给二哥,可好?”李裕道。
“多谢三弟!我马上回去准备!”季修筠大喜,一抹额头上的汗水,连口水都没喝就折转身往门外走了。
潘家虽说在三大家族中排老三,但也是肥得流油。这严家被李裕占了,他就出了个带路的力,自然不好意思去提分润。最主要的是他还没那个胆,就算李裕独霸三家,他最多也只敢在心底里面骂一骂。
现在李裕主动分他一家,他自是欣喜若狂,赶紧回去调兵,生怕李裕突然改变主意。本来李裕还想问他需不需要帮忙,但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也就吞回肚子里面去了。
城东南宁府家主书房,宁志业,潘兴德二人对面而坐。
“潘兄,你知不知道李裕这小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么厉害,严家的重金打造水师左都六百精锐竟然在不到盏茶工夫内就败了。幸好有严家做了替死鬼。”宁志业表情惊恐中带有一丝庆幸。
“是啊!咱们俩家的实力加起还不如严家,宁兄咱们还得再小心些。要不咱们向他示个好。”潘兴德也一脸沉重道。
“潘兄高见!但我们该如做?”宁志业问道。
“这样吧,咱们承认他在蓬莱的位职,每人送他五家蓬莱城内的铺子,再将严家的海贸份额给他一半,我俩平分另一半。另外咱们的季大明府不是在查封严家的在蓬莱的铺子吗?那这些铺子咱们就交给季修筠吧。”潘兴德缓缓道。
“潘兄高啊!真是高啊!蓬莱的海贸生意也就潘兄你,小弟及那快死的严弘盛知有多深。他姓李初来乍到搞得清才有鬼,然后咱们在无意中透漏季修筠霸占了严家在蓬莱城年收入近十万两的百余家铺子,然后让他俩咬去。小弟佩服!”宁志业一脸心悦臣服的表情。
“等他们二争到差不多时,咱们再给他们添把火,到时……嘿嘿……”潘兴德畅快笑道。
“父亲大人,不好了!”这时潘兴德的长子潘元嘉在书房外叫喊道。
“惊惊慌慌成何提统?有事进来说!”被打断美梦的潘兴德有些气恼道。
潘元嘉在门外理了理衣衫,才推开门板道:“孩儿见过父亲大人,刚刚罗二来报,说宁叔家被那季老匹夫的城防营给围了,正准备攻打。”
“什么?那季老匹夫的胃口还真大,他就不怕撑死了!潘兄,兄弟我先走一步。”宁志业向潘兴德一拱手,转身就走。
“宁兄且慢,你不觉得这事很蹊跷吗?”潘兴德喊住宁志业。
“蹊跷?”宁志业想了一想问:“大郎,那李小子有何动静?”
“龙山营的百余人一盏茶前押着左都的败兵向北门去了。”潘元嘉答道。
潘兴德,宁志业二人一听,二人相视一眼道:“蓬莱海港,那小子真狠!”
这可是他们的命脉啊,他们三家近八成的收入都是来自于海贸,若是李裕占了蓬莱港他们可就亏大发了!二人顿时有点心急火燎,在那里来回踱着步子。
“蓬莱海港哪儿还有你我两家四百多兵力镇守,那李小儿才让一百余人去攻打,一打四,想必短时间也打不下来。只要咱们能快速解决季老匹那根搅屎棍,然后再两合家之兵力把那李小儿留在严家的兵力线吃了。再赶去蓬莱海港两夹击那李小儿,看他死不死!”潘兴德转了两圈道。
“此计甚妙!潘兄大恩,弟我没齿难忘!”宁志业向潘兴德一揖道。
“元嘉,我给一人马与家丁合看好院庭。不要出户,全力防守,有人靠近说放箭。”潘兴德看向自己儿子道。
“是,大人!”
“宁兄,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