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脑筋出了问题
九天忙道：“哦哦对不起，我也送你一个东西。”
九天说着就买了一把短剑，还特地买了一缕红穗系在剑首，然后赠送给她作为纪念。桂英笑一下，道：“你就只知道送刀……”
九天一时醒悟：“哦对对，那送点什么呢？”
那老板就拿起一块长条形白玉，道：“就这条玉怎么样？”
桂英高兴地道：“好。”九天就当即买了，又亲手戴到她脖子上，桂英接着就塞进了****里。
第二天，他们来到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关隘。刚刚进入狭窄的通道，前面忽然滚下一大团荆剌，将路口筑了一人多高的障碍，阻住了通道！紧接着又是一声竹哨，卡口前岩壁上跳出两个高大魁梧的汉子，一人持大刀、一人持长枪，挡住了去路！
九天和桂英正在惊疑之时，后面卡口又滚下同样一团荆剌，堵住了退路！荆剌两边岩壁上也站出两个人，刀枪横在荆剌上方。前面一高大汉子喝道：“快将金银留下，便放你们过关！否则别怪大爷无情！”
九天双手一揖道：“我们是卖艺糊口的，没有金银，请放我们过去吧，他日相逢，定有报答！”
“那就把你的包袱扔给我们看看！”
桂英：“包袱里都是些女孩子用的东西，你们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嘛。”
那粗莽的汉子****地一笑：“没金银那就把你自已留下，侍候我们大爷。”
高大汉子咂咂嘴，涎水欲滴：“我看这女子比金子银子更够味儿，哈哈……”
“给我闭紧你们的臭嘴！”九天愤怒地喝道。
那高大汉子大刀一挥：“你敢这样说话！”
九天：“你敢放肆，我还敢要你的狗命！”
“乖乖地把她留下就放你走！”
“否则叫你们两个就死在这卡口里。”
九天：“你们敢！”
高大汉子喊道：““馒头’侍候！”
只听轰隆一声，两边山岩上轰然滚下两个筛子般大小的石头，径直砸向他们两个！九天轻舒猿臂，两个大石早已稳稳地接在他手掌上！前面两个汉子一看，都愣眼了。九天又两手向前一推，两个巨石便砸在那团荆剌上，剌团呼啦一下塌了。
“快下石头！”那两人惶然地大喊。
这时两边岩壁上便轰轰隆隆滚下大大小小的石头！九天一惊，心想，这真是一群恶毒之人！
九天一边护着桂英，一边双手不停地伸展，当石头还在半空时，便腾起身子借力使力，用强大的内功力量将一个个石头推向前方卡口外。石头雨点般落下，也被九天雨点般推向前面，就如混沌的流星雨撞击在星球上，顿时前方浓烟腾腾！接着九天身子一转，又将滚下的石头推向后面卡口外。
“来吧，看你们有多少石头！”他这么喊道。
石头轰轰隆隆下了一阵“暴雨”，这时岩壁上面的人见下面这位侠客一挥手间，石头全如雨点般又砸向卡口外，而丝毫沾不了他们的身子，都不禁大骇，一下子傻了眼！他们何时见过如此本事的人？这真是神人了！都早已吓坏了，不自觉地停住了掀石头的手。
“天呢，今天遇到了神人，快停快停！”有人竟然这么喊道。待他们再向下俯看时，竟然连个人影也不见了！
九天早已和桂英轻身一纵，两人便如一对飞鹰嗖地腾空，飞越荆剌团乱石、卡口，轻轻落于前面宽敞地带，如两棵大树屹立于一巨石之上！再看先前那两人时，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乱石砸成了肉浆。两边岩壁，此时寂静无声。只有乱石砸起的烟雾还在无声地向上升腾。
九天大声吼道：“都给我乖乖地下来跪在地上，我就饶了你们性命！”这喊声如雷，久久地回荡在雄峻的山岭间。
但没人下来。两边山岩上依然静静的。九天又吼道：“我再问一遍，下不下来，不下来就对不起了！”
还是没有回应。只听一袭风起，九天早已直冲云霄，眨眼便到了岩壁高处，同时两边各有一人哀叫一声滚下岩壁。这两人是中了他的铁蛋，每人眉心各有一个小红眼，就如一颗漂亮的美人痣！这算是给他们前往西天的最后美容。
九天站在那个高处，就如一尊巨大的雕塑，不声不响，一动不动。两边有了惊惶的响动——人们纷纷从岩壁上往下走去，四脚四手地走，走得十分小心，仿佛每一步都有摔到岩下的危险，足足走了半个时辰，这些人才汗流浃背、战战兢兢地下到路道上，一个个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这时只觉一绺轻风一拂，九天便从那高高的岩壁顶上降临于岩下那帮跪着的人面前。
“大侠饶命！”
“神仙饶命！”竟然有人叫他神仙。
七八个人一齐跪在地上求饶，有的叫大侠，有的叫神仙，磕头如鸡啄米。
九天大声道：“这作恶的事，往后还干不干？”
众人把头磕得砰砰直响：“砰！不干了。砰！不干了。砰……”磕头声和求饶声混在一起。
九天：“是真不干了还是假不干了？”
“砰！真的不干了！砰……”
九天：“大爷我成天专门杀恶人，要是再听说你们干了这等事，我就让你们不得好死！听清没有？！”
“谢大侠大恩，听清了，以后再干了由大侠怎么处死都行。”
“谢神仙大恩！冒昧请问神仙高姓大名，以便我们时时祈祷。”
九天：“我没有姓名，就叫“无名神侠’吧。”
接着那七八人都将身上银两搜出，捧手相呈：“我等有罪，这些小钱，姑娘与大侠拿去做点盘缠吧。”
九天：“只要你们不作恶了，我们就高兴，就是朋友，谁要你们的东西？你们拿着回家去吧！”
“谢神侠！”都一起道。
接着一人去给他俩把马牵了出来，两人骑上又飞奔而去。
又行数日，到了桂英的家。桂英母亲悲喜交加。她见闺女带了这样一位年轻英俊的男子，想必是闺女的对象了，闺女有了指靠，她也有了指望，就悄悄把闺女叫到一边，问：“这男子是哪里人氏？与你的关系定下好久了？”
桂英就把他救她的事说了，还告诉老人，这男子甚是古怪，总是与她离得远远的，没有对她稍微露过一丝儿笑容。殊不知老人听了很感兴趣：“就要选这样的男子汉！轻浮的男人有什么用？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桂英道：“这世界上除了他，任何男人我也不喜欢！”
“那就好，那就好！”老人连连点头。
桂英却一筹莫展：“可是……”
老人忙问：“可是什么？”
桂英：“可是，我试探他，说要跟他闯江湖，他却怎么也不同意……”
老人：“傻女儿，他可并没说不和你成亲啊？”
桂英：“他没有成亲的意思。”
老人：“他若不喜欢你，那他就不会千里辛苦护送你回家。”
桂英：“不，他是个好人……”
老人：“不，这世界的人都是为私的，哪有什么真正的好人？连神仙、玉帝老儿都是些贪恋的家伙。”
桂英：“不，他与这个世界是相反的，的确是一身正气，满怀道义，专杀贪官恶人……”
老人：“天堂国还真有这样的好人！那你一定要争取和他成亲……”
桂英：“母亲可要帮助女儿使把劲……”
老人：“看你说的，这些事主要靠你自己使劲啊。”
桂英：“可我自己又怎么好开口说嘛……”
老人：“那难道还要我这做娘的来当媒人？闺女再怎么嫁不出去，当娘的也不能做媒呀！”
桂英竟然忽地一下跪在地上，拉着母亲的手：“娘，我一生就求你这么一次……娘，你答应啊！”
老人道：“也好！干脆张罗一下，让你们把婚结了，我也好放心了。他这样人，我看，只要结了婚，走到天边，也无二心。”
桂英笑着：“对嘛！”
老人当即去给九天说话：“感激你救了我家闺女，千里护送，大恩大德，不知怎么相报。现在我们孤儿寡母的，无依无靠，闺女也是这么大的人了，我就将闺女托付给大哥……”
九天就为难了。可怜天下父母心，见老人这般苦心，他真不好拒绝，但他还是委婉的推辞了。在老人面前他也不能撒谎，只说有难言之苦，可能不会成家。
老人就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九天道：“我有过一个未婚妻。青梅竹马，在天神阙同榻十五年，守身如玉，双双回家准备结婚时，她被仇人害了……死活不定。我当时追到河边，发过誓：“我们虽然未能结婚，但你死了也是我永远的爱人，永远的妻子！我再也不找任何女子。不把仇人杀完，不把天国的恶人杀完，我什么样的家也不要！’”
老人听了既吃震惊又感动：“天国还有这样坚贞不二，大德大义的男人！”
老人还是道：“我已隔天远，离土近了，你既然救了我女儿，你俩就有缘份，不管怎么说，我就正式把闺女交给你了，你走到哪里，她就跟你到哪里，不管你怎么样对待。”
九天道：“我就认她做妹妹吧，一定对她好！”
老人知道他所说的当做妹妹的意思，叹口气，不再说什么。这晚，桂英和她母亲都是一夜没有睡着觉。第二天，老人哭着挽留九天，九天只得留下待一天。
老人又对他道：“你不答应，我闺女她不放你走呢……”
九天面对老人和姑娘的心情，很是感激。但他说过的话是要算数的。他决不能背叛他和玉仙的珍贵情义，决不能违背他的誓言！但他一看眼前这位可怜的老人，的确又不好决意拒绝。他太为难了！这时桂英正躲在门那边倾听，神情有些悲沉，像是刚刚哭过的。
老人又道：“你就答应她吧……”
九天深情而诚挚地道：“大妈，我就做您的儿子吧。”九天又起身去门边对桂英诚挚地道：“我非常感激你对我的一片真情！可是你要理解我……好妹妹，我，就做你亲哥哥吧！”又抱拳在胸，对他们母女俩深深一揖：“请放心，我一定尽责！一有时间，我就来看望你们……”
桂英倚门而立，泪水串珠般滚出，接着就跑回了自己房间。
晚上老人又恳切地劝说九天：“你就带她一路走吧，到外面去闯世界……”
九天：“您这么大年纪，我怎么忍心带她走？”
这晚九天又做了一个梦，梦见玉仙正在到处找他，后来又站在神龙山上望他。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天还刚刚睁开一线眼睛，东边刚刚呈现一绺灰白，他就起床了。可是他一看椅子上空空的，不见了衣服。他想难道是桂英又拿去洗了？前天晚上不是已经洗过了吗？。他穿着一个短裤衩去了下茅厕，只得又回房间里。这时他觉得不对劲，去看其它东西，便是大吃一惊！
他吃惊地站在那——他的行囊器物盘缠全不见了。又到马圈去看，两匹马也不见了！这时九天明白了，是桂英有意藏物留人了！
九天还是走了。他是悄悄走出来的，很快就走了几十里路。他只穿了条短裤。不过这还是秋天，一点不冷，倒无什么大的影响。
这时后面马蹄声疾，急急驰来两匹马，其中一马上骑着个姑娘。这姑娘将一个包袱和着马的缰绳，刷地丢给只穿着短裤的九天，然后毅然转身奔驰而去。这姑娘就是桂英。九天拿着包袱和缰绳，站在那里，久久地望着桂英渐渐远去的身影，直到消失在漠漠尘烟之中。他看见姑娘也几次回头望他。
好久以后，他打开那个包袱，发觉里面还有一个东西，他就大惑不解了。——这是一块半截白玉，就是那天他买了送她的那条玉，但现在又只是一个半截。是她生气故意砸断，以表示他们的情义已断？还是有意一分为二，一人保存一半，作为美好的纪念？还是作为将来见面后断玉璧合，以此为证，要与他成婚……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看着这半截白玉，不禁又想起他和玉仙那个半截紫红色的玉，一股沉重的暖流和悲痛又涌上心头……
辗转数日，九天来到神龙山。他想去看看是不是玉仙上了神龙山，同时也看看爷爷和玉仙奶奶，向爷爷借得那把宝刀，去将王朝生这大恶人杀了。再就是通过这一年多时间的行动，特别是听了那位长工田爷和桂英对那些惨痛往事的介绍，以及自己的一些思索，他对玉莲教起义的事有一些看法，要对他爷爷交换意见。
九天的爷爷和玉仙的爷爷、奶奶，见到九天都非常高兴。九天见面就问玉仙回来了没有，都说没有，九天就是一副无比悲伤沉重的样子。老人们又劝导安慰他。可他就像没有了灵魂的一样，对这个世界对一切都不感兴趣了。他的心已随了她去。
田爷问九天和桂英的事怎么样了，那姑娘是天国难找的呢，难怪那些大老爷们都要娶她做妻做妾的。九天却说不会怎么样的。武东山听了就一惊，严肃地望着九天，审视着他的每一丝神情。原来田爷上山就对武东山作了介绍，说这可是一位奇女子，就是当年和他一起大战血岩顶的那个米哥的姑娘，同时，这女子也是杨天将的后裔，名叫杨桂英。武东山当时听了很感兴趣，听说又是老伙计米弟的后代，更觉亲切，加之玉仙不在了，心里难受，也就不讲他曾和米弟是兄弟关系的辈份了，要收桂英为孙女，并对她寄托着无限希望，并要田爷从中撮合，把九天和桂英这场亲事办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