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怎么搁这儿看风景呢!”
阿房放下扁担,锤了捶酸痛的肩膀,累的直接一屁股坐在师父的旁边,“数星星?”
师父无动于衷的看着已经布满星辰的天空,见状,阿房也不加询问,自顾自的用手给自己扇点微风,理理碎发,先自己休息会儿再说。
过了许久,阿房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看着还是呆目的师父,实在是忍不住了,“师父!”
阿房师父两字刚出口,师父打了一个好大的机灵,惊讶的表情和浮夸的动作还吓了阿房一跳。
师父略显气愤的看着阿房,拿着自己的小拳拳看着狠劲十足般的捶向阿房脑袋,“你来了干嘛也不说一声!装鬼吓我!啊!”
阿房无奈的吧唧吧唧嘴,脑袋在小拳拳下微微摇晃,放弃辩驳,“我没事儿吓您干嘛呀!”
“师父,晚来风凉,您身上还有病气,这风一吹,待会儿病情复燃可不好!您要不先去休息!”,阿房撒娇似的轻轻拍抚着师父后背。
“哦。”,师父搓了搓自己的腿,突然转头顿了顿,毫无里头问道:“阿房想出谷吗?”
“我…我出谷干嘛呀?”阿房表情疑问,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尴尬一笑。
“不管干嘛,你且告诉为师,你想出去看看吗?”,师父歪着头有些期待般看着阿房。
阿房低下了头,没有对上师父的视线,摇晃着头,良久才说话,“我爹娘都是平家老百姓,都是死在我面前的,我也没有什么亲戚,可不会像师兄有这般曲折命数,出去了…也不知该去何处,还不如在这和师父师兄一起畅玩天地山水之间呢,嘻嘻。”
“没出息!”,师父又是给阿房脑袋一下,“不过好像也是哦,出去干嘛!还不如自己舒舒服服来得自在。”
阿房捂着脑袋,撅了撅嘴。可是师父眼尖一下就看见了,又抬手做样,“怎么?!不服气!”
阿房全脑袋防御,连忙说道:“服气!服气!”
“师父…”,阿房若有所思的问道,“你说师兄多久能回来?”
“凯儿呀?”,师父摸了摸胡子,“快则数月,慢则…三五年吧!”
“三五年?!为何要这么久!”
“凯儿的这个事呢不是小事,事关白家一族和凯儿双亲,依他的性子,虽是上头给了交代,可是凯儿不查的水落石出,怕是不会罢休。”
“查?!这事还要查!那万一要是查不出……又或者当年的人………想斩草除根……”,阿房不敢想象,当日偷听只听到了皮毛,现在听师父的口气,好像内情颇多,阿房的担忧又多了几份。
“查不出……就那样咯。”,师父起身拍了拍衣裳,无所谓的转身就朝房门走去。“休息了!”
原本已经打哈欠的阿房,此时已经睡意全无,满脑子里混乱不堪,看着飘进湖水里的桃花瓣,随波逐流,心里惴惴不安。
“师兄,你现在到哪里了!可还习惯。”
山谷外的某片树林里。
火堆的火光照应在白凯和白德然以及三个家仆的脸上,三个家仆都忙里忙外的烤着吃食,白德然则抓紧着和白凯唠家常。
白德然拍拍白凯的手背,语重心长的说道:“凯儿,这十年来你受苦了!”
“叔叔言重!三叔日夜为家族操劳,我却在这山水间享乐,是侄儿不孝!”白凯作揖行礼。
“哎哎哎。”白德然立马扶住,“胡话胡话,这刚刚见面我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叔叔的错!叔叔的错!”
“老爷!”
家仆时宜的打断了两个人略显尴尬对话,恭恭敬敬的呈上烤好的东西。
可是家仆却不敢开口叫白凯和白凯说话,更不敢抬起头认真看一眼眼前这位俊俏的公子,因为他们从见到白凯开始,白凯便一副冰块脸,只是偶尔出于礼数微微一笑。
在家仆看来,虽然穿的和他们一般清贫,可是气宇不凡,只是不动容的冰面,也着实可惜了这幅让男子都忍不住多看上两眼的好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