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圣哲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纳兰玥雪脸上虽然冰冷一片,但依旧能够看出来她的纠结心情,于是说道:“你也用不着如此担心,有我在这个东西谁也拿不走,那些人翻不出什么浪花来的。”
纳兰玥雪抬头诧异的看了欧阳圣哲一样,脑海中不禁回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枪声爆炸声,然后微微的点了点头。
一个随手就能拉来两千万订单的男人,一个让自己父亲极为看重的男人,一个身份神秘处变不惊的男人,一个身手可怕的男人,现在的纳兰玥雪开始相信欧阳圣哲能够给佳康集团带来一个平稳的过渡期了。
“不过,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这里吧。”欧阳圣哲微笑着,一副悻然之态的说道:“如果玥雪你开口求我永远留下来,我就永远留下来。”
纳兰玥雪眉头皱了皱,开什么玩笑,这个是个超级流氓无耻混蛋,把这样色眯眯的家伙放在身边,岂不是等于给自己按了一颗定时炸弹!要让他永远留在佳康,自己首先就不答应!
坐在董事长专车进入公司,欧阳经过保安室的时候,还不忘将车窗放下来,给里面的同志们打一个招呼。
陈乔等人正在值班,一看姑爷正坐在专车中,一脸的春风拂面,几人连忙点头哈腰。
等到车子驶进去之后,陈乔一脸肃然,沉声道:“看到没有,总裁可是坐在里面的,看来欧阳圣哲是我们姑爷这事已经定了。”
“是啊,幸好昨天我们没有站错队。”几个保安看到纳兰玥雪都十分庆幸,昨天帮助姑爷教训了钟丽秀那个不开眼的女人,想来她会承这情,弟兄几个也能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
欧阳圣哲与纳兰玥雪并肩走进集团总部,所有人见到了,都行注目礼。
听说昨天总裁亲自邀请欧阳圣哲晚上到她的房间,看来两个人好事已成啊,否则走了么会早晨一起来上班?以纳兰玥雪的性格,如果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走了么会这般高调的出双入对。
与此同时,在张斌的别墅里。
“丽秀,去上班,在这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了?”张斌看着表,他也到了上班的时间了,可是是这女人却死活拽着自己不然自己走。
“张斌,你是不是个男人?你女人别别人给电晕了,你还不帮她帮报仇?”钟丽秀哭喊着,哪还有一点贵妇模样。
张斌无奈的说道:“我不是帮你了吗?我不是去佳康兴师问罪了吗?可是那人是京城里的大家子弟,连纳兰华悦都惹不起,我一个区区副厅级敢去招惹这样的红三代,不是去用鸡蛋碰石头吗?”
“那也不行,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受欺负吧!我要你报仇,我要你报仇!”钟丽秀像只发疯的猫一样,抓着张斌的胸脯,这几乎一晚上都没有停过。
张斌彻底怒了,这娘们怎么就没完了呢?自己一个没身份没背景没关系的爬到这个直辖市商务局副局长的位置,他容易吗?如果不知天高地厚的去招惹那些首都的权贵,自己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个混账女人,走了么一点都不为自己想一想呢?
张斌越想越气,直接抡起巴掌,赏了钟丽秀一记耳巴子。
“给我滚一边去!”
张斌这一下子用的力气颇大,直接把钟丽秀抽翻在地上。
后者捂着痛的火辣辣的脸颊,似乎有些不敢先行,自己最爱的男人居然会下那么重的手打自己。
“我警告你,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不许再提,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去佳康上班,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够,如果再敢给我惹出什么幺蛾子,老子会毫不犹豫的休了你。”
张斌指着钟丽秀的鼻子的说完,重重的摔门而出。
钟丽秀趴在地上,眼睛里流出了浓浓的怨毒之色,她压根就没有听进去张斌的话,而是不断地重复着:“好好好,你不帮我,我就自己俩,我非要弄死他,一定要弄死他……”
欧阳圣哲和纳兰玥雪一起到市场部楼层,而后者走向走廊另外一边的总裁办公室,而欧阳圣哲则是在众人那艳羡与尊敬的目光中,优哉游哉的坐到自己位子上,然后赖洋洋的打开了电脑。
这个时候,一个略显颓废的身影,似是有些惶恐的走了进来。
一看到这个身影,欧阳圣哲顿时乐了,对着他招了招手,道:“喂,楚冠首,早上好啊。”
来人正是楚中天,他本想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摸摸地走进来,可是欧阳圣哲这么看似很热情的一咋呼,顿时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同事们都有开始捂嘴偷笑,低声议论起来。
“他昨天被吓得的那么惨,不知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是销售的冠首就了不起了吗?欧阳圣哲一笔单子就四千多万,脸都怕是被打肿了吧!还想羞辱人家,现在怎么还好意思来上班呢?”
“一想到那两泡尿液,我我就觉得自己鼻子里飘着尿骚味。特别想吐。”
人要脸,树要皮。
饶是楚中天已经决定为了佳康的的丰厚报仇和客户源选择厚着脸皮不辞职,但是他听到周围这些议论,脸上得肌肉还是不受控制的抽动着。
欧阳圣哲哈哈笑道:“楚冠首,赶快过来这边坐,我听说你又要去拜访客户了,能不能带上我一起去啊?我是个新人嘛,想要跟你学学一些销售的门路和技巧。”
众人再也忍不住了,这个欧阳圣哲实在是太贱了,昨天一笔四千四百四十四万的单子,现在还吵着让楚中天带着他去拜访顾客,打击人也不用那么狠吧。
楚中天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冷冷的道:“不敢当不敢当,今年的销售冠首一定非你莫属了,我可不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
欧阳圣哲呵呵一笑,他就是看这个鼻孔朝天的家伙不顺眼:“不知道昨天楚冠首回家之后也没有被自己恶心到呢?咋们都是一个部门的,可别伤了和气,要不今天我请你喝杯冰红茶吧,这东西颜色虽然和你的尿液像极了,不过味道真的不错的。”
是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欧阳圣哲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挑衅,楚中天已经忘记了他昨天是怎么挑起事端的了,此时一拍桌子怒道:“欧阳圣哲,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欧阳圣哲撇了撇嘴道,捏着鼻子道:“我可没有兴趣欺负一个爱尿裤子的家伙,说了那么多,你是不是真的有点渴了,要不要我这就给你来一杯冰红茶?保证那味道是地地道道的茶味,不是尿味。”
李飞闻言,在一旁重重的咳嗽了两声,这个欧阳圣哲,这不是要挑起同事矛盾吗?
“姓欧阳的,我这就去向总监告你破坏同事关系,影响公司形象与工作氛围!”楚中天怒道。
“去吧去吧,有本事你就告到董事长那里去,谁不去谁就是孙子。”欧阳圣哲大大咧咧的翘着二郎腿,欣赏着楚中天接下来的表演。
楚中天明白,在利益至上的公司里,绝对不会有管理层去刁难一个能够单笔销售额达到四千万的销售牛人,他也只能嘴上出出气,绝对不敢告到总监那里。
“我也懒得跟你在这里废话。”欧阳圣哲像似是想到什么,站起身来道:“我得去财务部领我的提成了。”
众人闻言,均是用羡慕的阳光看着欧阳圣哲,那可是四百多万的提成啊,在杭城城中都能买一套房子了。
欧阳圣哲晃晃悠悠的走进财务部,下一刻一声尖叫闯入了他的耳朵中。
安可见到欧阳圣哲进来,像是见到自己偶像一般,发出了一声尖叫。
“安可,你什么神经呢?”
“就是啊,犯花痴也不用在这个时候吧。哎呦,我去,这谁啊,长得还真不赖。”
安可指着一脸苦笑的欧阳圣哲,道:“看到没,他就是昨天那个四千四百四十四万订单的主人。”
一听到安可的话,财务部的小姑娘们纷纷惊赞之声,毕竟四千多万的担子可是前所未有的,她们方才还在猜测这个天爱销售员长什么样子呢,现在一看,果然没有让人失望啊。
帅气多金能力强,这样的男人那个姑娘不喜欢呢?
“小帅哥,请吃饭哦。”
“帅哥,能给我们签一个名吗?”
财务部里实在是阴盛阳衰,这会计都是小姑娘,一个个的都对欧阳圣哲眉来眼去了。
饶是想来自觉脸皮实在是厚的欧阳圣哲,也架不住那么多柔情蜜意的攻势,他对众人笑了笑,然后走到了安可身边,道:“安秘书,我来找兰初总监的。”
“你来找兰总?”安可眼珠一转,随即明白欧阳圣哲是怎么回事了,笑呵呵的道:“这么大额的奖金确实需要兰总签批才行,走吧,我带你去。”
走到兰初办公室门前,安可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极为细腻柔滑的声音:“进来。”
这声音还真是好听啊!欧阳圣哲心想:想来这个叫兰初的财务总监应该很漂亮吧。
安可带着欧阳圣哲走进了办公室,道:“兰总,这位就是昨天单笔销售额达到四千四百四十四万的欧阳圣哲。”
当欧阳圣哲看到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那个人时,有瞬间被照亮的惊艳感觉。
这是一个给人感觉极为凝静淑娴与优雅静谧的女人,女人年纪不会超过二十四岁,身穿一身暗青色江南水乡画旗袍,头发长长的柔顺披散下来,眼睛犹如一泓泛着柔波的寒山冰泉,整个人显得很文静,好像是从江南水乡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人一样。
她就是佳康集团的财务总监,兰初。
能在这般年纪就做到如此高的地位,足以说明她的能力是何等的惊人了。
“你好,兰总。”欧阳圣哲微笑着和兰初握了握手,短暂的一触即分。
“叫我兰初就行了。”兰初微笑着说道。
兰初可是听说过这个欧阳圣哲的全部事迹,又是电晕钟丽秀,又是玩弄楚中天,还传言是纳兰玥雪的男朋友,总之一个比一个玄乎,欧阳圣哲没来几天,俨然已经是佳康的名人了。
兰初递过来一张支票:“这是你昨天那笔单子的提成,外加集团的二十万奖金一共是四百六十万整,这也是佳康历史上单笔数额最高的将奖金了,恭喜你。”
“兰初,谢谢。”欧阳圣哲接过支票,对兰初露出了一个温和且很有文人书生气的微笑。
兰初看起来性格还算开朗,开了个玩笑:“不客气,拿了这么大一笔奖金,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时间请我们财务部全部一起吃个饭呢?”
欧阳圣哲哈哈一笑:“财务部那么多大美女,我巴不得和她们一起吃饭呢,就是不知道我要被佳康多少男性职员用眼神给杀死。”
欧阳圣哲知道自己不适合在兰初办公室里待得太久,虽然他很想在这里和这位好似画中走出来的大美女多聊一会,但他担心适得其反,像这种文静优雅的女子一旦留下什么不好的影响的话,到后期恐怕就极为难转变了。
就在欧阳圣哲准备告辞的时候,他的眼睛飘到了强上挂着的一副书法作品,上面写着一句——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而下面的落款则是兰初,乙亥年农历一月十日夜。
看来这是一副今年才写的作品啊,还是兰初自己写的。
这个女孩似乎真的来自于江南水乡之地了,这句话毫不保留的表达出了她心中的意境和气节,与她一身凝静清幽的气质实在是相得益彰啊。
欧阳圣哲略显出吃惊的样子:“兰初,你会写毛笔字?”
兰初笑道:“以前学过多年,怎么样,评价一下吧?”
这幅作品可是兰初自认较好的一副作品了,不然她也不会拿出了挂在墙上,一般人见了都说好,当然这里面不排除很多都是形式上的赞叹,不过她也没指望欧阳圣哲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只不过是客套一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