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丞相府,叶鱼儿就让叶君卓和夏莲去带着铲子去她后院找她,只说有好东西和他们分享。
入夜,丞相府的下人们都已经睡了。叶鱼儿的后院却挂满了明晃晃的灯笼,在一颗樱花树下,叶君卓、言祈和一号正一人一把铲子,努力地刨坑。
“还要挖呀?你爹我老胳膊老腿的,腰都要断了。”叶君卓一手将铲子插在地上,一手插着腰。
“快了,快了。爹,这可是给你的惊喜,不亲自挖多没意思呀。”叶鱼儿笑着,她和夏莲在软塌上坐着看他们干活,嗑着瓜子喝着茶,好不自在。
“女儿的心意,你就快点儿吧。”夏莲不理会叶君卓求助的目光,笑意浓浓。
叶君卓没了办法,只好继续努力。想他堂堂一国丞相,居然在家里挖地,老婆孩子还在旁边看着,要让朝堂上那些个老狐狸知道了,还不得笑他几年。
“挖不下去了,好像是块石头。”叶君卓说着就见叶鱼儿跑了过来。
“快把它挖起来。”
叶鱼儿说着容易,可把这快大石头挖出来,然后挪开,可费了三人不少劲儿。
等那大石块搬开,露出几个坛子口,叶君卓来了力气。
只见他不一会儿就挖出一个坛子,叶君卓眉开眼笑,不等夏莲拿碗过来,他就已经掀开了封口的黄泥。一阵酒香从坛子里传了出来,酒香浑厚,伴随着淡淡桃花的香。叶君卓爱酒却不纵酒,多年来他也珍藏了不少好酒,可这一坛却让他有一种未尝先醉的感觉。
“这是新酒,才一年。我去年埋在这里许多呢,以后咱们家一年开一坛。”叶鱼儿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夏莲递过来的碗。
“那我以后可得一年来一次了。”言祈也接过一只碗笑道。
一号不能说话,眼里也是闪着发光。
“那可说好了啊。”叶鱼儿笑着,夏莲笑着,叶君卓笑着,言祈笑着,就连不能言语的一号也笑着。
借着月光,借着烛火,借着这风吹落的花瓣,借着这碗桃花酒,借着这一晚的和睦与欢笑。
叶鱼儿有史以来第一次醉了,她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幸福感,她从未强烈的觉得自己能来这里,真的是太好,太好了……
五人也不知喝了多少,夏莲搀扶着叶君卓,言祈的属下从暗处出来搀扶着言祈,都回了自己住处。
叶鱼儿半倚在软塌上,面色微红。只见她手里端着一碗酒才喝完,一只清婉的曲调便脱口而出“风弄三月柔桃花初枝头,恰如总角镜前朱砂首。你檐上静坐将柳笛吹奏,檐下我唱年少不知愁。离合事不懂欲知缘由,你只浅笑拍拍我额头……”
一号走到叶鱼儿身前,近的叶鱼儿都能闻见从他身上散出的药香。
她只朦胧看着一号衣服的灰色,“一号,你……”叶鱼儿醉眼惺忪,抬头想对一号说话,只是话才说到一半,人已经睡着了。
将醉酒的叶鱼儿抱起,一号就这样站着看了怀里的人许久,直到她不舒服的哼了一声,一号才沉沉叹了口气,抱着叶鱼儿向她闺房走去。
替叶鱼儿压好了被角,一号还是不放心,怕她夜里难受醒来,干脆合上房门,在叶鱼儿房门口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