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展爸,李子农和后妈,两位年迈的外公姥爷,弟弟李赞夫妻,五天使姐妹同爱人孩子们,大西洋上的麦子首领和玲儿四大护卫,更让我激动的是多年失联的泰国拳王查猜,来自南非的“矿主”阿布江帝娃和八大长老。
这些亲人朋友好兄弟不约而同的来到我的病床前,伸手摸摸麦子的腰,她挣扎开说:“哦,师傅,麦子早就不是海盗,我们是海岸警卫队员,我们依靠护航生活,没有了贫困和饥饿,我的孩子们来到中国留学”。
她们拿证件让大伙看,维和警察招聘的本地海警队员,以游客身份来中国看我。
晓儿坐在我身边:“我哥过几天手术,让大家来是想问问你们,我哥欠大伙钱不?,或许有什么事答应了没办完不?,这位是我嫂子,我大姐”。
查猜不懂英文,麦子翻译完两人走出去一会儿又进来对我说:“我的兄弟,这是大家送来的黄金,告诉我,谁是最好的医生,全都送给他,我们只要我的好兄弟健康”。
真想揍他一顿,倒我一身金条压的动不了,向他们摆摆手告诉晓晓:“送你当嫁妆了,分了吧,这伙坏蛋要钱没用”。
“哎呀!,不是,听不懂英文呀?”,晓晓急的脸红。
“这老头儿会讲汉话,那个黑丫头翻错了,以为我们没钱看病呢!,呵呵”,告诉他们就是去除体内坏死的器官,如果下不来手术床,今后希望家里人有困难伸手帮一把,告诉查猜:“有人打海运的坏主意,阿查师兄,我家都是女孩子,做不了这些,麻烦你啦”。
“好的,兄弟,没有问题”。
“船上都加多了麦子的队员,阿查叔叔找人谈过”,玲儿说:“不要说遗言,我们也是阴性血,放心了”。
“是的,刚刚拿到报告,我和晓晓,玲儿和珍珠姐妹都是熊咪血,医院也调用了全国的血库,没事儿”,妞妞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整的像要死了似的,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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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害怕,我和姐把血都给你,你好起来让你打一天,呵呵”。
“宁宁,医生说小手术,你身体里有个小弟弟,死了,要把他取出来你就好了,你要变女人了,呵呵”。
“哥,变个大美女,哈哈哈哈”。
三个女人送我进手术室,迷糊中想抓住她的手,紧张害怕的要大叫,发不出一丝声音,意识中有股温暖的热流流进心脏,知道自己麻醉后幻觉反应。
抵抗不了黑暗恐惧,拼命的奔跑,不敢回头看,四周太黑了。
冲进家门,蜡烛灯火慢慢靠近我的脸,一个牛角辫子流着鼻涕虫的小姑娘,她背着我拖着我,暗谈的烛光下有人抱我到炕上。妈妈,是我年轻的妈妈。
再清醒时,“妈妈”和牛角辫儿在外面做肉包子,小姑娘抽抽鼻子大声说:“丑八怪,快起床了,送我上学”。
熟悉的面板和妈妈的擀面杖,李晓的花书包我的三轮车,门口那辆破旧的面包车,展爸爸穿着黄棉衣满脸脏油修车。
鼻涕小孩儿很陌生,不在我的记忆之中,她瘦高秀气皮肤白嫩,小脸菲红干净简单的军装棉外套,穿了条宽松大码的牛仔裤。
我低声问:“这是哪?,你是谁?”。
“傻呀,我是你姐姐,伤到哪了?,妈,铁蛋儿傻了”。她跑出去,展爸爸进来摸着我的头说:“蒙儿,去找你妈和妹妹回来,得送医院”。
我还有一个姐姐?,是的,她叫古蒙儿。这个姐姐失踪了很多年,那天她说去接李晓放学,快晚上七点钟晓晓一个回来,说没见过大姐姐,之后就再也没见过。
“想起了,蒙姐”。
“啥话?,真傻了吧,拿这么多钱回家,看我妈不揍你”,蒙姐笑一笑收拾好书包,又说:“先起来送我去学校请假,去火车站找我妈和小妹儿,借钱去了”。
“嗯,好,摩托车呢”。
“在大门口,钱的事儿让吴姨和我妈说,先还饥荒”。
老式军用三轮摩托车,四百元钱买来的,我的记忆回到了十八年前,为了十万块钱债,我偷偷的去了海上打了场比赛,拿到亚军领回三十五万的奖金。
丁二狗是我发小,他爸丁全不是好人,住我家对面经常拿包子不给钱,有时还说些妈妈不让听的话。
展爸爸尿毒症晚期症状,手术治疗费用是丁全借的,前段时间丁二狗的妈妈来打人。我和蒙姐合计一下,想去吴姨的夜总会上班,她去后我确拿到了少年搏击亚军。
火车的快餐店没有营业,李晓桌上写作业,蒙姐问:“晓儿,妈呢?”。
“丁老狗来了,在楼上”。
“啥时候来的?,宁宁,带好小妹儿”。
“妈的”,蒙儿姐放下书包,拎着炉火铲冲上二楼,“叮叮咚咚”的打砸声后丁全滚了下来,光着屁股冲出门外奔向站台,妈妈抱紧挥刀乱砍的蒙儿,片刻间小店里充满血色。
捂住李晓的眼睛和耳朵,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外面传来的惨叫声吓的妈妈坐在了地上,飞驰的列车将丁全撞到飞起来,血肉模糊的只有上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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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抓走蒙儿,我拼命想抓住姐姐的手,跟着车跑,跑进公安局的大院子,几十人拦着,打着,动用了防暴工具,一道闪电浑身刺痛,又是一片黑暗,空气中弥漫着蓝色烟雾,有人捂着我的嘴。
憋着一口气,乱糟糟的抓紧,,坐起深深吸口气。
“醒来了,叫医生”,兔子坐在床头,紧握着我的手,李晓按响呼唤铃,觉得肚子疼痛难受,伸手抓到纱布时进来的医生叔叔看到,大声说话:“别动,伤口愈合不好”。
这里是病房,我腹内的宿体取了出来,足有七斤半重量,男性小孩子的尸体,有过发育期可医生说导致死亡的原因,应该是那颗击在头部的子弹。
“你有完整的子宫和女性特征,长期的雄性激素作用下,你的男性特征明显,也就是说在宿体死亡之前,他才是主体,供应你体内的各项需求,建议你做变性手术”。
医生说的严肃,房间里所有人都沉默着,我可不变女人,好像“重要”器官还在,兔子委屈的样子转头看向窗外。
“不做,安葬好我弟弟,要多久能恢复过来?”。
“很快,这是小手术,明天您就可以出院”,医生笑着说完。
李晓道:“睡觉二个多月,伤口愈合的好慢,天天喊蒙儿蒙儿的,谁呀?”。
“大姐呀!,你不记的吗?”,问李晓又觉得不对,晓儿和我同龄,那梦里的小女孩儿是谁?,看样子也能五六岁。
“谁呀?,萨妞妞吗?,你说古蒙儿,还说杀人啦,那个妈妈也喊,什么呀?”。
“不对,不是梦,太清楚,晓晓,我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我怎么一点儿记不得”。
“嗯,不是的,你是十岁到的家里,十九岁出的国,是展爸爸带你来的,你的记忆力不好,有写日记的习惯,我去拿在你包包里”,晓晓去拿东西,古蒙儿和“妈妈”的脸渐渐清晰起来。
火车站,少数民族服装,公安局,监狱。
我拿到泰拳少年争霸赛亚军领取的钱不是人民币,是泰铢。
“米姐,帮我问一下卡布隆监狱在哪里?,泰国的那个地方,可能和我身世有关,我有个姐姐叫古蒙儿”。
让米兔看日记,六岁后每天记的事情都是那个家。
“嗯,我这去问”,米兔看了几页去打电话,晓晓:“听说过这个事儿,妈和展爸爸实际上不是夫妻,是战友同志关系,我读大学后才住在一起的,有个人,何什么来着”。
“何娅萍,湖南人,一级战斗英雄,代号刺客,老山反击战烈士,你们的父亲叫萨古格尔”。
陆大爷和妈妈在米兔的带领下走进来,大爷说:“孩子,你认识这个吗?”。
警卫人员拿来面黄色的三角旗,绣的图案“狐狸头”,是我的队旗和战标。米兔翻开日记本让大伙儿看说:“咱哥就是代号杀手的UN特种兵,不是保安人员,找了他五年”。
“妈妈呀!,战狐杀手,天啊,我的偶像,我的梦中情人是我哥哥,有没有搞错了?”,李晓跳过去,回手拧我耳朵。
“七年前公海海域海牙群岛的战斗,我们就注意到战狐有可能是个华人”,陆大爷说:“打了整整一年零八十天,一万二千米击毙匪首曹坤,用的国产85式狙击步枪,一弹两发”。
我努力想着,一点点都没任像,怎么可能会这些。
日记中的流水帐用每日每时记得清楚,但是他们说的我不知道,觉得饿吃了不少东西,米兔联系泰国的同事等消息。
肚子瘪下去有难看的皱纹,身体轻松些,练了一段时间恢复了体力,梳理自己的情绪和失去的记忆。
这一次我决不放手,我有保护妈妈和姐姐的能力。